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挺香的。”
于远程闻着这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也有点忍不住了。
心想快别在这儿站着了,越站越馋。
他转身上楼,说去收拾收拾房间,晚上也好让于敬河有地方睡。
家里本来房间是够的,但傅文媛自己带着浩然,晚上要喂奶。
她男人的工作本来也不轻松,两口子要住在一个房间的话恐怕会休息不好,耽误他第二天的工作,所以这才多占了一个房间。
虽然按理来说,依照傅文媛现在的条件能轻轻松松换个再大点的房子。
但她之前只是稍微提了一句,就被傅老爷子驳回去了。
傅老爷子说,树大招风。
你现在日子过的就够滋润的了,也别太高调。
赚钱不能光顾着花,存着点,也好为娃们以后考虑。
傅文媛也觉得有道理,想想傅景川这个侄子也是不喜欢别人总在他跟前提自己,所以就放弃了换房子的念头。
姜绾还菜刚做好,都一一端上桌儿了,傅老爷子跟傅文媛两口子刚好同时进来。
才一进玄关傅文媛就闻到了一股无比诱人的饭菜香。
她还有点纳闷呢,阿姨什么时候做饭技术这么厉害了。
明显比平时闻起来要香多了。
作为知道真相的傅老爷子,显得特别得意,背着手儿慢悠悠地往里走,摇头晃脑地啧啧了两声。
“诶呦文媛啊,赶紧进去吧~今儿可是你侄媳妇儿给做的饭呦~~~”
“啥??”傅文媛愣了。
随后却蹙了蹙眉,“阿姨也在呢做啥要让人小姜下厨?”
姑父于风则心中了然,笑着眯起眼睛拍了拍媳妇儿的背:“这你还看不明白吗?”
“人家小姜这孩子懂事儿。”
“怕她们住在这儿给咱们添麻烦,所以特地做顿晚饭来感谢咱们呢。”
“诶呦... ...”
傅文媛一愣,因为丈夫的提醒也瞬间领悟。
觉得窝心的很。
“这孩子真是招人稀罕,也太懂事儿了。”
她无奈笑着摇头,赶紧把鞋子换了。
“谁说不是呢。”
“哎呀!!快快快,她姑她姑父呦,快来看看咱们姜丫头给做的啥好饭哦!哎呦,这也太香了,我一看这菜色,跟那酒楼大厨也没啥两样啊!”
傅老爷子很是夸张地嚷嚷着,激动得满面红光。
给姜绾都夸不好意思了,羞涩一笑道:“爷爷,姑姑姑父,快坐下吃吧,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熟饭了熟饭了!!是不是熟饭了!!”
于敬河早就等不及了,顺着楼梯飞奔下来。
于远程虽然稍微慢些,想着怎么也得比这个傻弟弟矜持。
但步伐比起平时也明显忙乱了几分。
一大家子坐在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夸姜绾。
可到了后面就谁都没功夫说话了。
真是想不到,姜绾这个南城来的小丫头,自小条件也不差,却做得一手如此好吃的饭菜。
吃着吃着,傅老爷子跟于风兴致都起来了。
于风便乐着从厨房的顶柜里拿出了一瓶茅台。
“爸,咱别辜负了小姜这桌子如此美味的饭菜,来,咱爷俩儿喝两杯。”
“诶呀那敢情好啊,我这刚才也寻思呢!来来来,满上。”
客厅中充斥着热闹又和谐的氛围,于风刚把自己跟傅老爷子的酒杯倒满门口就响起了一道刹车声。
傅文媛一愣,下意识地往门口儿看。
“谁啊,这么晚了... ...”
“我去看看。”
于远程起身出去了。
走到玄关往外一看,惊喜道:“妈!是培生哥!”
“呀!这孩子咋这么晚了过来,快快,让你培生哥进来吃饭!”
“敬河,你去再添碗饭,加双碗筷。”
傅文媛也打算起身去迎。
于风笑着拦下媳妇儿:“你别起了,我去。”
不一会儿,秦培生就嬉皮笑脸地进来了。
“傅姨,傅爷爷。”
傅文媛扭头笑,再一看——
秦培生后面还跟着秦玉玲呢。
“小玲也来了呀,快快,你俩都赶紧坐下。”
“呦,今儿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好的饭?”
秦培生在外面那也是啥都吃过见过的,一看这桌子上的菜色就觉得不一般。
这可不是平平常常的饭菜,尤其是那道松鼠桂鱼,挂汁儿红亮,鱼肉细白。
看着就是外焦里嫩的。
这可是酒楼里的大菜啊。
“嘿,长见识了吧小子。”
傅老爷子见秦培生盯着桌上的饭菜瞧,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满脸得意地道:“这,我孙媳妇儿做的!”
“啥?!?!”
秦培生惊得不行,往旁边一看——
只见围裙还没脱下的姜绾正眉眼低垂,笑容温甜地跟旁边的小孩儿说话呢。
她莹白精致的脸干干净净的露在外面,为了方便干活儿乌黑的发全都利落梳上去。
涟漪杏眸水盈盈的,好看得就像璞玉做的娃娃似的。
“辰辰,你不许吃太多,吃多了你又要撑的难受了,知道不。”
“我... ...我努力。”
傅辰很是头疼地皱了皱小眉头。
“... ...”
秦培生那个恨啊。
牙都快咬碎了。
只要想到傅景川那个糙人能天天搂着这么仙儿这么水灵的媳妇儿睡觉,他就要爆炸了。
秦培生闭上眼,额角阵阵跳动着。
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傅景川,你他娘的是真该死啊!
秦家跟着的司机把车上提前备好的礼物全都送进来了。
秦玉玲也没言语,显得很局促,躲在秦培生身后拽了拽他的衣角。
“啊,对了。”
秦培生这才想起此行目的,大大咧咧地笑道:“嗐,傅姨,我这今儿来啊就是为了带着小玲儿来给景川媳妇儿道个歉。”
“我家这个不懂事儿,上回惹姜绾同志不高兴了。”
“小玲儿,快点。”
“你躲后面干啥啊?”
秦培生往旁边一让。
“... ...”
秦玉玲臊红了一张脸,心里其实还有几分不情愿的。
上次回去以后秦培生给她数落的不行,毕竟是亲哥哥,他就该做那个坏人。
在家受委屈,总好过出去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后来秦玉玲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足足半拉月,眼睛都哭肿了才勉强想开。
其实,也是因为她没选择。
她永远都忘不了傅景川看向姜绾的时候那个眼神。
她从来就没见过。
“姜... ...姜绾同志... ...”
“不用了,”姜绾淡然一笑,语气不疾不徐地打断道:“不用道歉了秦玉玲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