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晋置若罔闻,努力把耳朵贴在墙上,“嘘,不要吵…”
“你想听就不能自己过去光明正大的听,再不济,你可以让暗卫过去嘛,何必这样呢。”
这话一出,就感觉容晋以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
“我好奇归好奇,你怎么能怂恿我去干这种事呢,这是对暖暖的不尊重,你太不是人了。”
国师……
他又不是没干过,这会儿在这跟他装“贞洁烈妇”,假惺惺。
“我现在跟你分析一波啊,按照你在是神主那留下的印象,首先人家就对你不感官不好;其次,在者,你和人家的生活根本没交集,也帮不上忙,很快就会沦为路人;最后,小孩子的记忆最不可靠,很容易被其他新奇事物所吸引,所以你很快被其他东西代替。”
“综上所述,希望不大,你还是回国当你的南诏太子吧。”
美滋滋的喝完茶,国师纳闷,怎么突然没动静了,转头一瞧,面前突然出现一张丑八怪的脸,“啊…”
往后仰,“你干什么,突然离这么近!”
“所以,国师啰嗦一大堆,到底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是随口说说…”,看你这要人把人吞了的眼神,谁敢说什么,这货是不是越来越不正常?
被人剜了一眼睛,看这人终于离开了,国师呼出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
最近时常有眼神飘忽的人在周围转悠,几次三番想要接近暖暖他们,不过还没接近客栈,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带走了。
暖暖自身并不知道,每天除了去杜府转转,就是在加快自己任务的进程,堪比德宣帝每日日常,日理万机。
连带着练字都勤奋许多。
这令严夫子很是满意,时不时把严弘业拉出来说两句,堪称教育模板。
等到严夫子再次出去的时候,严弘业终于等到机会,暗戳戳找到暖暖,恨铁不成钢,叉着腰气势汹汹,“暖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暖暖:?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她最近为了一雪前耻,摆脱被系统嘲笑的日子,天天忙成狗,感觉当皇帝的也就是差不多这么忙了,毕竟皇帝晚上还能去后宫,和妃子捉迷藏,喝点小酒,做做游戏什么的,她没这条件,也没这硬件,小孩子的精力还有限,只能睡觉了。
这感觉还真是苦逼呢,
严弘业指了指桌子上摞起来的一叠纸,还有桌子拐角堆起来的一大堆书籍,“你这么努力做什么,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不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吗?怎么能突然叛变!”
暖暖……
她学她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珠玉在前,你在这偷偷努力,祖父一看到我就一副就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反复称赞你,以此来贬低我,你有多么努力,我就有多么倒霉,啊啊啊啊啊…你之前那一副不学无术、整日偷鸡摸狗的样子到底去哪里了?”
“干什么要偷偷在这卷死我啊?”
【哟,还知道用“卷”这个字,这孩子脑子还挺好使的嘛。】
“哎哎哎你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不学无术,偷鸡摸狗了?我告诉你,谨慎用词啊。”
严弘业无奈,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呢?
“我们在讨论的是,你不要背着我,偷偷这么努力,这样好像背后有人推着我,还骂我不学无术,暖暖,你稍微休息一下好吗?”
“这样…”,暖暖让秋琬搬来一张更大的桌子,再命人把严弘业的书本都挪到她旁边,一人一边。
“现在满意了吗?你我一人一边,各自忙各自的,这就不算是偷偷了。”
严弘业……
“你是会偷换概念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看来这人是铁了心的要在这“卷”死他了,既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他也来,好歹比她大那么多岁,光精力就比不上自己,自己还是暂胜一筹的。
“来就来,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还想超过我,做梦。”
暖暖淡淡练着她的字,轻飘飘的说道,“那不一定。按照时间线来讲,现在你六岁,比我大三岁多,如果按照你我都活六十年的日子来算的话,我比你早努力三年,三年时间我可以做许多事情,占了先机,这点你就输了;按照天资来算的话,我比你聪明,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这样说,你还是要输。”
严弘业……
“跟你这么一说,无论怎么样,都是我输,那我还努力什么,躺平当废物算了。”
暖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你把书本都扔了,以后当个纨绔好了,反正你也饿不死。”
严弘业总觉的有什么不对,但这会儿想不出来,“那你分明也可以当个草包,也无需这么努力,那你现在还练什么字?”
“我又不是你,我为何要当草包?”
严弘业……
“那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当个纨绔了?”
“你没说啊,那也不是我说的。”暖暖摊手,一副你怎么在胡搅蛮缠的样子,“你怎么不讲理呢?”
严弘业…感觉被她绕进去了,那现在自己是努力,还是继续练字啊?
脑子怎么晕乎乎的?
门外的蒋鸿哲和严夫子听完了,无奈的摇摇头。
“哎,老夫这孙子,真的是榆木脑袋啊,让人骗了个团团转,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蒋鸿哲红光满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没把严夫子这读书人的肩膀给拍下去,没好气道,“莽夫!”
“哎没办法,暖暖这孩子,天赋好也就罢了,还这么努力,真是要把其他人都比下去了。老严,你也别生气,对弘业不要那么严厉,这都讲究天赋的,你不要揠苗助长啊。”
严夫子……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谁需要他在这安慰啊,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