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聚集了不少烧伤大学生,董兰也在这群人当中,她其实是可以不用受伤的。
可是在最后大火最烈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吓得将手里的被子没拽稳,掉在地上。
在看清那女孩子的模样后,她就将身上的被子给了那个女孩子。
而自己则在跟系统兑换的东西保护下,只是受了轻微的伤。
她躺在病床上,幽幽的目光盯着天花板。
她问系统:“我成功了嘛?”
系统没说话。
董兰心里一惊。
这是重生绑定系统以来,第一次和系统失去联系。
她定了定心神,结果转头的时候便瞧见从走廊经过的林佳妤。
女孩转头对她微笑着,寂静漆黑的眸子如同潜伏在深渊里的魔鬼,让人心里发寒。
“怎么会……怎么会!”董兰扒拉着床拦杆,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系统,系统。”董兰的声音很迫切。
就好像系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可是系统依旧悄无声息,如果不是能感受到系统的存在,董兰都要觉得系统彻彻底底的与她断了联系。
董兰没由的心里一阵恐慌。
她再抬头时,林佳妤的身影已经消失,就好像刚刚的那些都不过是她的幻觉。
是夜。
林佳妤吼着少年睡着。
她起身快速离开病房,朝董兰的病房奔去。
白天被林佳妤这么一吓,董兰晚上很光荣的失眠了。
“董兰,”
漆黑中突然冒出幽幽的声音。
董兰那瞬间仿佛听见头皮炸开的声音。
这声音……
是她!
董兰猛地的转身朝门方向看去。
瞳孔里投出一个影子。
一个她嫉恨到骨子里的人。
女生站在门口,一双手随意的踹在衣兜里,背靠着门悬,一只脚站直,另一只脚弯曲,非常帅气的站姿。
董兰只能看到女孩精致漂亮的侧脸,薄唇边浅浅笑意,可那笑意却半分不达眼底。
沙沙沙……
窗外的树叶晃动。
穿过窗户,耳畔呜咽的风,如同怨灵般,撕咬着着腐朽的窗棂,“只只“作响。
董兰心底升腾起古怪的冷意,往后退了小半步。
林佳妤推开半掩的房门,漫不经心的朝董兰走去。
她将插进兜里,的手拿出,望向董兰,一字一顿的问:“我的玉佩好用吗?”
董兰握紧拳头,强行狡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回答也行,”林佳妤并不在意她承认与否:“那今天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吧!”
“不是我。”
董兰心里咯噔一下,她神色紧张,一口否认。
“是不是你做的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董兰见林佳妤朝着自己走过来警铃大作:“站住,你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这里是医院……”
林佳妤不跟她废话,掠上前抓住董兰的肩膀,将她抵靠在病床上,屈膝顶在董兰的腹部。
董兰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腹部一阵钝痛。
等她反应挣扎,
林佳妤直接将腿用力的压下去董兰彻底被禁锢。
林佳妤顺手扯过旁边的抹布,动作含糊的把她嘴巴堵上。
董兰只能偏过头用眼神瞪着林佳妤,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佳妤嫌她眼神太凶,扯过被子将她的整个脑袋都蒙住。
粗鲁的扯开她的衣领。
晶莹剔透的玉佩出现在林佳妤的眼里。
她伸手去扯。
……没扯动。
这块玉佩像是沾在董兰的皮肤上,拉扯过程中玉佩连带着董兰的皮肤一起被扯了起来。
卧槽,
什么鬼东西?
现在带玉佩还兴黏脖子上的。
林佳妤用布条将董兰的手脚绑在了两遍的床悬架上。
她爬在床边,幽幽的目光的瞧着那玉佩。
董兰感觉脖子发寒。
最后林佳妤看想到了最简单粗暴的一个:“把脑袋砍了。”
“……”宿主你能不能善良一点。被动不动就砍人家。
人家伪女主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善心?这个是怎么东西。”又不能当饭吃。
有什么用?
“……”冷血,无情,残忍,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系统一连蹦出好几个词。
林佳妤“……”说得你好像第一天知道似的。
“……”我竟无言以对。
“不是,佩奇你竟然让我对敌人有善心,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我这是为了宿主好,现在你杀了伪女主,双倍的幸运值就没了。”
“我不在乎这么点幸运值。”林佳妤大佬似的抬起下巴。
“……”
系统:“就算你砍了她的脖子,这玉佩你也拿不回来。这玉佩上面有个依附这系统,等伪女主一死,它就会寻找下一个寄托者。”
林佳妤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她就说董兰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混商业的。
“啧……”
林佳妤低笑了一声,软软好听的声音呐呢。
看着董兰奋力挣扎,手不断想要朝颈部护去。
手腕与抹布的用力摩擦,皮肤被撑破,出现丝丝血痕。
看得她都心疼了呐,
林佳妤勾唇冷笑。
一个不明来历的东西全心全意的帮她,她竟然还当宝贝似的相护。
呵,
还真以为自己的幸运儿。
——
董兰醒来的时候,旁边有护士来回走动。
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目光惊恐的握向脖子处。
冰凉的触感。
让她提到喉咙处的心脏瞬间跳了回去。
是梦?
不是,董兰很确定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太真实了,那种头被紧紧蒙在被窝里,那种窒息感,就好像溺水般痛苦不堪。
董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有个护士告诉她外面有人找她。
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蒋铭君。
可是等她看清来人时,瞳孔瞬速收缩。
是一个裹着破旧大衣的女人,与几个月前比,此时的李秋菊显得十分落魄。
她见到董兰的第一眼,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抓住董兰的手,哭着说道,“兰兰,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妈妈,宝儿已经毁了,妈妈就只剩下你了,你帮帮妈妈。”
“你干了什么?”
董兰冷漠的抽回手,也是觉得可笑。
在家里面就算她那个弟弟如何窝囊,混账不堪。
李秋菊都当他是快宝。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李秋菊只顾着跟她要钱,从来都不关心她的死活。
现在她有难了,就想到她了。
“还不是文悦那个贱蹄子。”这段时间的不管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是身体上的折磨,都让李秋菊瘦了一大圈,身材苗条了不少,可是容貌却越发的刻薄。
她再次拉上董兰的手,“我给你的玉佩还还在不在,有人找来,让我交出玉佩,要不然……”
李秋菊害怕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