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对姜绾的肺活量几乎了如指掌,在她临近缺氧之前勉强停下。
却借着这个余裕单手将她托起,挂在胯上。
姜绾也没心思细想自己现在的这个动作到底有多羞耻。
她只觉得从心口的位置被他亲手点燃了一把火焰,炙热燃烧——
并窜向四肢百骸。
傅景川抱着她,动作凶猛地将大门顺手带上,门栓落下的声音“咔哒”响起。
下一秒,他便重新逼近。
野肆眉眼热辣又露骨地凝视着她,看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变得意乱情迷、羽睫乱颤。
“说好的,宝儿。”
傅景川哑着嗓子一边亲她一边道:“说好的回家补偿我。”
“嗯?”
“唔... ...”
姜绾纤白手臂挂在他结实的颈上,烫着脸点头:“我说话算数儿。”
“成。”
傅景川低低沉沉地笑开,蹭着她漆黑且已然泛着潮气的鬓发说:“这话你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
“别后悔嗷。”
言罢,他便单手托着她大步朝着主屋走去。
北城此时已入了秋,气温根本无法同炎夏相比。
可关上房门后,屋内却别样炙热,熏的人头昏脑胀,浑身震颤。
姜绾嗅着他耳侧微微苦涩的烟草气息,和那如同被烈日暴晒后——新洗的衣服上透着的温暖味道,一颗心像是充盈着甜蜜的暖流。
酸胀充盈又踏实。
她眯着湿润眼帘,终于被放倒在柔软的床上。
被褥间充满着属于家的味道。
傅景川单手掠过头顶,直接将上衣脱掉。
深邃又性感的肌理赤裸着,看得姜绾眼热心也热。
他俯身下来,拼命压抑着欲念,像是要彻彻底底给姜绾一个踏实似的,抵着她娇嫩的唇说:“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宝儿。”
“领导那边估摸着已经签字了。”
“我退伍了。”
“以后不害怕了嗷。”
傅景川攥握住她的细腰,一边动作粗野火辣,一边言语深情宠溺。
把姜绾搞得都开始急躁起来。
她忽然蹙眉,抬起莹白优美的颈吻住他凸起的喉结。
贝齿轻轻啃噬着笑道:“你要是再耽误时间我就要后悔了。”
“甭想。”傅景川呼吸一滞,眸色瞬间亮的吓人。
他粗粝指尖向下,终是忍不住又毁了一件她最喜欢的长裙。
姜绾被再一次推倒,眼底已然雾气重重,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他在理智崩塌粉碎之前咬着槽牙骂道:“没门儿!”
“... ...”
“... ...”
-
翌日中午,阳光照透了四方小院儿。
傅景川都记不得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睡这样的懒觉。
每每因为生物钟惊醒之时,他都要侧眸去看一眼她疲惫又娇甜的脸。
肉眼所见之处,几乎没有一块儿皮肉幸免于难。
上面遍布红色吻痕,甚至还有几个他蛮横冲撞之时情难自控留下的齿印。
傅景川不自觉地蹙紧剑眉,额角阵阵跳动。
他无声叹息,重新将她嵌进怀中。
得。
等她醒了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逃不过了。
不过挺值。
想起昨夜她的媚态,如同要将他的命都赔上去般勾人。
傅景川只觉心头又燃起欲火,绷着脸死死闭上眸才勉强压下。
睡是睡不着了,他干脆轻手轻脚起身穿衣服。
大中午的,等自家媳妇儿起了肯定饿的不行。
家中一段时间没人了,傅景川想着厨房肯定也没什么东西。
不如就先看看还有没有米,熬点粥垫垫肚子。
等她起床洗漱好以后再带着她出去吃。
他想着想着忽然就不自觉地低笑出声。
笑完又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景川你真有病。
他勾着薄唇乐着骂自己。
半个小时以后,姜绾终于被清甜的米线吵醒。
她撑着被褥起身,却当即传出道痛苦的低哼。
“... ...”
刚才是什么声音???
就这一宿她就成了个魄罗嗓子了??
姜绾闭眼。
运气。
真的。
素了三十年的男人比狼还可怕。
“咚咚咚——”
“咚咚咚——”
正逢姜绾准备拖着破碎的身躯下床之时,院门忽然被敲响。
下一秒,便是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姜绾??请问这是姜绾家吗??”
“姜绾,我是珊珊呀!”
“... ...靠。”
姜绾微微怔楞,瞪大水眸。
心想还真来了啊。
脸皮也是够厚的。
她有些头疼,于是匆忙裹了条被单走到衣柜去翻衣服。
草草抓起一条裙子往身上一套,姜绾举步就往外面走。
结果傅景川刚好走到门口儿,一抬手就把门打开了。
四下大敞的院门,和门口站着的一对男女。
这一幕令姜绾心生烦躁,恨不得直接扯个谎告诉他们认错了人。
这又不是什么爽文小说,谁乐意费劲巴拉地去手撕奇葩。
累不累的慌。
姐要搞事业谈恋爱你可懂??
“你刚才说你是谁?”
傅景川手上还拿着熬粥的汤勺,巍峨野肆的气势与那枚粘着米皮的汤勺放在一个画框里显得极具违和感。
看的姜绾都不禁出神。
有点想笑。
但好像这样的他更性感了呢?
她这是什么奇怪的审美。
门口的姜姗姗已然失声,大张着嘴瞪圆了眼看着面前如兽般威猛又性感的男人。
“姜... ...”
“嘭——”
傅景川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动作丝滑到门外二人连带着姜绾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她就听到傅景川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说出了一句:“找错了,我家没有姓姜的。”
“再来我报警了。”
“... ...”
一片死寂中,姜绾捧着肚子实在遭不住了,哈哈哈哈地笑出声。
这一笑,腰侧便愈发酸疼的要命。
傅景川还握着汤勺,径直朝她走过来,又是单手一抱。
他托着她往屋里走。
带着笑意痞里痞气地道:“别闹嗷,回去好好歇着。”
“歇好了我带您出去吃饭。”
“现在我可是无业游民了,可得把我媳妇儿哄好了。要不容易无家可归。”
姜绾被他逗得,笑得畅快又明艳。
她搂着他结实的颈,照着他坚毅侧颊就大大地亲了一口:“放心!”
“姐有钱!”
“就昨天拿来的那个木盒子,是玉兰姐分给我的盈利钱。”
“先拿去花!”
“剩下的... ...看你表现!”
“得嘞!”
傅景川龇牙笑,强壮胸膛徐徐震颤。
日头暖盈盈地落在他们身上,将彼此颈侧同样旖旎的红痕映的炙热、浓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