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莎莎看了一眼一边还在发愣的储光霁，轻轻用手往他眼前挥了挥:“我很厉害吧！”
“嗯。你很厉害。”储光霁看着她笑的眼，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不过说完这话后，凌莎莎的表情转眼就变得严肃起来。
不对，这个水怎么持续得这么久?
不是说一下子就可以降下去吗?
她皱眉起来。
符纸只能持续三小时，要不要先下去看看呢?
吼。
水里传来的巨大声响，像是有动物发出的悲鸣，震耳欲聋，几乎刺穿她的耳膜。
这时候，储光霁小心地捂住了凌莎莎的耳朵，轻声提醒:“张开嘴。”
嗯?
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凌莎莎乖乖照做起来。
耳朵上传来的温热触感突然让她的心跳加快起来，凌莎莎很少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她能听见自己有节奏的心跳声音。
别跳了！
晟:我也想听听人类的心跳。
凌莎莎听了晟这话，心跳一下子平稳下来。
等那巨大的声响消失后，周围的水也没有消失。
她突地转头，储光慢慢收回放在她耳朵的手。
“抱歉。”
凌莎莎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她半开玩笑地说:“储光霁，你每次都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喜欢……是什么?”储光霁念叨着这几个字，无辜地看着凌莎莎。
晟这时候插嘴道:他之前是个Npc，你忘了?
原来这家伙连喜欢都不知道。
凌莎莎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看了看周围这空间，立马转移了话题:“不浪费时间了，我们利用这三小时出去看看，我身上还有一张符，三小时完了后还能再坚持三小时，干等着坐以待毙没有用。”
“好。”储光霁注视着凌莎莎。
他一向很听凌莎莎的话语，不论是上个副本，还是这个副本。
“嗯。”凌莎莎眼光瞥见那一堆符纸，迅速抓起来塞满了身上的口袋，也顺便给储光霁塞了一些，然后看见储光霁有些微愣，无奈道，“都是给你的，我身上塞不下了。”
“莎莎同学，你自己画的符其实可以放你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储光霁沉思。
凌莎莎懊恼扶额:“对哦，我怎么忘了这。”
晟:淦，我也忘了。
然后她迅速把这些初级符都堆在了系统空间里，这些符放在空间里，她瞬间有了一种莫名的底气了。
于是放完后，她看了看兜里被塞得巨多的储光霁:“你也放系统里噻。”
“我不是玩家，我没有权限。”储光霁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和衣服上的兜，然后说道，“还是还给莎莎同学吧，我用不了这么多符纸的。”
“不是玩家，那你是什么?”凌莎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她正准备打开门，问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正停在门把手上面。
“抱歉。”
又是这两个字来搪塞自己。
听到后，凌莎莎直接用手打开了那道门:“下楼吧。”
她走的地方都会自动的空出来一个正方形的空间区域。
她和储光霁慢慢地下楼，每个地方都充斥着水。
直到她下到楼底，抬头才发现水面高得离谱，整个城市几乎被淹没在水里面，除了那栋最开始见过的临水大厦最高层。
奇怪的是那层最高的楼还亮得离谱，在水下的凌莎莎都能清晰地看到那层楼里的不少人的身影。
晟:有死狱游戏的玩家在，大厦那层楼里亮着不奇怪吧。
这么高的水位，这次得死多少人啊。
这副本……
凌莎莎咋舌。
吼吼吼。
又是那个声音。
凌莎莎心里一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竟然看到了一只大眼睛在海里自由地穿梭着。
这只眼睛看起来十分的眼熟。
这不是小美的那只大眼睛吗?
凌莎莎满脑子疑惑。
那只大眼睛突然往上飞了过去，跳出了水面，直视着那层楼里的人。
凌莎莎看到被吓到的人们开始恐慌，手电筒的光乱七八糟的照射，然不少还是打在那双眼睛上。
那眼睛眨了眨，有些不舒服地向着大厦靠近，它的眼珠子磨蹭着大厦的玻璃，凌莎莎看到里面的人瑟瑟发抖起来。
“它是在用玻璃擦眼珠?”凌莎莎看不懂这奇怪的行为，“没想到，水位这问题居然和小美有关。”
难道是因为她姐姐死了，所以小美进化了，打算拉整个城市给姐姐陪葬?
凌莎莎还没想通的时候，她又看到了另一只小眼珠，那眼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直勾勾地出现了在她的脚下，充满恶意地直视着凌莎莎。
吓一跳。
凌莎莎心想。
“别害怕，它们无法攻击人。”储光霁说道，他带给凌莎莎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真的?”
凌莎莎反应过来后，蹲了下去，直接用手戳了戳这个眼珠子。眼珠子果然愤恨地眨了眨眼，继续盯着凌莎莎。
摸上去像玻璃球。
凌莎莎第一反应就是小时候玩的弹珠手感。
“储光霁，你还有多少是没告诉我的。”凌莎莎眯眼，语气严肃起来。
“抱歉。”
储光霁沉默。
他不能在副本里说太多内容，否则他下一次连见凌莎莎的机会都没有了。
“算了，不问你其他的。你现在给我一个线索，怎么才能不让城市淹没起来。”凌莎莎看了看储光霁，笑脸盈盈，“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凌莎莎带着的情绪是复杂的，一方面她是十分相信储光霁的，另一方面来讲她又不是完全地相信他。
她没去深究有些东西，只是为了给这段她以为的友谊给予保护。
“咦，这眼珠子里面居然在不停地流着什么东西。”凌莎莎低头看到了眼睛下眼皮里的东西，她蹲下来好奇地摸了摸眼珠子。
手上黏着着居然是不大不小的沙粒。
沙子?
她的脑子里突地一激灵，只觉得有个诡异的想法突然窜了出来。
难道这座临水都市里的那些沙子和现实里的同样有联系?
这座城市……
凌莎莎当时在开车，巨大的风沙刮来刮去，根本没有时间去观察城市里的其他样子，但她隐隐约约地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可能就是现实里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