“行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再过会儿没啥事也关门了。”
“快回去吧啊!”
“今儿晚上可别给她吹风扇啊,热就热着点,忍忍!”
“行邱姨,您快回去吧!”
傅景川上了车,挥了挥手。
油门一踩便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姜绾说是醒了,也只算是勉强睁了一回眼,意识还没这么快就能恢复。
一直等傅景川开到半路上的时候,她才彻底清醒。
整个人呈现着一脸懵逼的状态,傻了吧唧地平躺了好久。
然后忽然:“啊!”的一声,涨红着脸猛然坐起!
“嘶... ...”
这刚一坐起来,就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傅景川听见动静赶忙厉声道:“你干啥呢?”
“刚醒没一会儿别坐起来,躺着!”
“... ...”
“... ...”
姜绾沉默。
沉默后... ...还是沉默。
天爷啊... ...她脑子里的这些记忆到底是怎么肥事啊??!!
姜绾不自觉地睁大双眼,淡樱色的唇也微微启着。
白生生的面皮子上红意才刚消退没多久,又猛然窜了上来,让脑海中那些旖旎又暧昧的画面搞得满脸发烫!
我靠!!!
那些画面疯狂闪回,姜绾突然神色一变。
莹润涟漪的杏眸不禁倏然瑟缩。
求贴贴求亲亲也就算了... ...毕竟她中了春丨药,可是她为什么要满嘴跑火车呀?
什么叫80年代?什么叫古时候... ...
就算是勉强也能说的过去,但傅景川的脑瓜子可跟于树恒那种蠢人不一样呀!
姜绾光洁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贝齿不自觉地咬着唇心头就跟在打鼓似的,扑通扑通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她就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说的那几句话... ...就不像是个正常人应该说的。
“还不好受?”
傅景川油门踩的更凶了些,反正这个时间这种僻静的县城边界地也没人。
他只想快点带着姜绾回家。
“没,没有... ...就是嗓子有点干,头有点疼。”
“行。你再忍忍。”
傅景川又蹙起眉宇,粗哑着嗓子道:“明天你甭去单位了,你们单位电话儿我有。”
“明儿一早我就去部队给那边打个电话帮你请假,就说你病了身体不舒服。”
“老实儿地在家躺一天,听见没?”
“... ...哦... ...”
姜绾心本来就虚,听见他这漠然又冷肃的语气,不禁觉得委屈,瘪了瘪嘴就又躺下了。
干嘛呀!这么凶。
切。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
不对!
刚才她发作的时候,他还挺温柔的呢。
那么耐心地哄她,还叫她宝儿... ...
姜绾越想越委屈了。
刚才是宝儿,现在就不是了嘛?!
难道只有她撒娇的时候不舒服的时候他才会哄她嘛?
傅景川也没多想,他性子本来就糙。
有时候专注想着一件事儿,另一件事儿就有点顾不上了。
现在他是归心似箭,只想赶紧让姜绾好好休息。
听到后面没了动静,就以为她果然还是不舒服。
也就什么话都没说,只顾着专注地开车了。
可等到车子一路开到家门口,傅景川扭头儿往后面一看,神色便当即滞住了。
只见自家小女人脸冲着里面,娇娇软软的一团蜷缩在一起,只剩下纤细精致的脊背对着自己。
怎么看... ...都怎么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傅景川愣了会儿,试探着问了句:“姜绾?”
“困了么?”
“还是不好受?”
“... ...”
姜绾没理他。
但稍显不悦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她。
傅景川这就很纳闷了,漆黑的剑眉蹙了蹙,又问:“咋了这是?”
“不高兴了?”
“... ...”
姜绾还是不说话。
“... ...你到底咋了啊?”
傅景川有点急了,一边问一边下了车,而后打开后车厢的门俯下上半身欲伸手去摸她的脸。
怎料姜绾被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搞得火大,猛然坐起来小手儿一伸,“啪”地一下照着他手背上就给了一记!
“... ...呵。”
结果人家还半点都不疼,气不气人?
“怎这么点儿劲儿呢?属猫的啊你!”
这会儿傅景川再糙也能看出来了,自家小女人这是生气了啊!
还给他挠痒痒呢。
生气虽然是看出来了,但他却想不出来她为啥生气。
但傅景川的脑回路就很简单直接了,不知道就问呗?
又不是没张嘴?
他长腿一挎,直接就上了车关上门。
漆黑狭长的眉目直直地盯着她,低哑着嗓子哄:“咋了这是,怎还生气了呢?”
“因为啥?”
“... ...是不是因为我去的晚了?你害怕了?”
傅景川大概只能猜到这个可能性了。
就算姜绾曾经面对唐欣欣跟钱六筒的时候根本不害怕,还能动脑瓜儿保护自己。
但这回可不一样。
这回她是叫人拍晕了又下了脏药,都准备卖到山沟沟里去了。
放在哪个姑娘家身上能不害怕?
傅景川想着想着,眉眼间复又燃起烈火,那汹涌的火焰让他周身的气场压迫感骤然暴涨。
挨着他很近的姜绾也感觉到了。
她想想今天的事,也觉得后怕,又觉得傅景川跟刚才不一样了,刚才她解毒之前他还哄她的,可是自打从医院出来他就看着凶巴巴的。
“我不是因为那个才生气的!”
姜绾仰着细白的颈,莹润灵秀的眼尾泛着红意,嗓子眼还有点哑哑的,十分委屈地控诉道:“我是因为你... ...因为你总板着脸!”
“你干嘛呀!我又没有做错啥,你干嘛刚才还... ...那么叫我,”
“后面又,又叫我名字!”
“还... ...还... ...”
姜绾这话说到一半儿就说不下去了。
男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便收起了浑身肃杀之气。
眉眼带着些许促狭,眯缝着眼笑着看她。
还不说话。
那种微妙又荡漾的笑意实在叫人心尖儿上发麻,姜绾张了张嘴,就又闭上了。
傅景川胸膛阵阵起伏着,笑了两声。
下一秒就蓦地凑近了。
漆黑粗硬的长睫垂着,眸间像是闪动着团暗光,
“说啊,怎不往后说了?”
“我刚才叫的你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