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瞒竟敢杀吾兄!”
身在青州的袁绍得知袁遗身亡的消息后,瞬间暴怒,欲要起兵攻打曹操,然而却被逄纪直接给拦了下来,就听见逄纪郑重的朝着袁绍言道:“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今事未成,不宜得罪曹操!”
闻言,坐在主位上的袁绍双拳紧握,指尖发白,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无力,纵观汝南袁氏中,因自己的出身卑微,母亲不过是其父袁逢的婢女,自小袁绍就被族中之人所看不起,同龄人中,唯独他的从兄袁遗对他关怀备至,除却自己的叔父袁隗之外,袁氏中,袁绍唯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这位从兄,然而自己的这位兄长却是因为自己的请求从而导致死在了曹操手中,袁绍心中如何不恨。
但逄纪所言有不错,如果如今冒然和曹操交战,吃亏的恐怕还是他,想到这一点的袁绍只能强行按压住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后朝着逄纪言道:“元图放心,绍心中有数。”
这个仇!
今日不能报!
只因大事未成,但是来日,他定要诛杀曹贼为兄报仇!
见状,逄纪心中也瞬间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袁绍一时冲动之下和曹操交战,届时就真的是回天乏术,随之逄纪则朝着袁绍言道:“主公,今公孙伯珪可有兵发冀州乎?”
随着逄纪的话音落下,袁绍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当即说道:“前线探子昨日回报,公孙伯珪已兵发河间,河间沦陷。”
一句河间沦陷,逄纪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随之便朝着袁绍言道:“主公,如此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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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南阳郡,宛城
在黄琬的府邸上,天下的局势变化莫测,着实出乎黄琬的意料之外,同时黄琬也不曾想到如今的局势竟然是如此,就比如坐在自己面前,当他得知孙坚已收张紘、张昭二人名士入自己麾下的时候,着实让黄琬吃惊不已。
“文台,汝可是要率兵攻达南郡乎?”
“正是!”
孙坚伫立在书房中,面色坚毅的看向黄琬,虽然张紘、张昭二人已经为孙坚规划好了今后的道路,但是孙坚还是想要听从一下黄琬的意见。
毕竟黄琬在官场中多年,并且能急流勇退,就这份见识足以让人钦佩,站在孙坚身后的张紘、张昭二人则是朝着黄琬拱手作揖言道:“见过君侯。”
“二位请坐。”
张紘、张昭、孙坚三人随后入座,黄琬沉吟片刻后便说道:“文台,今刘景升在蒯氏兄弟的辅佐下,守襄阳,据江陵,况且今刘景升已迎娶蔡瑁之妹,和蔡氏达成联姻,眼下刘表已彻底的和荆州士族捆绑在一起,汝当知晓。”
闻言,孙坚郑重的点头,这一点,在回来南阳的路途上,张紘、张昭二人已经向他说明,见孙坚面露了然之色,黄琬当即言道:“欲破襄阳,文台恐需从江夏黄祖入手,吾与江夏黄氏颇有交情,汝可尝试一番,是否能说服江夏黄祖,若能说服,借江夏黄祖之势,襄阳或许可破。”
随着黄琬的话音落下,孙坚等人眼睛一亮,他们自然知道如今的破局之人乃是江夏黄祖,但是碍于没有门路,故而感到为难,张紘、张昭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则是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当年孙坚和陈煜交好,称兄道弟,固然到头来,陈煜投入曹操的麾下,受曹操的重用,但是孙坚未尝没有受到陈煜的泽惠,他们二人可以说便是陈煜简介推荐给孙坚的,如今黄琬愿意出面为孙坚牵桥搭线,恐怕也是念及陈煜之情,天下人都是这位关内侯和如今名震天下的陈煜关系莫逆。
“君侯之恩,坚铭记于心!”
孙坚遂起身郑重其事的朝着黄琬躬身作揖一礼,黄琬并未避让,只是看向孙坚颇为感慨道:“文台,成事在人,能不能成主要还是看你。”
“坚明白。”
见状,黄琬起身来到书桌前,开始提笔写信,虽然他口中说和江夏黄氏略有交情,但是是否是真的只是略有交情,恐怕只有黄琬自己本人清楚了,无论是张紘还是张昭反正是不相信黄琬的这句略有交情,能伫立在朝堂上多年,少年时因为党锢原因而蒙尘于野,后起复,起起伏伏多年,能在张让、何进二人的交锋中,黄琬尚且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就足以说明黄琬的本事,这样的老狐狸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随后,孙坚等人起身离去,不再打扰黄琬,目视着孙坚等人离去,良久后,黄琬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多事之秋.....”
“君侯所言甚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
不久后,从门外传来的声音,黄琬微微摇头,这厮怎么还是改变不了偷听别人墙根的事情,遂只见张咨走了进来,面容上带着略显得意的笑容,他曾经投资在曹操和孙坚二人身上,如今这二人在伐董一战中大放光彩,曹操斩杀刘岱、袁遗,占据山阳郡的消息已经传入他的耳中,刚开始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咨还不敢确信,当再三确认之后,张咨则是乐的未曾入睡,本来今日则是前来黄琬的府邸上,欲要和黄琬说这种好事的,但是见到孙坚等人先他一步进入黄琬的书房中,张咨便在外面听着书房内二人的谈话,得知孙坚准备要做的事情后,张咨脸上的笑容再怎么也压制不住。
见状,黄琬则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咨,随之言道:“子议,你可是做好了抉择了?”
进入书房内的张咨听到黄琬的这句话后,面容瞬间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当今天下的局势越发变得混乱,欲要从中谋取富贵,张咨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做出抉择,遂朝着黄琬躬身作揖道:“今日前来君侯府上,正是要问君侯此事,咨今后当如何抉择!”
“望君侯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