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来给秦郁欢当兼职助理，实则助理的大部分工作都是李心语在做，甚至于她得空还给姿意打打下手，为此姿意还特意给李心语发了个大红包。
李心语来来回回看着手机屏幕，仍有点像在做梦，“我这个月居然拿两份工资。”
“你这么说，我要心酸了，心语。”
秦郁欢正在滴眼药水润眼睛，低头的瞬间，美人垂泪，看得姿意忍不住凑过去，屈指接下这一滴滑出来的眼药水，感叹：“我们家小秦真不愧是天赐的小白花女主，瞧瞧这滴眼泪，要流到人心坎儿里去了。”
秦郁欢嗔了姿意一眼，“叫你贫，明明是眼药水。”
“郁欢姐，你别心酸，我……我把钱还给小姿总。”李心语忍痛，但还是为了第一老板含泪还钱。
“心语，我叫郁欢，不叫扒皮。”秦郁欢拍掉姿意伸手过来吃豆腐的手，“我是心酸我能给你的太少了，还总叫你加班。”
“郁欢姐，你给的工资不少了。”李心语连忙解释，“我想一直干下去的。”
隔壁一姐的助理税前才五千五，而她税后都有小一万。
最开始招李心语的人是姿意，姿意在工资上从不吝啬，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人灵性不死板。
艺人的助理范围通常没有明确的界定，但总结下来可以用“对外落落大方，对内呵护备至”十二字精准形容，李心语是她问了不少圈内人后挑出来的精英，在待遇上自然也要高上一截。
事实证明，姿意挑人的眼光尤其不错，不论是她找的司机亦或是这个助理，都很衬秦郁欢的心意。
“这是应得的，为我工作不是你的职务范围，算是你能者多劳，我总不能白用你。”姿意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过只能接我这份兼职哦小李。”
李心语听懂了姿意点她的话，当即颔首，玩笑着回应姿意的话，“小姿总过奖了，我照顾郁欢姐还有很多可以进步的地方呢，最近和您也学到不少的。”
言下之意便是没有更多精力去外面找兼职。
“你们俩还真是……”
秦郁欢倒是能听懂二人之间的暗语，不过在自己熟悉的圈子里，她更喜欢直来直往，省了弯弯绕绕打话锋的心思，或许真如姿意形容的那样，她很“直”。
没多久，有工作人员过来喊秦郁欢去补妆，李心语拿了她的厚外套也跟着去了，姿意留在休息室线上完成她的工作。
一隅厂址已经选定，余下的就是拿现有的技术推出一些能充盈门店的产品，建立研发部，在技术上推陈出新，如此这个品牌才有继续走下去的能力。
姿意忙着审猎头发来的关于研发组人员的简历，无意间还审到了一个老熟人。
她抬腿往化妆间迈，“郁郁，乔雨凝是在宁城的傲莱工作的吗？”
秦郁欢思忖片刻，应了一句，“好像是，但不太确定，我只知道她在大厂做研发的，怎么了？”
也正因为是做研发的，乔雨凝时常会和她吐槽领导是多么多么异想天开，多么容易突发奇想。
正所谓领导一动脑，员工要秃头，这想法在他们那技术落伍官僚制度严重的老厂子里再研究十年都不会有什么突破。
他们自己的课题要申请一个经费比登天还难，领导一个假大空的课题分分钟大几十万就批下来了，简直离谱。
“哦，我不是找了个猎头公司帮我找人么，那边推了乔雨凝的简历过来，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一个人。”
秦郁欢无奈睨了姿意一眼，分明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过来搭话的，姿意要是想确定，她有乔雨凝的联系方式，直接打电话去问就好了。
姿意的心思被识破，在边上乐呵呵地笑，“我现在都有点期待你黑化后的定妆了，让我看看什么叫顶级美颜下的魔女。”
秦郁欢揣着坏坏的小心思，想挫挫近来热衷于占她便宜的姿意一点威风，正欲开口，化妆师就让她先不要说话。
秦郁欢：……
姿意在这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先给乔雨凝打了个电话，乔雨凝这会儿刚开完会，发现姿意的来电还颇有些意外。
“我这有一份你的简历，你有来靳城发展的意向？”姿意开门见山。
“我不是一定要去靳城，主要宁城这边有一些发展前景的只有傲莱，相比起宁城，靳城到底是大城市，可选择性多一些。”乔雨凝如实道，“猎头之前给我打电话问我靳城可不可以的时候，我就应下了，没想到那边会把我的简历递到你那。”
“我这边是个全新品牌，可能会有很多加班，你可以理解成创业初期，唯一的优势大概是我的资金链不会断，还有一点是主要的厂子不在靳城，小实验的话靳城周边有个小厂，大实验要去外省。”
也就是可能要适应有概率出差的模式。
“这点我没问题，”乔雨凝像是走到一个僻静处，压低声音，“我们部门有几个人想跟我一起走，姿意，不用看在郁郁的面子上开后门，我们双向选择。”
“当然，我是创业初期，总不会看在人情上胡乱押宝，”姿意笑了，“要面试的，只要面试能过，我吃下你一个团队不是问题，有合作习惯了的团队，我更省心，待遇方面你也不用担心，有要求可以提，期待和你们的合作。”
乔雨凝放心了，“我会和猎头约时间的，先挂了。”
电话挂断，姿意重新回到休息室拿了笔记本，坐到秦郁欢不远处工作，把“挂件”这个名头落实到了实处，秦郁欢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资本时时刻刻都在凝视着剧组，吃了苦头的李喆和张若瑶愈发战战兢兢，孰料姿意压根就没把注意力放他们身上一星半点，传说中会“各家撕破头”的剧组因着姿意坐镇忽然就“和平”了起来。
时间转瞬即过，平安夜这日的夜晚，秦郁欢在拍摄间隙休息时，存在姿意那的手机忽然有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