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三哥亲自前往受灾区与民一起抗灾,赢得不少民心,回来后父皇一定会嘉奖,听说已经筹备这要给三哥办宫廷宴会,以示嘉奖。”
四皇子没得到回应,才注意到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七皇子,已经落后,并且往进宫的宫道看去。
“七弟,你再看什么?”
七皇子笑回,“没事,想着三哥要是回来,想必迎接的阵仗势必很大。”
其实他只是注意到袁纺的马车,跟着的是太后身边的人稍微注意一下,看到下来的人后,发现是老八的王妃,有些在意,却始终没看见萧子恒人,又觉得有些好奇,老八的王妃今日怎么孤身进宫里来了。
按照老八的性格,若是真在意她,也不会让她一人置身龙潭虎穴里,这宫中除了父皇大多数可是对他虎视眈眈。
特别是太后,二皇子平白受了责罚,被禁闭思过,太后气的都称病不出。
而马车早已经驶远,袁纺也消失在宫道的转角,四皇子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就当他以为是再担心老三回来后,宫中现有的局势又会发生改变,众皇子见,萧子恒是第一个因为战功早早封王,其余弟兄现如今是老三镇灾有功,老二有太后帮衬,宗室支持,已经棘手,现在老三又冒头,在父皇面前铁定是留有一席之地,太子的位置有多了一个强劲的敌手。
难免会多思虑。
“只是区区赈灾有功,不会向老八那样百官相迎。”四皇子有些酸道。
七皇子笑笑不语。
。。。
宫中路线复杂,穿梭了好几条路,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太后的凤祥宫。
袁纺腿软,肚子都已经走饿了。
带路的公公却止步,“请贤王妃再次候着,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人走之后,袁纺脸上的笑脸盈盈彻底胯下。
而进去通禀的公公像是死在里面,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袁纺再冷风中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来往的宫人对她熟视无睹,甚至就当空气,有一人还不小心撞了她,也只是行了个礼匆忙离去。
看来太后这是直接给她来一个下马威啊!
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嬷嬷出来道,“贤王妃久等了,太后正在午休,需要贤王妃您再多等片刻。”
说完也不等她同不同意,转身就又要回去。
“可是王爷还在等我呢。”袁纺喊出这句话,离去的嬷嬷站住脚往后看她,“还请嬷嬷带句话给太后娘娘,我家王爷听到太后娘娘被病痛所扰,实在担忧太后娘娘的病情,吩咐我一定要尽心医治,若是迟迟等不到我的消息,王爷说了,他会亲自来凤祥宫接臣妾。”
“贤王还真是体贴,倒是哀家让你久等受委屈了。”太后年老的声音传出,随后老嬷嬷立马小碎步跑进去,不久一个年过半百,一身华服,精神头看着不错的老奶奶走出来。
手臂两侧皆有人扶持,审视袁纺的目光带着利剑刀刃,硬生生要将她身上龊个洞出来才是,说道,“都说袁大人子孙众多,唯有一个五姑娘从小蠢笨痴傻,是袁大人自个都不愿提及的痛点,可哀家来看,这五姑娘却是个聪明的,都敢威胁哀家了,你真认为,哀家会怕贤王?”
袁纺跪下行礼,随后抬头,“臣妾不懂,也没那个胆子威胁太后娘娘。”
可是直觉,这太后就不是什么还糊弄的主,可是她也不想傻儿吧唧的被人拿捏,站在那里跟傻子一样干等,有本事你别出来啊!
反正萧子恒来找自己也是自己胡掐的,没曾想刚才还吩咐手下说午休的人马上就出现在面前,说不怕萧子恒,谁信啊。
太后垂眼冷哼一声从袁纺身边略过,也没叫她起来,还是跪了几分钟后,刚才的嬷嬷叫她进去,这才停止了干等的命运。
进到里面,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袁纺:......
大殿里的宫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想必是一直长期跟在太后身边的,不然到了出宫年龄早都被遣散回家去了。
他们面色严肃,看着袁纺的目光都是带着冷漠。
而太后半躺在太妃椅上,身下垫着高枕,身边熏着暖炉,还有身边的嬷嬷给她贴心的再腿上盖了一层薄绒的毛毯。
这才入秋没多久,冬天的装备都备上了。
袁纺看了一眼,就重新跪在地上再次给太后行礼,在王府都没跪那么勤快过。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鼻音拖出长长的嗯字,却没睁眼敲袁纺一眼,询问,“听说你独有一套按摩手法,贤王的头疾连各个御医都没办法,你却让其好转不少。”
“那也是前期各位太医鉴定了基础,恰好发挥作用,臣妾捡了便宜而已,再说王爷洪福齐天,有陛下和太后护佑,好起来也是时间的问题,臣妾不敢贪功。”
官腔嘛,她又不是不会。
这话没有纰漏,太后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错处,哪有人夸你你还说不是的,也不在刁难袁纺,“行了,起来吧,要是磕着碰着,贤王怕是又得来哀家这里闹了。”
毕竟袁纺能在贤王府安然无恙,就证明袁纺的特殊性。
起码现在还不能做出太出格的行为。
“谢太后娘娘~”袁纺起身。
“既然如此,你就替哀家按按吧,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效果显着。”
“好的,太后娘娘。”
而再此之前,袁纺在已经让系统侦查清楚了,太后哪里是头疼犯病啊,分明是因为二皇子被皇帝禁闭,宗室的那些人都在奏请太后出面,可是后宫不管朝堂的事,她若去说或者搅合,皇帝那边可就真的要把二皇子踢出局,这并不是好事。
她就是暂退幕后,等时机呢。
恰巧探听到袁纺再萧子恒哪里的不同寻常,借此机会想见见袁纺。
等到一重一轻的手按压在头顶时,太后喉咙间发出舒畅的声音,“嗯~不错,比我身边的嬷嬷按的都要好。”
袁纺:废话,也不看看练习了多久,给萧子恒按了多少次。
“之前哀家见过你,倒也没见你有这本事,问你父亲,尽也不知晓。”
面对此提问,袁纺早已经准备好说辞,“臣妾这点手艺哪敢献丑,爹爹平日忙于朝堂之事,臣妾的事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
“你们父女确实离了心,可你父亲对你还是挂怀的,听说你要进宫,已经在偏殿等候多时。”太后说出目的。
袁纺故作惊讶,“爹爹也在啊~臣妾是许久没见他老人家了。”
太后顺势而下,“既如此,你便去见见吧,哀家也困了。原本午休来着,没曾想你年纪小也急躁,就是等不得一点就开始在外吵。”
“是臣妾不是,太后娘娘赎罪。”袁纺收回手,行礼认错。
太后也没再多说什么,抬眼,“去吧~父母养育你,可得好好听话,别做忤逆长辈之事,让人寒心。”
最后这几句话的暗示尤为明显。
袁纺装作不知情的应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