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案子。”毛利小五郎连忙追问道。
“这个。”目暮警官支吾着,言辞闪烁。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对我坦白。”毛利小五郎本来已经决定不接触这次事件的,但牵扯到毛利兰,他再也坐不住般着急吼道,“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我的宝贝女儿小兰就中弹了。”
“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对于毛利小五郎的逼问,目光在闪躲,显然这件事情本就不能让毛利一家牵扯进来的。
“事情不好了,小兰她。”铃木园子神色慌张,匆匆跑过来说道。
“小兰她怎么了。”毛利小五郎心中咯噔一下,问道。
“她现在虽然清醒了,但是样子不太对劲。”铃木园子担忧道。
“什么!”
众人闻言,皆露出惊骇之色,星晨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瞬间,柯南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步伐匆匆。
“小兰姐姐!”柯南推开门,疾步来到毛利兰的床边。
星晨一眼便看到了眼神空洞的毛利兰,她缓缓转过头,目光空洞地望向柯南。
柯南轻声问道:“小兰姐姐,你没事吧?”
毛利兰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然后缓缓开口:“小弟弟,你是谁?”
“!”众人再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病房内的气氛仿佛被瞬间抽离,变得冰冷异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星晨瞪大眼睛,低声喃喃。
“这、这……”毛利小五郎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目暮警官与白鸟任三郎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他们本以为毛利兰已经无碍,但眼前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她不仅不记得我们了,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妃英理轻轻扶着毛利兰的肩膀,声音沉重。
“这怎么可能!”毛利小五郎上前一步,拍着胸脯对毛利兰急切地说:“我是你老爸,毛利小五郎啊!”
随后,他指向妃英理,继续说道:“这是你妈妈,妃英理,记得吗?”
毛利兰的动作显得有些迟钝,似乎对未知充满了恐惧,她微微转头,目光并不想跟毛利小五郎对视,缓缓开口道:“我不记得了,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毛利小五郎不由地瞪大眼睛,听到了毛利兰的承认,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柯南的瞳孔微微震颤,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低声呼唤道:“兰……”
星晨的瞳孔也微微收缩,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与担忧。
黑羽警官琢磨了一会,身体前倾目光有些凝重的看向毛利兰说道:“看起来像是创伤后应激性精神障碍导致失忆。”
“什么。”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旁边的医生点头应道。
“那医生这个病还能不能治了。”毛利小五郎着急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医生摇头说道。
“那么你们心疗科的医生呢。”黑羽警官询问道。
“心疗科的驻院医生正好去了一趟公差,暂时是回不了了,只能等到心疗科其他医生明天上班再来诊疗了,但你们放心,经过检查这位小姐身体方面并没有问题。”医生述说道。
“白鸟你不是在看心理医生,那位心理医生不是在宴会上出现过,快将他叫过来。”毛利小五郎抓住白鸟任三郎的衣领说道。
“我知道了,毛利先生你先放手。”白鸟任三郎连忙说道。
“冷静点,毛利老弟。”目暮警官伸手放在毛利小五郎肩膀上说道。
毛利小五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随即松开了紧握的白鸟任三郎。
白鸟任三郎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风户京介的电话。
不多时,风户京介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毛利兰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风户京介继续追问。
“不记得了。”毛利兰的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蚊子一般。
“美国的首都在哪里?”
“华盛顿。”
“那么五乘八等于多少?”
“四十。”
“这里有支原子笔,请你把笔芯按出来。”风户京介拿出一支笔说道。
毛利兰动作略显笨拙地接过笔,下意识地按出了笔芯。
“可以了。”风户京介说道。
“现在让小兰小姐好好休息,我们去别的地方谈吧。”风户京介站起身来,看向他们问道。
“嗯。”众人点头回应。
星晨与柯南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园子,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小兰了。”妃英理同样担心不已,于是也跟了过去。
“嗯。”铃木园子点头答应。
第四会议室内。
“你是说这叫逆向健忘?”毛利小五郎疑惑地问道。
“对,并非黑羽警官所说的‘ptSd’,但这确实是一种记忆障碍现象,通常是由于突发的疾病或外伤导致的,使得患者无法回忆起损伤前的记忆。”风户京介解释道:“不过,就令媛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因为亲眼目睹佐藤警官中枪,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原来如此,还是得靠专业人士才行。”黑羽警官站在白板前点头赞同。
毛利小五郎微微皱眉,咬牙问道:“那我女儿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她在日常生活中的基本常识应该没有障碍。”风户京介说道。
“这么说她还是可以照常生活。”妃英理说道。
“没错,但我认为最好还是让她住院观察几天。”风户京介建议道。
柯南眼神深邃,他太了解毛利兰了。虽然亲眼目睹认识的警官中枪倒地会受到刺激,但绝不会到这种程度。
一定有什么事情深深刺痛了小兰的心。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风户京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真是谢谢您了,风户医生。”白鸟任三郎送他到门口。
就在风户京介离开之际,高木涉与千叶和伸快步走进会议室。
“佐藤警官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子弹也取了出来。但现在她还在危险期,能不能醒来就看天意了。”高木涉汇报道。
“是吗……”目暮警官自责地咬牙,低下了头。如果当时他再强硬一些,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白鸟任三郎也不禁低下了头。
现场的气氛陷入了悲伤之中。
“目暮警官,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能把真相告诉我吗?”毛利小五郎站起身来大声喊道。
面对毛利小五郎的呵斥,目暮警官陷入了沉默。
毛利小五郎见状指着白鸟任三郎喊道:“白鸟,你一定知道。快告诉我!”
白鸟任三郎低下头,只能保证道:“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黑羽!”毛利小五郎再次转向黑羽警官。
“这个……上面下了死命令。”黑羽警官双手挡在前面,指了指上方无奈地说道。
“可恶!”毛利小五郎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沉思许久的星晨突然说道:“那时候,小兰姐姐该不会是认为自己害了佐藤警官吧?”
“诶?”众人看向星晨,发出疑问声。
“为什么这么说?”毛利小五郎询问道。
“因为……”星晨还没说完,就被柯南打断了。
他不由得看向柯南。
只见柯南连忙向千叶和伸问道:“千叶警官,那个手电筒上是不是有佐藤警官的指纹?”他想到这里如果是这样,小兰失忆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并没有佐藤警官的指纹,只有小兰小姐的指纹。”千叶和伸说道。
最了解毛利兰的三人同时露出惊色。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拿出那把手电筒的是佐藤警官,其实不是,是小兰拿出来的。”千叶和伸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跟小晨说的一样了。”妃英理也明白了星晨这么说的原因。
“所以说,她就是因为这个刺激才会丧失记忆的吗?”目暮警官不由得低下了头,他也明白这不是他该继续隐瞒的时候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四人同时看向目暮警官,白鸟警官不由得说道:“可是目暮警官,这不妥吧。”
“你放心,要是被革职的话,我大不了学毛利老弟开一家侦探社就是了。”目暮警官看向白鸟任三郎说道。
“真是乱来啊。”黑羽警官叹气道,目暮警官也算是他的老前辈了,他比佐藤美和子小两岁,跟高木涉是同时进入警视厅的。
但他是职业组,所以晋升比高木涉快得多,不只是快,他自从上次单人破获贩毒集团后直接晋升为警部补,和佐藤美和子同级。
(注:上次被佐藤跟高木涉押回去的贩毒人员后续发生的事情。)
或许再熬一年,他就能自然晋升成警部了。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不禁喊道,因为目暮警官这是押上了自己未来的职业生涯。
一旦事情败露,目暮警官面临的只有被革职这一种选择。
“高木老弟,你去保护佐藤警官。千叶,你负责守着小兰。”目暮警官下达命令,“一有情况就立刻向我报告。”
“是!”两人同时应声后离开会议室。
目暮、白鸟和黑羽警官三人坐在他们对面。
目暮警官缓缓地说道:“去年的夏天,东大附属医院第一外科的仁野保医生,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当时负责调查的刚好就是我的学长。”
“也是同样隶属于警视厅调查一课的友成警部,当时他的手下就是遭到射杀的奈良泽警官和芝警官,佐藤警官也是他的一个手下。”
“据说仁野医生当时喝了不少酒,用一把自己的手术刀从右颈动脉一刀切下,导致失血过多而死。”
目暮警官边说,白鸟警官随着他的话从身上掏出一张张照片摆放在桌面上,目暮警官继续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他住在隔壁町上、担任通信记者的亲妹妹仁野环。”
“叔叔,你看这个人。”柯南看到这个熟悉的人,伸手指着她的照片说道。
“她有参加饭店的宴会。”毛利小五郎一眼就看到了,不禁说道,然后手捶了一下手掌,“我总算是记起来了,她在不久之前还曾经来找过我呢。”
“诶,她去过事务所?”星晨惊讶道。
“这个女人她去找你有什么事情吗?”目暮警官没有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连忙问道。
“啊……哈。”毛利小五郎老脸一红,尴尬地说道:“这个嘛,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喝得很醉了,所以她到底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妃英理双手抱胸,她就知道这个糟老头在这种时候会掉链子。
星晨无语了,看来强制戒酒计划要提前提上日程了。
“不过,我倒是还记得这个叫仁野医生的命案,他好像在死亡的前几天因为手术失误被患者家属控告了,对不对?”柯南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说道。
“对,没错。”目暮警官点头道:“他的打印机里,也留了一封为手术失误道歉的遗书。所以友成警官才会因此研判仁野医生的自杀可能性很高。”
白鸟任三郎拿起仁野环的照片,缓缓地说道:“只不过他的妹妹仁野环却不认为他是自杀的。她说她的哥哥是一个非常差劲的医生,向来不考虑患者的死活,要说他会因为手术失误自杀谢罪,她根本不会相信。”
“而且大约在一个星期之前,有人看到他在一个仓库前面跟一名把头发染成紫色的年轻人发生了口角。”
星晨不禁心道,头发染成紫色的年轻人该不会就是。
接下来目暮警官的话将解开他们的疑惑,他缓缓道:“于是友成警官为了谨慎起见就带着佐藤、奈良泽还有芝警官一起去了仓库一趟。”
“那天天气特别炎热,据说气温甚至超过了三十五度。他们并想进到仓库进行蹲守,但仓库已经上锁。”
“所以友成警官选择了在附近进行蹲守,就在蹲守的过程出现了意外,友成警官的心脏病发作了。”
“佐藤警官他们本想拨打救护车,但被友成警官用他们在埋伏的理由给拒绝了表示自己可以去公路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