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你给我滚!”
曹仁见曹洪依旧纹丝不动时,瞬间积攒的怒火升腾而起,直接一脚踹翻曹洪,遂唤夏侯惇、夏侯渊二人进来言道:“元让、妙才,汝二人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吾丢出去!”
闻言,夏侯渊、夏侯惇二人立即照办,他们二人万万是没有想到他们只是迟了曹洪这厮一会儿的时间,这厮竟来到此地对陈煜说那种话,方才他们在营帐外听的仔细,看向曹洪的眼神满是怒火,他们心中可是明白陈煜在曹操心中的份量。
待曹洪被夏侯渊、夏侯惇二人拖出去之后,曹仁伫立在陈煜面前,随之躬身作揖,满是歉意言道:“叔弼,吾管教无方....”
只是话到嘴边时,曹仁却是不知怎么说下去,他生怕现在陈煜寒心了,对他们这些人寒心倒也无所谓,但若是对曹操寒心,曹仁真不知曹操醒来之后,他有何脸面去面对曹操。
面对着曹仁的歉意时,陈煜只是托住曹仁,轻轻摇头道:“子孝不必如此,主公现在如何了?”
陈煜的话很平静,但是和陈煜相识的荀攸、孙坚二人却是从陈煜的话中听到了一丝的失望之色,尤其是荀攸则是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言,倘若方才曹洪是这般对待自己的,恐怕今日自己便已经拂袖离去。
他们二人费心费力为曹操出谋划策,如今却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如何不让人寒心!
纵然这不是曹操的意思,可他曹洪乃是曹操的族弟!
只是,曹仁别过脸,不敢看向陈煜,他已经没有脸面再去见陈煜。
“只是伤了筋骨,休息数日即可。”
随着曹仁的话音落下,陈煜瞬间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陈煜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孙坚见状立马搀扶住陈煜,随之看向荀攸言道:“公达,叔弼这是....”
孙坚的声音中带着焦虑之色,荀攸闻言则是轻叹道:“这些时日,叔弼一直在复盘中,一直担忧此战结果,不曾合眼过.....”
“吾数次劝说,然收效甚微....”
随着荀攸的话音落下,曹仁心中的愧疚更甚,然孙坚则是怒目看向曹仁,紧接着便听见孙坚言语不善道:“曹子孝,汝转头告诉曹阿满,若其对叔弼不满,吾立即带叔弼回宛城!何至于在此处遭汝等羞辱!”
随之,孙坚便背着陈煜走出营帐,曹仁欲要紧随其后时,则是被韩当、黄盖等人给拦住,只听程普面色不善言道:“子孝对不住了,止步!”
曹仁瞬间愣在原地,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待孙坚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眼前之后,曹仁伫立在营帐内久久无言,最后只是化作一阵叹息声。
“曹子廉!”
良久后,曹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曹洪的名字,当即从地上捡起被曹仁丢在营帐的宝剑,杀气腾腾的朝着夏侯渊、夏侯惇二人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在另外一处,夏侯渊、夏侯惇二人见曹洪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夏侯惇本欲要开口劝说时,却见曹仁怒气腾腾手持持着利剑走来,心中瞬间大惊,立即上前拦住曹仁言道:“兄长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夏侯惇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人,曹仁眼中的杀意丝毫不曾掩饰,亦是明白曹仁这不是在作秀,是真的准备杀了曹洪!
“元让!汝让开!”曹仁见曹洪脸上还是有着不甘之色时,瞬间怒火冲天,直接推开夏侯惇,见状,夏侯惇、夏侯渊二人立即抱住曹仁,不让曹仁做出傻事出来,至于曹仁手中的利剑亦是被这二人给夺了下来,见状,曹仁双目无神,似乎整个人在这一瞬间精气神消失的一干二净,口中喃喃自语着:“主公若醒,吾等该如何向主公交代,今叔弼数夜未眠,心里憔悴之下,已昏厥过去,吾.....”
闻言,夏侯渊、夏侯惇二人面色大变,视线落在曹洪身上,很恨的说道:“汝真该死!”
遂二人便欲要离去前往陈煜的住处,然而正当他们二人准备离去时,只见曹仁面色惨白道:“无需前往,乌程侯已带叔弼前往医治,不允许我等前往。”
随着曹仁的话音落下,夏侯惇、夏侯渊二人瞬间愣在原地,整个人瞬间脑袋变得空白一片,嘴巴张了一下 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来去匆匆,让人捉摸不透,就像是女子的脾性,亦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今夜依旧是乌云盖顶,只是少了白天时候的风雨,相比于荥阳城内的莺歌燕舞,孙坚这边就是格外的寂静,坐在陈煜床头的孙坚忍不住的叹气道:“叔弼当日汝因何遂曹贼离去,为何不等等为兄.....”
看着昏迷中的陈煜,孙坚一下子变得话痨了起来,把腹中的苦水全部倒腾了出来,当他说完之后,孙坚只是叹了一口气,颇为忧虑的看向陈煜道:“叔弼,为兄尊重你的选择,只是若曹贼不随你心意,为兄在荆州等你。”
夜深人静时,方能说尽心中事
孙坚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等待着陈煜醒来。
相识六年,其称己为兄,彼唤其为弟。
情谊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浓厚,紧接着,孙坚从怀中掏出一物,看着手中的小物件,孙坚自嘲一笑言道:“常人得此物或言之天命在其,然为兄得此物,今却有些不知所措.....”
孙坚轻叹一口气后,便把掌中的小物件收进怀中,随之起身走到营帐外,看向韩当言道:“义公,叔弼未醒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纵使是曹操亦不可使其入内!”
“唯!”
韩当立即领命,随之目送着孙坚离去。
到了深夜子时时分,昏迷了半天的曹操幽幽睁开眼睛,便见曹仁等人一脸颓丧的站在自己面前,曹操欲要起身时,却觉得浑身软弱无力,只得躺在床榻上,看向曹仁问道:“子孝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