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给秦云闲敲木鱼就能收获功德值?
之前她也给别人敲过,也没出现这种情况啊?
瞌睡都被吓醒了,容和清在心里疯狂戳999:【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秦云闲也是我的任务目标?!】
999也有点懵:【宿主你先别急,我去主系统那查一下。在当前任务没结束前我是没办法看到下一个任务目标的,这个真不好说,估计就算主系统那边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话是这么说,它还是尽职尽责地去找主系统反馈了一下。
很快它就收到了回信。
看完邮件999沉默了一会儿。
容和清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说?】
999讪讪道:【主系统说出现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需要我们自行判断。】
容和清:【……】
你们系统界还真是不忘初心,一如既往的废物啊。
999不给她骂自己的机会,赶紧说:【第一,神器会吸收恶念,如果一个人恶念超标,就极有可能在无肢体接触的情况下,敲响木鱼自动吸收溢出来的恶念。】
【第二,这人身份不一般,极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关键人物,或是气运之子,或是推动世界的反派,这种人即便恶念值不高,但恶念影响十分大,随便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世界运行轨迹,所以相应的,他们的恶念远比其他人浓厚,一点恶念都可以转化为功德。】
【第三,他可能就是下一个任务目标,只是当前任务没完成,还无法对他进行准确估值,也无法被系统锁定,但恶念可以提前清除。】
999一口气说完,若有所思道:【我比较倾向于第三种。】
容和清却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有没有可能是这三种情况的叠加?】
999:【啊?应该不太可能吧?】
是么?
容和清心里却还是存了一分疑虑。
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说话,眼神还十分复杂,秦云闲面上不动声色,心却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发现什么端倪了?
“怎么不敲了?”
秦云闲点了点木鱼,“很好听。”
容和清回神,看了眼他的手指,脑中又响了一声:【检测到恶念值,数值不明。恶念值消除,功德点加一。】
“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容和清又敲了下木鱼,垂下眼帘,若无其事地说。
秦云闲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奇地问:“什么事?”
容和清:“你。”
秦云闲:“!!!”
他喉结不自在地滚了下,溢出一声轻笑,“想我?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多想。”
容和清微微抬起头,侧眸注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
白日的时候她还想,她和秦云闲的关系始终暧昧不明,还没到可以坦诚相见的时候,应该再等等。
可人的好奇心越是压越是压不住。
此刻更是达到了顶峰。
秦云闲心里一动,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可他下意识错开视线,避开了容和清的眼睛。
“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我去沐浴,你既然困了,就早点上床休息吧。”
说完他挪到轮椅上就要跑。
容和清嗤笑一声,叫住了他。
“秦云闲——”
秦云闲身子一僵,手就动不了了。
他没回头。
容和清也不在意,她视线落在他的腿上,低声问:“我一直好奇,却怕冒犯了你,没敢问,但我觉得现在我们是夫妻了,我应该还是有一些妻子的权利。”
秦云闲手指微微颤抖,“你想问什么?”
“你的腿,还能治好么?”
果然。
秦云闲心里一紧,良久都没说话。
屋内的气氛莫名紧绷起来。
容和清却不以为意,就这么盯着秦云闲,像是不等到一个答案誓不罢休一样。
终于,秦云闲败下阵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能。”
“那就好。”
容和清没再追问,起身从榻上下来,收起木鱼趿拉着鞋往床边走,“快去沐浴吧,记得把头发擦干再睡,小心头疼。”
这回轮到秦云闲看着她的背影出神了。
他感觉容和清发现了什么,但又无法确定。
她的态度像春夏的风,让人捉摸不透。
他沉吟片刻,收回视线,带着一头雾水去沐浴了。
这夜之后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容和清对秦云闲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但就像是雾里看花,总觉得蒙了一层什么东西,欢喜忧虑都变得朦胧不真实。
秦云闲有些莫名,但这段时间很忙,他也顾不上好好和容和清沟通。
他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
容和清也没说什么,她让褚随风出去打听一下路阳侯府的情况。
结果得知在那日闹了一场后沉鱼当晚就进了路阳侯府做妾,一家人皆大欢喜。
容和清:“???”
她愕然半晌,久久无言。
褚随风皱眉,“应该是她自己的选择,你都当众给她撑腰了,她若不愿,肯定会想办法来找你,既然她没来,多半就是她自己愿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容和清坐在花树下,就着春风饮了口加了蜂蜜的甜茶,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褚随风见状以为她是在为沉鱼烦心,生硬劝道:“人各有志,她那么喜欢苏昀之,想和他在一起,你就别操心了。”
“喜欢……”容和清重复这两个字,树叶间细碎斑驳的日光落在她脸上,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如果是为了喜欢,好像能解释得通。
可她心头总萦绕着淡淡的违和感。
灵河寺惊鸿一瞥的沉鱼和现在的沉鱼,她总觉得判若两人。
那双眼形状一样好看,但眼神完全不同。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
而且她恶念值那么高,比梁长谨都高,梁长谨妻子被害,他自己被折辱,都不如她高。
沉鱼到底经历过什么?
如果她只是个恋爱脑,系统多半不会把她判定为任务目标,这背后定然还有一个藏的极深的原因,多半和路阳侯府有关。
“王爷?”
挽竹端着茶盏过来,见到秦云闲愣了一下,“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云闲说:“有些事,王妃呢?”
容和清从花树下伸出一只手挥了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