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发出去询问的消息半天没见回复，秦郁欢应当是在忙。
至于问舒白竹……
姿意就不想了，问多了还以为她又想搞事情什么的。
秦郁欢的消息是过了十二点才进来的，在得到姿意的回复后，她果断打了电话。
姿意冻得瑟瑟发抖，在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是你暖和啊秦郁欢，回靳城就是冷，为什么快六月了还这么冷的。”
“你把家里地址给我，我买个电热毯给你。”秦郁欢说着就打开购物软件，“我一直认识舒白竹，你不知道而已。”
姿意：？
“我感觉我错过了一个亿，你这是不是吃瓜吃到正主头上？胆子够大的啊秦姐姐。”
秦郁欢挑好了电热毯，加入购物车，“以前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她13班和我1班共用一个楼梯，你是十班，会走中间那个楼梯，小姿，地址？”
“没事，我自己买，现在有点暖和了，刚刚泡澡泡睡着了，起来水都冷了。”
姿意想要推辞，却在微信上收到了秦郁欢发来的“交出来”的凶唧唧的表情包，“好好，发给你，不用买智能款，我喜欢基础款，跟你家那个一样就行。”
秦郁欢：“知道，你有app强迫症，不允许手机上多一个看不惯的app。”
姿意在被窝里乐得有几分傻气，“你不知道，你跟舒白竹站一起的时候，我总有种次元壁破了的离谱感。”
秦郁欢：“一个学校出来的同学，鲤城圈子就那么小，认识是很正常的，之前她给我捐过五千块钱，我还钱的时候，和她有过网上的交流，今天送完你刚好遇见，顺路聊了几句。”
姿意还挺惊奇，“你跟她居然能聊下去，秦郁欢，你这交际能力，可以的。”
秦郁欢：……
“你可能是对舒白竹有什么误解，她的语言表达能力没问题。”
姿意一时半会儿跟秦郁欢也说不明白，难不成说舒白竹见她压根没话题，一旦她不找话，舒白竹就可以无话可说，总之她算是清楚地认识到，她完完整整躺在舒白竹的黑名单里。
舒白竹那没有问题的语言表达能力都给了其他人，除了她。
这要是放以前，她能伤心好久，现在骤然醒悟，竟也也只有一种名为“果然如此”的了然。
“那应该是我误会了，姐姐，你给我买电热毯，我给你送个什么礼物好，不能总让你给我掏钱，你看我上影视城，吃住穿全是你的，搞得我像吃软饭似的。”
秦郁欢听见姿意的嘀咕，认真沉思数秒，“想要一束花？杀青这么多次，还没有收到过花。”
“得嘞，您瞧好，我一定张罗到一束好花，惊艳四方。”
秦郁欢的超话里，关于秦郁欢接了个新剧的消息引起了一点点讨论度，然而秦郁欢的粉丝是真不爱做数据，怎么看这超话都冷得不行。
姿意一股脑连着用小号丢了不少照片，倒是吸引了一些粉丝的安安静静的关注，然而五分钟评论区还是空空如也，最多就是多了几个赞。
姿意：……
真高冷啊这些粉丝。
“姿意，要不是你一直在南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北方来的，小北方腔调一套一套的。”
秦郁欢那边传来了房卡开门时发出的一声“滴”响，姿意翻了个身，被钻进来的冷风灌出一个哆嗦。
“我普通话爱跟人跑，有时候刷两个视频口音就跑了，不过你想听我说标准普通话我也会的，南方普通话我也会，前后鼻音我混淆一下。”
姿意似模似样说了两句，自己先笑了，“怎么样，靳城调调是不是有了。”
“一点点。”
秦郁欢翻了浴巾出来，浴巾上似乎还留着姿意的气息，昨晚姿意还和她团在一个被窝里由着她牵手，可今夜，姿意就已经在靳城了。
房间里又是只留下她自己，秦郁欢独居太久，可她头一回觉着丁点大的大床房竟会给人一股空荡荡的感觉。
“秦郁欢，你怎么叹气？”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感觉你下午都还在。”
“过几天我又跑过去了，到时候还去给你摇奶茶喝，还有好多个奶茶你没喝过呢，”
姿意再度翻了翻身，今夜的她只觉得怎么躺都不对劲，“不过我家的四件套好像没有你买的舒服，你那个毛茸茸的，暖和，我也有点不习惯。”
“车上那个你没用吗？”秦郁欢记得她打包了一套新的放在姿意的车上了。
“我不是这几天都不在么，之前公司事多，就忘了跟阿姨说让她帮我换换，我自己不会套……”也懒得套，“我好懒的，对了，你要不要冲澡卸妆什么的？我先挂电话？你好了再告诉我。”
姿意发觉跟秦郁欢说起话来有点没完没了，实在是秦郁欢过分幽默，她总想笑。
“那我先去冲澡，你要是困就先睡，不用等我，小姿。”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房间的空荡感被无限放大，秦郁欢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低头看着手机里和姿意的对话框，默念了一声姿意的名字，随后去卸妆，去冲澡。
姿意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又爬起来开始加班。
等到秦郁欢洗完澡过来，两个人说了晚安，各自锁了屏，却怎么都没睡着。
秦郁欢不觉得被窝冷，甚至她带过来的绒绒四件套，在没有姿意的时候，在五月初就会被收进储物柜里，到来年冬天再重新翻出来，她只觉得周围说不出的安静。
手机反反复复解锁，又熄屏。
而姿意则是陷入了狂热的加班状态，堆积没看的那些资料一夜之间全看完了，第二天精神抖擞去打卡上班。
唯独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让老爹吓了一跳，“你熬夜干嘛去了？”
“我加班。”姿意点点电脑，“全在你邮箱了爸，我要睡觉去了，下午有约。”
赵风灼打开邮箱看见姿意压缩发过来的超大附件：……？
这鸡血打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姿意下午的约是提前去见方瑾遥。
作为资方，姿意还算有一点点可以利用的面子，让方瑾遥无可拒绝。
毕竟方瑾遥只是休息一段时间，而非彻底退休。
赵氏旗下的产品线太多了，还手握连锁商场的影院，是圈子里人都想接触的对象。
“小姿总想让我，带秦郁欢？”方瑾遥翻看完秦郁欢的纸质资料，“我最近没有带新人的打算。”
“我知道，我只是先给方经纪人递份资料，余下的，秦郁欢会自己谈的，成功与否我不做干涉，但她是个有魅力的艺人，我相信您会动心的。”
姿意落落大方，对送咖啡的服务生点头致谢。
方瑾遥把资料放到桌面上，端起咖啡饮了一口：“小姿总说不做干涉，但提前来刷了脸，是否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