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炽和水夺春送走刘不通之后,水夺春问道:“你没事吧?”
刘天炽笑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没事的呢!”
水夺春:“还好是你,能招来府君,换做其他人遇上魔祖,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刘天炽尴尬笑了笑:“也不是吧!只是运气好而已。”
水夺春:“运气好,那你以后再遇上魔祖,别召唤府君来!”
刘天炽笑笑道:“那,不行,我现在还打不过魔祖,没逃跑就很不错了。”
水夺春:“你又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你逃不掉而已吧!”
刘天炽:“那也是人之常情呀!现阶段,确实打不过魔祖。”
水夺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天炽:“我们先看看这里是哪里再说吧!”
水夺春:“可以!”
于是,两人寻着人迹一路问去,原来他们现在所处之地乃是广陵地界,就是现在的扬州了,刘天炽想起自己祖籍就是这里的,和水夺春商量之后,二人决定去广陵逛一逛。
广陵是一个军事重镇,因为连年的战争,到处可以看见残垣断壁,一路走过去,看见各种各样人间悲苦、世上情愁,却勾动刘天炽的悲天悯人之心。
凭着小时候的一点记忆,刘天炽找寻到了刘府,如今的刘府气派非凡,当年刘不通从龙青阳那里得了许多珍珠,其中一部分资助了刘家,刘家自此富甲一方,且刘家家风正派,素有儒家遗风。
说来也奇怪,自古打仗的将军最佩服的却是读书有文化的人,刘家名声在外遂能得到各方势力尊重,免于战火摧残。
刘天炽怀着忐忑的心和水夺春一起去敲了大门,没过多久,一个年轻仆人模样的开了门:“这里是刘府,两位找谁?”
刘天炽:“我找我爷爷和伯伯。”
仆人:“你爷爷和伯伯是谁?不会是找错地方了吧?”
刘天炽:“我爷爷是刘文喜,伯伯是刘怀仁。”
仆人摸摸脑袋:“你莫不是出家二爷的公子天炽?”
刘天炽:“正是,正是。”
仆人:“小的叫九贯,少爷,这位小姐,里面请。”
刘天炽:“我许久没回来了,不知家中上下都安好么?”
仆人:“都好,都好,家中上下都惦念着二爷的好,只是常年不归家来,无处瞻仰仙容,如今可算有机会见到公子了,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刘天炽看了一眼水夺春尴尬一笑,水夺春捂着嘴巴忍着笑,九贯带着二人兜兜转转终于到了一个大堂,转身说道:“少爷,这位小姐,你们先在这里等等,小的去叫家爷、家婆们出来。”
刘天炽和水夺春点点头,九贯遂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喊“二大爷公子回来了,二大爷公子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刘家上下人等全部齐集刘府大堂,刘天炽拜见了家中长辈,又介绍了水夺春,水夺春不懂俗礼,只是保持礼貌性微笑和点头,接着,刘家和刘天炽同辈的也过来礼见刘天炽。
他爷爷刘文喜和奶奶冯氏特别开心,刘文喜:“这许多年没回来,你们可真忍心呀!”
看刘府上下一个个哭成泪人,刘天炽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说道:“阿爹因为有事要忙,特意嘱咐我回家来看看的。”
刘怀仁:“他现在在哪里?”
刘天炽:“阿爹现在在海外仙窟岛,经营一个神仙学府。”
听到这里,水夺春惊奇看着刘天炽,刘天炽尴尬苦笑悄悄说道“等下和你解释”,水夺春点点头。
刘怀仁听完后没说话,刘文喜和冯氏千般儿、万般孙的,刘天炽打小修道,对人情自然没有普通人那般热烈,但是哭声确实能感动他的,所以,不经意间,他也热泪盈眶了,水夺春看见刘天炽哭了,她也不自觉留下眼泪来,正是,情到深处,感天动地。
刘府上下哭了一会儿,刘怀仁去安排了几桌家宴,刘天炽本想推脱,奈何,亲情难却,只好和水夺春留下来吃席。
奶奶冯氏一直追问刘不通的近况,刘天炽不敢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水夺春静静站在刘天炽身旁,有问她,她答一句,没问,她就安静保持礼貌性微笑。
当年刘不通有回家传过家人导引吐纳的养生之术,所以刘家上下身轻体健,容貌看去也比平常人年轻许多。
他伯伯刘怀仁是明白事理的人,也不多问其他事,酒席上,刘天炽和家中上下老小,有爷爷、奶奶、伯伯、伯母、堂弟、堂妹、侄儿、侄女、仆人等等全部再叙了一遍。
此夜,月圆不缺,星河璀璨,频吹来春风浸润人心,酒过三巡,刘天炽推说困顿,刘怀仁遂叫仆人带着去西边的屋子里休息,原来,西边这间屋子是专门留给刘不通的,虽然空置,但时常打扫,一尘不染。
刘怀仁把水夺春和刘天炽安排在一起,水夺春没有反对,脸上羞红,心中窃喜。
安顿好刘天炽和水夺春之后,仆人退出去了,此时,房间里面就剩下刘天炽和水夺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天炽,水夺春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刘天炽大腿:“起来吧,别装了,人都走了。”
刘天炽这才慢悠悠坐起来对着水夺春傻笑,水夺春:“说说,怎么回事?”
于是,刘天炽把自己其实是刘不通儿子的事说了,又把自己拜父亲为师的事也说了,水夺春听完点点头:“这么说,府君既是你师父,也是你阿爹?”
刘天炽点点头:“对!不过‘阿爹’师父不让叫,只能叫师父。”
水夺春:“明白!府君大人,也就是你阿爹,他在外面斩妖除魔,怕那些妖魔来寻仇,所以不让你叫阿爹,也是一片良苦用心。”
刘天炽听完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可是,我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水夺春:“是怨你阿爹吗?”
刘天炽轻轻点点头:“自从跟他去了仙窟岛,我没日没夜修炼,也没换来他多少的关爱。”
水夺春:“府君天上地下到处奔波,确实没多少时间管你,那不是还有你阿妈妙真感应仙姑吗?我们神仙学府的督监。”
刘天炽笑笑点点头,突然发觉水夺春和他隔着老远坐在椅子上,遂用手轻轻拍了拍床沿,水夺春紧闭嘴巴摇摇头,刘天炽笑笑,依然拍了拍床沿,水夺春脸上羞红,缓缓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坐在刘天炽身旁床沿上。
此时,两人都陷入一阵尴尬,刘天炽:“这个,那个,我们,我们一起睡觉吧。”
水夺春听了头一歪:“哼!后面说的那么快,说的啥没听到。”
刘天炽像做贼一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挨近水夺春,慢慢伸出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水夺春没有说话,也没有抗拒,刘天炽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我们一起睡觉吧!”
水夺春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刘天炽大着胆子把水夺春抱住转个身将她放在里面,然后伸手枕住水夺春脖子,此时,两个人面对面,刘天炽看着水夺春美丽的容貌有点情不自禁。
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刘天炽另一只手搂住水夺春的背然后看准水夺春的嘴唇亲了上去,水夺春也双手抱住刘天炽,两人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后面省略一万字。
是夜,二人将就睡了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