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礼数,她还跪不得了?”太后愤起,眼眶开始泛红,“哀家活了这么久,从未受过这种欺辱,今日是他贤王妃骑到哀家头上来,总有一天就会是他贤王!皇帝啊,你可是我儿,我肚子里生的种!难道你想让你母后我,跪下给她道歉不成!”
似乎也要开始波皮无赖。
皇帝叹气,“你又来这一招...”
转眼看向萧子恒,“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待,时候不早了,贤王就带着贤王妃出宫去吧~”
二皇子不满意,“父皇,就这样让她走?皇祖母她...”
“够了!”皇帝横眼,“还嫌不够乱?!你也给朕回去!继续禁闭去!”
“可...”
在皇帝的眼神施压下,二皇子妥协。“是,儿臣这就回去。”
袁纺嘴角噙着笑意,看着被自己几乎逼疯的老妖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找我进宫,随后脖子间有抹凉意,她缩起脖子,随后扭头就望见萧子恒阴戾的目光,太过锋利和压迫,要将她看穿一样。
糟了。
忘记还有一个麻烦。
还是先装傻吧。
“马马...不走.....骑马马....”
皇帝忧心,见自己儿媳这副傻样,入了皇室,这不是给自己儿子丢人吗?!!
更加觉得当初的一意孤行,给萧子恒造成的严重后果,有些愧疚,“子恒,你若是对贤王妃不满,朕可以下旨你...”
“儿臣这就带人回去。”萧子恒打断他想继续说的话,随后面容平静,“她平日偶犯疯病,惊扰了父皇,以后儿臣会留心,不再让此事在发生。”
最后一句是看着袁纺说的。
她内心咯噔数下。
“往日都在传你生性凉薄,对人苛刻,如今看来是众人误解。”皇帝感叹,萧子恒对一个有疯病的人都那么慷慨,让其留在自己身边,并不像以往众人说的冷漠无情,这是好事。
袁纺:不,你没有误解。
萧子恒也没顺承这句话,只是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毕竟赤子之心的人,所得皆所幸,儿臣珍惜。”
随后蹲下,“既然你想骑马,你看本王如何?”
这下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惊讶万分,就连太后都忘记撒泼,怀疑自己是不是人老了,耳朵出毛病。
袁纺看着男人近乎俊美的脸,眉眼带着的点点璀璨的光,很是迷人眼睛,把人都吸进去,陷下去,危险又致命。
“马...马....马....”妈呀,好吓人,这男人绝对要活剥了她,看自己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系统:萧子恒情绪值稳定,甚至对您的满意度再上升。】
袁纺:???
还有这等好事?
袁纺立马张开双臂就是一个飞扑,勾住萧子恒的脖子,“要,要!”
这一下将萧子恒嘴角的笑抖落,差点没稳住跌倒在地,随后环住她的腰,托起她的屁股将人挂在自己身上,起身之际在她耳边无人察觉的说了一句:“今日之事,本王有赏。”
唉?
萧子恒刚才说什么了?
袁纺刚才打了一场架,如今耳朵嗡嗡的。
“父皇,对她动手的人...”
皇帝明白意思,“来人,今日凡是对贤王妃动手的人,都杖责五十,调离凤祥宫,小惩大诫。”
“那儿臣先退下了。”
“宫里的太医随你一起,给贤王妃好好看看。”
“谢父皇。”
这下太后的娘都变绿了,人还没走远就听到她心肝都要气炸的声音,“你这哪是打下人!你是打哀家的脸,五十大板,你是想打死他们!你不如把哀家也拉下去打一顿好了!!!”
那都是她宫中的亲信,是陪着那从妃子走到如今位置上的功臣,在这宫里,身边若是没有知根知底的人那就是腹背受敌,寸步难行,而今日因为袁纺闹了一通,她就得舍去一半的亲信,这是要她半条命!
皇帝也不让着她,“母后也知道五十大板会出人命啊?刚才你不是还要打在贤王妃身上吗!”
“陛下,今日贤王妃替太后娘娘医治之后,就一直觉得不舒服,这才让王妃跪了一会。”身边的老嬷嬷也在解释,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皇帝火气更大。
“哦?太后不舒服可曾叫太医来诊治?是否是因贤王妃的过错?”
“........”禁声。
本就是一个适当的理由惩处,哪里真的会去请太医。
太后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蠢货,真是猪队友。
这下轮到皇帝不依不饶,“朕今日就在这,好好将此事来龙去脉查清楚,也好给母后一个交代。”
“不必,哀家乏了,该罚的都罚了,人也已经走了,陛下还想怎么样?弄清楚后再把哀家剩下的人再打五十大板吗?”
“。。。。”
到此,声音完全已经听不见,随后袁纺整个人完全瘫软在萧子恒的肩头上,密密麻麻的痛席卷全身,让她喉咙间不自觉发出呜咽声。
萧子恒侧眼,将人竖抱的姿势转成打横抱,看着她花了的脸还有破了的嘴角,心里堵的慌。
“蠢。”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也就不要命才想的出来,在那老不死那里玩花招,怎么死都不知道,刚才要是晚来一步,后果可想而知。
袁纺听到声音眯开一条缝,“王爷,腰疼...”
能不能不要硌着我,肉就跟石头似的,抱哪疼哪,晃着走腰还疼,能不能竖抱着,舒服些。
“下来自己走。”
她不敢提要求了,那还是抱着吧,总归还是比走路轻松些。
随后昏昏欲睡过去,而萧子恒也放缓脚步,将人轻轻的移至后背,随后夕阳西山的光辉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长到宫墙之上。
萧子恒才后知后觉自己此时的行为,脚步停顿。
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心跳加速。
想不明,道不清,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乱窜,他并不排斥,却又惶恐不安。
而肩膀上的女人身上的甜香一点点抚平他的烦躁,他重新迈开步子。
破例一次!仅此一次!
。。。
七皇子城墙之上看着走远的两人,上了马车。
凤祥宫的事早已经如秋风席卷整个皇宫,都说贤王妃疯病发作,打了太后,砸了凤祥宫,甚至,连宫里的人都被罚,打了半死。
这倒是跟老八有的一拼。
当初,十岁的萧子恒生日宴会那天,也砸了太后的凤祥宫,甚至还烧了太后异国进贡的波斯菊。
这两人,挺像....
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