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有这样结果的林佳妤瘪了瘪嘴,她的视线扫血族他们一圈。
“我,我知道,”虚弱女子声音若有若无,却在寂静的教堂内很是突兀。
所以人的目光都看向声音的发源地,是个女人,还是个受伤严重的女人。
女人抬起头的时候,幽绿色的眸子让林佳妤一下子便确定她是个狼人。
女狼人的年纪看起来四五十岁,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如雪,额头不断冒着冷汗,而她身上的白色衣服被血液浸透着,血迹斑斑却也遮掩不住她身上那股典雅和风姿绰约的气质。
女人慢慢顺着墙壁站了起来,羸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像漂泊在秋风中的落叶。
她的睫毛很长,漂亮的凤眸看了一下四周的血族,最后将目光落到林佳妤身上,干裂的唇瓣微微开启,“我知道盛浴仪式的具体位置。”
“狼人,你怎么把狼人带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被血腥味掩盖,我……”
“我什么我,自己没本事还要找借口……”简直就是丢他们血族的脸。
“嘘,别说了,那个女人看过来了。”
在林佳妤的视线下,那几个说话的血族朝后缩了缩脖子,身子往后躲着,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林佳妤靠近那女狼人,眯着眸子俯视着她,“盛浴在哪?”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带我一起去,”女狼人提出条件道。
林佳妤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嘴角冷笑,“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
威胁本宝宝,本宝宝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林佳妤指挥着血族将她绑起来,血族几个男人畏畏缩缩的爬起来刚想靠近女人,女人一个冷峻的眼神给吓止住了,她微微抬眸,声音及淡,带着冰冷的气息,“你身上有蒂儿的气息,你跟蒂儿是什么关系?”
蒂儿?
这不是自家的媳妇吗?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稳住,本宝宝可是正宫。
女人声音微微一顿,微低着头,眼底流露出的一丝伤感被眼尖的林佳妤给瞧得清清楚楚,她抿着抿,声音微弱小声,“我,我是他……”
话刚说到一半,她直接顺着墙壁倒在了地上,就这样……昏了过去。
林佳妤:“……”能不能说完才昏过去,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你造吗?
林佳妤有些炸毛。
她可是听说墨蒂的父母早就双亡,而且也没什么七大姑八大婆之类的亲戚,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撑起整个墨林,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还是个跟他一样的狼人。
别看这女人四五十岁,要知道狼人和血族的就没有岁月不饶人这一说法,一个有着无尽岁月的他们,会去在乎这四五十年的岁月吗?
所以一切想跟她抢媳妇的人都要从一开始,将她扼杀在摇篮当中。
林佳妤沉思了一会,最后决定还是找媳妇要紧。
盛浴街
这里的城市很古老,每个房子都有着它说不尽的历史,而每个房子都刷得雪白,哪怕是被陈灰掩盖,也依旧是白茫茫一片,就好像是要洗净这世间的黑暗。
这样一大片净白的世界给人的视觉很大的冲击力。
同样也很容易迷失在里面,而林佳妤就是其中一个。
“我真的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跟在林佳妤后面的男人哭丧着脸说道,他抖了抖背上的女人,将她下滑的身子往背上移了些,语气透着小心翼翼,“盛浴仪式一般都是血族和狼人的事,你,你一个人类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林佳妤蹩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男人里面怂着脑袋,抖着身子将背上昏迷的女人给背牢实。
他堂堂一个血族,竟然沦落到替他们的食物做事情,更气人的是还让他们的敌对头狼人趴在他的背上。
想想都觉得好气哦!
为了生活,为了理想和抱负,他得忍着。
此时盛浴街就像是刚要苏醒的恶魔,张着大嘴等待着食物走进它的嘴里,然后将他们吞噬掉。
越往里面走,那个血族像是被什么影响般,身子开始发颤,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就连嘴角都开始抽搐着。
“他在往前走就会死,”虚无缥缈的声音在无尽苍白中响起。
林佳妤转过头看着那个已经睁开眼睛的女人,苍翠欲滴,在一片苍白的映衬下,漂亮中透着生机,林佳妤眉头微挑,并没有开口说话。
“放我下来,”鼻子里冲刺着血族的气息,让西米眉头一皱,对着背她的男人说道。
男人刚放下西兰,身子立马倒下,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身体抖得厉害,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就好像招受着很大的痛苦。
狼人的恢复力可是堪比血族,虽然西米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简单的行走已经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她的视线只是淡淡的扫了那血族一眼便离开,余光落到林佳妤身上,“里面的封印力量足够让他爆体而亡。”
太阳神其实说白了就是血族和狼人的祖先,一个能封印他的东西,对血族和狼人自然是有些影响的。
这也是为什么血统和能力低的人不能参加封印仪式的原因。
因为他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何谈参加封印呢?
“这里的封印对人类虽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但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对血族来说,人类就只是他们的食物罢了。
而她还从来没见过赶着往血族堆里凑的人类,虽然这个女孩很厉害,不过人类终归还是人类,根本就不可能战胜血族的速度和狼人的力量。
林佳妤勾了勾唇,开始一本正经的瞎说,“谁告诉你封印就只是血族和狼人的事情了?我可是人类代表。”
要是太阳神出来了,最终受苦的绝逼是人类,她代表人类消灭他,这没毛病啊!
西米:“……”人类代表是什么鬼?
林佳妤继续说,“你就确定要是太阳神放出来,人类就不会受到伤害,我这是确保一下人类安危,不行吗?”
西米:“???”
为毛她觉得很有道理。
关心人类安危?
西米望着那双深邃如一口潭井的黑眸,就好像不论如何都激不起半点的涟漪,拥有如此平静而淡漠眸子的人,又怎会是心怀天下的人。
她不相信。
西米轻呵了一声,转头就慢慢的朝前面的街道走去。
前面的街道很空,除了两边紧关着房门的白色房子,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么大的一条街,就连基本的商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