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真是有点懵。
本来就坐了一天多的硬座,累的腰酸背疼,头脑嗡嗡的。
这会儿又见赵玉兰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反正她是没力气猜测到底有啥好事儿了。
姜绾就像是个布娃娃似的被赵玉兰一路拽回了家,带着她进了主屋后赵玉兰就招呼:“来来来姜妹子,你坐炕上来!”
“啊... ...”
姜绾木木然地点点头坐下了。
赵玉兰笑得可灿烂了,一边笑着瞅她一边蹲下身子伸手往炕洞里掏。
没过一会儿她就掏出来个老木头盒子。
“姜妹子,给!”
赵玉兰把木盒子一递。
“啊?”姜绾还是没整明白,“玉兰姐,你给我这个干啥?”
“诶呦我说姜妹子诶,你是累傻了呀!”
“你可是我的投资人呀!我给你这个能干啥啊!”
赵玉兰被她这副傻傻呆呆的可爱相整得咯咯儿直乐。
姜绾闻此才恍然顿悟。
哦。
对诶。
她走之前是投资了来着,他们还去村委会签了房屋转让协议呢!
姜绾双眸闪了闪,这下看着木盒子的眼神终于变得不同。
钱... ...里面是钱哇!
不过... ...
“玉兰姐,我这也没走多长时间吧?”
就算是盈利了又能有多少啊。
“嗐... ...”
怎料,赵玉兰听姜绾这么问却忽然显得有些别扭。
耷拉着眼皮子扯了扯嘴角,“那,那个... ...”
“部队后勤部有个余主任,不知道你们家傅营长跟你说没说过。”
“以前高志国没出事儿的时候,人家老余还总来我家喝茶嘞。他那个人是个老实本分的,就是命不好... ...”
赵玉兰先把木盒子放到姜绾身边,随后也在炕头坐下了。
“呀你看我,说着说着还扯远了呢。”
赵玉兰讪讪一笑,继续道:“高志国出事以后老余还是不相信,你跟傅营长都走了以后没过几天吧,他就买了点儿鲜货来我家了。”
“娃们嘴也快,就把之前的事情都跟余主任说了。”
“老余还气得直骂街... ...我也是真没想到!他比高志国还大两岁嘞!人家可是坐办公室的,跟高志国那种粗人不一样!自打我跟他认识,就从来没见他红过脸儿呢!”
姜绾默默地听着,无声地挑了挑眉。
看来玉兰姐这是明显有点动心了啊,就是不知道本人有没有察觉到。
不过,她带着两个娃一个人实在是辛苦。
如果真能有个知根知底且人品好的男人照顾她跟孩子们,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后来吧,老余也是听说我在村里弄小饭桌,托管孩子们。他就去部队家属大院儿帮我做宣传去嘞!”
“我就说咋突然又来了那么多娃啊!”
“诶呦你是不知道啊姜妹子,我现在自己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就自行做主花钱专门雇了个做饭的婶子!”
赵玉兰说的神采飞扬的,语罢又推了推那个盒子。
“快拿走呀姜妹子,你直接把这盒子拿回去吧,要不捏着一沓子钱叫人看见也不好。万许有那存了坏心的呢?”
“我看你真是累了,赶紧回去歇着,有啥事儿咱姐俩明天再聊!”
“行玉兰姐,那我就先回去。”
姜绾甜软一笑,见赵玉兰如此活泼开朗浑身充满朝气也忍不住替她开心。
真好。
玉兰姐离开渣男以后性格真是变了好多,而且明显感觉她现在比以前自信多了。
说说笑笑的时候都好像是在发着光的。
果然,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才行。
姜绾的确是累了,她也没再多留拿着木盒子就往家的方向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到——
哦对,钥匙。
她跟傅景川都出门了,大门一直是锁着的。
至少今天... ...是肯定没人帮她打开的。
姜绾无声垂下羽睫,眸色微微黯淡。
不过很快就调整了下状态,蹲在地上打开小行李箱翻找大门的钥匙。
那把老旧的钥匙被她妥善收在一个小夹层里,马上就找出来了。
拿着钥匙,重新阖上行李箱。
姜绾起身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
她走到门口。
愣住了。
大门是... ...开着的???
姜绾第一反应就是屏住呼吸,蹙紧了眉。
不会是家里遭贼了吧?
她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决定尽量放轻动静查看一下。
如果里面没有什么人再进去,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贵重物品。
她提着一口气,缓慢而又紧张地靠近大门,莹润娇软的眸悄悄地顺着门缝往里看——
“唔!!!”
怎料下一秒,她便被倏然箍住细腰,粗鲁而野蛮地拽了进去!
完了完了,姜绾紧紧地闭上眼心想:不光是遭贼了,这还是个采花贼啊!
到底是什么人啊,天还没黑呢胆子就这么大!
姜绾像只受惊的猫儿似的浑身颤着,绒绒的睫毛也扑烁着迟迟不敢睁眼。
正逢此时,却听头顶忽然传来道粗哑的笑声。
野肆而荡漾,听着就让人觉得牙根气得发痒!
“宝儿,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胆儿还变小了呢?”
男人笑着用利落的下颌抵住她柔软发顶,结实紧绷的胸膛震颤着。
他问:“想我么?”
“... ...”
姜绾浑身都僵住了,贝齿不自觉地便咬住下唇,印出个鲜红旖旎的痕迹。
她没说话,而是双手一松,便将行李箱和那个小木盒子全都丢在了地上。
抬起眸,搂住他烙铁般炙热的手臂目光湿软地仰头望去——
傅景川神色蓦地滞住。
呼吸声立时愈发粗沉。
她没再看清他是如何像野兽一般俯首而下,似是暴风裹挟着的烈火瞬间便将她吞噬。
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
血脉贲张,狭长眼尾一片猩红。
那漆黑的瞳仁中涌动着滚烫情潮,眸色亮得吓人。
姜绾后腰一软,就如同吸饱了水的棉花团儿似的,整个人瘫在他坚实的臂膀间。
又如娇媚缠绵的花藤,只得不顾一切地紧紧攀附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