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八岁的时候,吉祥又有身孕了。还是同第一胎一样,没有什么反应。到了一个多月的时候,刘启给把脉,脉象又不正常,刘启说过几天再看看。
吉祥还是同平时一样早起吃饭去商行,处理南来北往的业务,最近北地的交易很少,也觉察出不正常。
崔衍负责对外联系的业务。崔衍的镖队又去了一次京都,又赚了钵满盆满。不过在北地收购珍贵药材越来越困难,金人大本出了大本营,在通往南边的各个关口设岗,并且抓壮丁抓得很厉害,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只要是成年男子,只要碰到就会抓到军营。尽管有武艺也别想逃出来,金人的管制很变态,人盯人战术,你跑了,盯人的就会死。所以为了自己的命,都拼命地看牢对方。
崔衍捎信就让镖队回来,再往南边开辟通道。
一天奶奶找到吉祥,“吉祥,奶奶想把你刘爷爷和我父母的尸骨取回来,这局势北地是收复不了了,我不能让他们孤零零地在北地,连个祭祀的也没有。”
“奶奶,我早就想说,可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害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等镖队回来,就让他们去一趟。”
奶奶想了一下,说:“他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到时让你启叔一起去。”
“长途奔波,途中可能还有危险,我启叔应付不了。”吉祥想到刘启那文弱的样子摇头道。
这时崔衍进来了,“我去吧,北地我也了解,幽州那里金人还没占领,也无人管理,土匪多点,不过大多是乌合之众。奶奶你把位置画下来,也一定能找到。”
奶奶眼睛有点湿润,连声说:“好好,现在算是享到孙女婿的福了,不过你们看情况,要是金人管制得严,就不要去了,赶紧回来。”
“放心吧,奶奶,我们以前经常在金人的领地进出有经验了。”
崔衍保证道。
等待镖队回来的时候,吉祥同时接到海鸥的来信。
海鸥说她又怀孕了,看到这里吉祥笑了,第一次她们也是差不多时间怀孕,海鸥的孩子比吉祥的大一些。崔衍不在的这五年,海鸥又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海鸥说,吉祥打马也跟不上她了。
这话可是说得太早了,以后孩子生出来后。吉祥炫耀了好长时间。
海鸥说,自从第一次生孩子吓唬了陈华以后,这几年还算老实。家里的产业不让他沾边,他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家哄奶奶,把奶奶哄得高兴了,就给他些银两。
上两次生孩子,陈华的娘也没要求来,倒是给孩子做了几件小衣服,海鸥看了看,也没用。针线好赖先不说,给孩子用的布料就那种硬硬的棉布,做前也没有用说洗洗揉搓一下,孩子根本穿不得。
海鸥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都给陈华家里送些细腻又柔软的布料,他娘到底舍不得给海鸥的孩子用,到底怎么想的海鸥也不深究,浪费这脑子没用。
陈华眼巴巴地看着海鸥,海鸥问:“你怎么了?”
“我娘给孩子做了衣服,你不回礼吗?”
海鸥听后气笑了,原来在这等着了。
“你拿回去吧,孩子不穿这个,你穿穿试试,看能不能把你皮肤磨破。”
陈华摸了一下布料,是刺手。娘也也是,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吗?往家里拿的那么多好布料,给孩子巴掌大的布都舍不得。
陈华觉得没意思,随后说,“咱家孩子是富养的,可不穿这样的,以后我说说我娘。”
海鸥冷笑了一声,“不用,以后什么也别往这里送,你用你的钱爱给你娘买啥我不管,别指望我。”
这些年陈华手里是有些钱的,除了府里的下人给送的,哄奶奶得的。还有一个月五两银子的月例。
对于这些钱,海鸥从不过问,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是前几天,赌馆得人突然找来,说陈华欠了五千两银子,借的赌馆的高利贷。
海鸥听了差点晕过去,丁咚迅速扶住了她。
海鸥问了赌馆的人陈华什么时候借的高利贷,赌馆的人说,一个月了,借了四千两银子,现在利滚利五千两。
陈华没钱,老板说砍了他一根手指头,陈华说让找海老板,他是你夫君,肯定给还账。
海鸥气得眼冒金星,肚子微微地有点疼。他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替他还账。
对赌馆的人说:“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了,我问一下陈华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想起去赌博。”
“我们老板说他要是不还债,真就打断他的腿。”赌馆小二善意地告诉海鸥。
心说海老板真倒霉找了这么个,心比天高,材疏志大的废物玩意。
海鸥到了奶奶房间,对奶奶说了陈华的所作所为,“奶奶,他在你面前花言巧语,你一味的宠他,你看现在都敢借高利贷赌博去了,多亏了赌馆的人要债要到家门口,要不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要是这么放纵下去,等不了几年,我们家要让他输光。”海鸥狠狠地说。
“那要怎么办,赌博上瘾很难断掉,这是有人引他去赌博,查一下看看是谁。”
奶奶也很后悔怎么就被这么个玩意哄得找不到北了,要是不给他钱他也不会去赌场。
“好,以后的事奶奶当什么也不知道。”海鸥起身出去。
回到房间,陈华还没回来,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问他去干什么,支支吾吾的,每天喝得乱醉。
海鸥嘱咐丁咚看看陈华和谁在一起喝酒,谁就是诱惑他去赌博的人。
丁咚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了。
“姑娘,陈华氏和二姑娘的舅舅在一起喝酒,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很亲热。”
陈华明白了,这是他爹的小妾又不消停了。
海鸥眼神黑沉,吩咐道:“丁咚,打断陈华的右手,让他永远不能摸牌,二丫头的舅舅嘛,打折一腿条吧,走不了路的那种,腿走不了路出不了门,心眼再坏,自己也跑不出门去。”
“记得套着头打。”
“好来,姑娘,包你满意。”丁咚笑嘻嘻地出去了,午夜时分翻墙回来了。
到刚过了午夜,看门的咋咋呼呼的进了后院,“姑娘,不得了了,姑爷喝多了摔折胳膊了。”
“有没有规矩,咋呼啥?不会请大夫去吗?找姑娘干什么,姑娘又不会看病接骨。”丁咚呲哒了看门的一顿,把门哐当一下关上了。
天大亮以后,看门的找到丁咚说:“大夫说姑爷胳膊保不住了,以后恐怕拿不了东西了。”
“姑娘知道了,让他好好养着吧,不要出去鬼混了,这次是胳膊,下次可能小命都没了。”
丁咚的话吓得看门的腿都软了,缓了一会就赶紧挪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