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恨又气,满脸涨成猪肝色的太卜丞秦非,脸色难道地对着悦颜阁杜老板道:“让杜老板见笑了,不知今夜杜老板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不会是送胭脂水粉这么简单吧....”心里不由地警觉起来,商人无利不起早,这杜老板深夜造访定是有要事来的,断不会跑来看自己的笑话,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太卜丞,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
话音一落,秦家娘子放下手帕,伸出右手的食指指向那两个贵重的胭脂水粉,轻声地询问道:“杜老板,上次陪太卜令夫人一起去,奴家不曾买过一盒胭脂水粉,怎么突然送给奴家这两盒呢?”
悦颜阁杜老板敞开心扉道:“这一盒是送给太卜令夫人,剩下一盒是给秦家娘子..至于用处,我近日来定是有所求....不知秦大人与秦家娘子可有兴趣听一听....怎么夺取太卜令的位置....不说俸禄相差一倍吧,只怕呆在太卜丞的位置,永远无出头之日...”
“不行,杜老板这是想谋害太卜令?这哪里使得......太卜令尹大人平常对我也算是客客气气的...害人之事,一点也不能干...”太卜丞秦非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眼下自己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日子过得知足常乐。
秦家娘子一听自家郎君讲出这样的话,当即黑下脸道:“杜老板,有没有说要谋害太卜令,只是说你想不想坐着个太卜令的位置.....杜老板,可有什么妙计?奴家倒是愿意一听...”心里不由地恨铁不成钢,自家郎君怎会是如此窝囊之人,只想着眼下的小日子,不曾想着往上爬!带着自己受着这窝囊气,憋屈了自己这些年,眼下好不容易有个贵人点拨一二,还未听主意,便吓得立马怂下来。
悦颜阁杜老板,叹了一口气道:“不会伤害太卜令的性命,只是要动点小手段而已,如此秦大人极有可能面见陛下....能够在陛下面前露露脸....说不定这太卜令的位置就是秦大人....”
耳根子本就软的太卜丞秦非一听这话,当即两眼发光地小声地问道:“杜老板,我能在陛下面前露脸?这不可能,从开春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连太卜令都没有在陛下面前露脸一次......怎会有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秦大人,有所不知,眼下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近在咫尺....我估摸着就在这两三天,也许可能就在明日.....”悦颜阁杜老板,眼珠子一转,目露精光道,心里不由地高兴起来,这鱼儿已经上钩了,不愁主家交待的事情不成,眼下把这二人拿捏住了,算是事半功倍。
秦家娘子一听这话,当即心急如焚地问道:“杜老板,明人不说暗话,到底是什么小手段?能让我家郎君在陛下面前露个脸.....”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了,能有小手段让自己郎君在陛下面前露一下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眼下定要把握住才是唯一出头的机会。
眼见把太卜丞秦非和秦家娘子的胃口吊足了,悦颜阁杜老板这才神秘地说道:“东西就摆在秦家娘子的面前,上面一盒胭脂水粉没有问题的,秦家娘子大可放心使用。下一盒胭脂水粉放了一点东西,只要太卜令沾上这个胭脂水粉,不出半天就头晕眼花,那症状就像中暑一般,哪怕是太医过来诊治,也是查不到源头....”
“那使用的女子会中毒吗?而且太卜令会多久能缓过神来....这药能管几个时辰?”秦家娘子立马警觉地问道,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这件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好办,虽自己姐姐是太卜令夫人,人前十分风光无限,可是关上门了,却一点不得太卜令尹锐的宠爱,反而被一个妾室夺走了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