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鲍信的这句话直接让刘岱眉宇间尽数阴沉之色,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鲍信离去的背影,他们之中,独属于鲍信的实力最强,刘岱原先的想法乃是联合袁遗、张邈、鲍信三人之力,直接夺取兖州,顺理成章的成为兖州之主,就如同那刘景升一般。
人在家中坐,富贵从天降!
待鲍信离去之后,刘岱视线则是落在袁遗身上,如果袁遗胆敢如同鲍信一般无二的话,他就要发兵攻打袁遗,他尚且得罪不起鲍信,但又如何开罪不了袁遗!
无论是名望还是实力,他都远胜于袁遗!
见状,袁遗心中则是叫苦连天,他们三人中,鲍信因实力敢开罪刘岱,张邈也能因为地处陈留敢开罪刘岱,唯独他不敢,只因为他和刘岱的势力有所重合,刘岱的势力范围也在山阳一带,故而势比人强的情况下,袁遗亦是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道:“但凭府君。”
一句但凭府君已经道尽袁遗的心思,听到袁遗的话后,刘岱眉宇间的阴沉之色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遂便命人直接开席
......
“乱臣贼子!”
济北相鲍信离去时口中忿忿不平的说着,在他看来纵然乔瑁此人让人不爽,但也未曾到该死的地步,他们在前些日子的时候还是同盟,如今便要兵刃相见,这不是鲍信所愿意见到的,他亦是不想要去做这种无耻小人的行径。
夜晚的冷风不断的吹拂着鲍信的脸颊,让鲍信逐渐开始冷静了下来,刘岱的野心一览无余,他今后如果不想办法的话,迟早要步入乔瑁的后尘,方才在营帐内刘岱看自己的眼神就极为的不对尽,似乎就像是森林深处的猛兽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
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鲍信很快的在心中打定主意,忽然脑海中浮现一道人的身影出来,瞬间鲍信便已经有了主意了。
......
次日,深夜时分
在谯县的陈煜坐在自己的书房内,手中死死的盯着摆放在案桌上的书信,陷入了左右为难中,正在这个时候,恰好听到敲门声,陈煜略微感到意外,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找自己,按耐住心中的疑惑,遂起身来开门,打开房门一看,荀攸已站在门口,紧接着陈煜便立即把荀攸拉进房屋内言道:“公达兄,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乎?”
陈煜略微疑惑的看向荀攸,听到陈煜的话后,荀攸则是透过陈煜的右侧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后,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见状,陈煜当即便明白是为何事,随之立即带着荀攸来到案桌前言道:“公达兄,这便是乔元伟所送来的求救信。”
闻言,荀攸快速的浏览了一下信上的内容,遂面色凝重的朝着陈煜说道:“主公可知此事乎?”
“不知。”
陈煜当即摇头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出来,当听到这些之后,荀攸瞬间松了一口气言道:“如此便好。”
荀攸的这句如此便好,瞬间让陈煜侧目看向荀攸,他已然明白荀攸的意思,见状荀攸笑道:“叔弼你的意思是?”
“暂压。”
“当如此。”
陈煜的回应也是让荀攸松了一口气,他们二人皆是为了曹操效命,而且恰逢如今天下大变,他们二人理当齐心协力,辅佐曹操渡过眼下难关,如果此时此刻,曹操插手进兖州的事,只会让其他人高度警惕起来,从而开始对曹操起了防备之心,但如果乔瑁死在刘岱这厮手中的话,他们便可借助这封信,便师出有名,出兵兖州,从而按照他们最初的规划,逐渐开始对兖州进行蚕食!
而且他们亦是知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够了,无论是董卓想要一统天下,还是幽州的公孙瓒、青州渤海郡的袁绍想要一统天下,兖州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必经之地,甚至对于南方的诸侯而言,欲要北上攻打天下亦是要经过兖州,北地南下亦是如此。
兖州!
兵家必争之地!
“如此便继续等等。”
“甚好。”
书房内,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定了下来,忽然荀攸想到了什么事,略微皱眉的看向陈煜言道:“叔弼送信的人......”
闻言,陈煜自当明白荀攸的担忧,遂笑道:“公达勿忧,以使文谦前往处理。”
“善。”
得到陈煜的这个答复之后,荀攸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之荀攸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便饶有兴趣的看向陈煜道:“叔弼,汝可知吾今日在城中闲逛时,听闻过有些趣事。”
“哦?”
陈煜颇为好奇的看向荀攸,能在荀攸口中说是趣事的事情定然不是一件小事,见状,荀攸则是大笑道:“亦是有让叔弼好奇之事乎?”
听到荀攸的话,陈煜则是摇头笑道:“世事难料,又有几人可自信言其知天下事乎?”
“倒也是。”
陈煜的话让荀攸略微愣了一下,随之稍微沉思过后轻轻的点头,便笑道:“汝南葛坡贼叔弼可知?”
陈煜轻轻点头,汝南葛坡贼,他自然是知晓,中平六年三月,孝灵皇帝未驾崩前,朝廷曾命鲍鸿征讨过汝南葛坡贼,但是这厮贪污银钱不计其数,最后被黄琬给诛杀掉,黄琬当时正好身为豫州牧。
“倒是忘记了,叔弼和子琰先生关系莫逆,自当知晓此事,但是叔弼可知葛坡贼纵横时,曾有一人率领宗亲、乡勇数千人抵御葛坡贼............”
随着荀攸的话娓娓道述出来,一个勇猛无俦的猛将随之浮现出来,陈煜则是瞬间楞在那里,当荀攸说完之后,陈煜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这里乃是沛国!这里是谯县!(不要跟扑街说啥谯国之类,谯国是三国时候的,现在是东汉末年,东汉末年只有沛国谯县!)
在这里!
他倒是忘记了一个人!
而今这人理当还在谯县!
随之陈煜视线落在荀攸身上言道:“公达,此人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