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转下来。
好嘛,复杂程度那高得离谱。
几个人那么一合计,得,开干吧,争取在年前把事儿给干起来。
人多力量大。
他略微算了算。
蚯蚓养殖,真正要到成为鸡饲料的程度,至少的50天的时间,也就是年后的事儿。
年前有一批小鸡崽子要孵,自己弄了七十多个鲜鸡蛋,秦建军不知道去哪儿,又弄来了三十来个。凑了个整,总共110个,年前一批小鸡崽子卖出去,大概不成问题。卖出去之后,他也不打算闲着,继续整下一批小鸡崽子,等第三批小鸡崽子弄好了之后。
就可以留下来了。
在等到苜蓿草种植成功之后,一切就都轻松多了。
苜蓿草这种东西,跟韭菜差不多,割了一茬又一茬。种植只需要一次,可持续收割相当多年。
简直是懒人福音。
计划,是这么计划,真正干起来的时候,沈昊就算知道,什么叫忙得脑壳发昏了。
兵分两路,山谷里的东西,由秦建军负责,包括沈昊在内的秦京茹、秦辉和秦珠都跑到山谷里帮忙,目的就是建造一个鸡舍出来,好在不是从无到有,原本的木屋还有些许作用。至于蚯蚓养殖的问题,就交给秦爱国去折腾了。沈昊大概跟他说了一下要怎么弄。
就放出去了。
偶尔去看一看就成,蚯蚓养殖也不复杂。够潮湿就行,就是天气有些冷了,蚯蚓也不愿意怎么动。要保持些许温度。
在他们开干的时候。
沈秦氏,也上了秦京茹家的门。
屋里也没别人,就剩下秦大穷和李巧。
沈秦氏热情地放上了踢过来的礼物,不轻,也不重,只能说在这地儿刚刚好:“大穷,巧儿,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们看我家沈昊和你们家京茹的事儿,是不是能定下来。”随后,似乎怕他们误会:“哦,你们别误会,该有的礼节我们这边不差事,过些日子,我会让媒婆挑个好日子上门。”
秦大穷还是老样子,拿着自己的烟袋,“吧嗒”了一口,摆了摆手:“淑儿,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该有的礼节的确该有,照旧就成。孩子互相看上,这是好事,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京茹不懂事,我这个当爹的,不能不懂事。小两口子过日子,不能啥也没有。”
“我记得,当初老沈说过,有一个屋子,是留给沈昊娶媳妇用的吧。”
“是有这么个事儿。”
事实上,沈昊家和秦京茹家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当然了,这份不错在于秦淑儿之前在村子里的地位。如果说秦淑儿之前在村子里是女方的一霸,那么,秦大穷,之前在村子里就是孩子王。只不过这个孩子王到了后来,跑出去参军去了。后来大家各走各的路,再加上沈秦氏嫁给了沈昊的老爹之后,就比较少出门。
也算是比较少见面了。
“那屋子还空着吧?”
“对,还空着。”沈秦氏此时此刻大概已经明白了秦大穷的想法了。
“那就这么定了,两个孩子的事儿,我同意了,你呢,让媒婆上门,把该有的流程走一遍。另外,在两个孩子到年龄之后,我要看到沈昊把那间屋子拾掇出来,这不难吧。”
“您这拾掇出来是?”
“别说城里的“三十六条腿、七十二条腿”了,咱们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热炕头,得有吧。”秦大穷掰着手指头数:“方桌、椅子、衣柜、饭橱就算了,这些还是用老的就成。至于被褥,我们会让秦京茹带过去,这个条件,没问题吧?”
“那这彩礼?”沈秦氏心里松了口气,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这一套,要是在城里,那得花不少钱,但是好在,他们村子里有木匠。木材什么的,自己可以去林子里弄。到时候,让木匠帮忙整一下,花费你说高吧,也不算太高。对方还陪嫁被子,这就很好了。也不缺什么了。
“你们看着给就成,我们家不缺那个,还有一点就是,要对京茹好,京茹这孩子从小就傻乎乎的……”
秦大穷的要求并不高,倒是一顿絮絮叨叨之下,十句有九句离不了秦京茹,看得出来,他对于秦京茹出嫁这件事的怨气不小。可孩子大了,总归要出去的。
李巧就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家丈夫说秦京茹。
她倒不怎么伤心,只有上天才知道,秦京茹这个憨憨在家里给她制造了多少麻烦事。大事不犯小事不断,一犯了错,就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跑,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你发呆。这时候,秦建军和秦爱国就会跑出来,指着那些东西,或是被水浸湿的木材,或是上面有牙印的肉告诉老娘,这是他们干的,跟妹妹没关系。
关键是这货,每次犯错了之后,接下来几天,就会变得极其勤快,你硬是挑不出错来。
等事儿过来,再来惹你一下。
按照秦大穷的话来说,那就是莫要在打了,本就有些傻乎乎的,再打傻了,嫁不出去了咋整。
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搪塞她,现在一看,好嘛,嫁出去了,还舍不得了。
也就是李巧没有生活在后世,若是生活在后世,她就会明白,秦京茹提高的情绪价值是满级的。
也就是有了她,整个家的气氛都变得愉悦了些。
该说不说,这也算是一种比较奇特的天赋了。
这话扯到孩子的身上,身为孩子的父母,那话头就有得说了。
谈了许久,天色渐晚,沈秦氏才惊觉,似乎扯远了,连忙起身告辞。
秦大穷也跟着挽留,打算把沈秦氏留下来吃饭。
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聊天归聊天,到了饭点,都是各回各家,粮食本就不够,没那么多厚脸皮的赖在别人家吃。但他们这关系,留下来吃一顿,倒也没什么。
不过,家里还有一个沈昊,总不能把人丢家里吧,再者说了,这日子还没定下来,就吃上这么一顿,也不合适,几番推脱之后,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