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欲西进长安,讨伐逆贼,然有心无力,愿请先生助我。”
曹操起身朝着田丰躬身言道,在堂下的田丰见状,当即上前搀扶住曹操,遂言语真挚道:“明公所言正是丰之所想。”
曹操当即拉着田丰在那边絮叨,说了诸多的事情,但是田丰问及陈煜时,曹操稍微愣神,遂嘴角轻轻上扬言道:“操于落魄时遇叔弼,蒙其不弃一路辅之,才有今日之成就。”
回想起当初在宛城的时候,曹操不由的笑了笑道:“文台兄因此在暗处怒斥操为曹贼.....”
紧接着,曹操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略显黯淡道:“十数日前,叔弼前往扶风郡欲谋成大事,虽事成,然则其人身在司隶,一日未曾回到昌邑,操心中不安。”
闻言,田丰稍微一愣,虽然他为人正直,并不意味着他傻,曹操言语中的真挚情感,他亦是能听得出来,方才曹操说的话,皆是曹操的肺腑之言,一时间,想到陈煜和曹操君臣二人能相待如此,田丰不由得开始羡慕起陈煜来。
良久后,田丰视线落在曹操身上言道:“主公,今青州额则四起,主公率兵前往,可..........”
田丰进入曹操的麾下,欲要站稳脚跟,则需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故而,这次鲍信来信求救,亦是给了田丰这个机会,从曹操口中得知荀攸、陈宫二人的打算之后,本就心思缜密的田丰提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想法出来。
只是当曹操听到田丰的想法之后,则略显的有些犹豫,田丰此计成则今后青州对于他而言乃是囊中之物,如果失败,他曹操如今好不容易创建的基业,就有可能毁于一旦,堂中田丰并未去催促曹操,而是静静等着曹操的答案,此时此刻,他亦是想要看看曹操的胆魄如何!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曹操缓缓抬起头看向田丰言道:“元皓此行汝随大军出征,一切以汝为主。”
“唯!”
田丰当即拱手作揖回应,心中亦是感到喜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曹操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出来,足以说明曹操就是他田丰所要寻找的明主,当今遭逢大世,明主难求,故袁本初虽为一时雄主,然如今见到曹操之后,方才知道其人和曹操相差甚远。
“府君诚不欺我。”
田丰回想起当日在邺城的时候,韩馥对他说的话,一时间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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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犍为郡 汉安城
刘焉身为汉室宗亲,自从中平五年始,孝灵皇帝任其为益州牧,其人以汉中张鲁作乱为由,割据益州,凭借益州的天险,易守难攻,天下各路诸侯都对益州望而却之,若是要把益州吞并下来,所付出的代价极大,这也是迄今为止,董卓为什么不对益州用兵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刘焉虽占据益州,但是都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并非曾兵出益州。
刘焉这般识趣,董卓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在刘焉身上。
然而如今在刘焉的府邸上,被他上书回复朝廷作乱汉中的张鲁如今人则是出现在刘焉面前,见到张鲁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刘焉面色带着些许的不悦,这厮要是被人看见了,传出去,他刘焉岂不是遭千夫所指了。
张鲁在汉中的所作所为,刘焉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汉中,张鲁成立五斗米教,大肆的发展自己的教徒,和中平元年造反的张角所成立的太平教有异曲同工之处,只是,张鲁的举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故而刘焉并不担心出现什么意外。
况且,张鲁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然刘焉亦是不会选择和张鲁选择合作,虽然张鲁的母亲风韵犹存(应该是风韵犹存吧,野史记载,二人有一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这个不是刘焉和其合作的主要原因....
“见过府君。”
张鲁察觉到刘焉的不满,当即朝着刘焉躬身作揖,随之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言道;“府君,这是此次炼制的丹药。”
坐在主位上的刘焉微微颔首,示意张鲁放着就行,不过往日这种事情都是其他人来送,张鲁并不会过来,这一次张鲁却是一反常态,着实让人猜不出张鲁这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府君......”
张鲁低着头从怀中掏出一信,不敢看向刘焉,待刘焉看完信上的内容,张鲁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等待着刘焉的回应,然而没过多久后,刘焉直接把这信扔到地上,眼眸中尽是不屑之色:“董卓祸国,吾为汉室宗亲,岂能与其合作!”
“让他滚!”
“唯。”
闻言张鲁连忙回应,随之便起身离去,不过就在张鲁要离去的时候,刘焉似乎想到了什么,遂面色阴沉道:“汝让人传话告知曹阿瞒,若他能.....算了...不必.....”
坐在主位上的刘焉神色复杂,轻轻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让张鲁离去,不过这个时候,背对刘焉的张鲁却是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他方才从刘焉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些东西,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他今后可要趁早去做打算。
望着张鲁离去的背影,刘焉望着空荡荡的府邸,忍不住叹气,眼神中略微有些落寞之色,他如今年事已高,随着入主益州之后,刘焉发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没有多久好活的,他重用张鲁,则是因为张鲁可以炼制丹药,为他调理身体,不然一个妇人岂能对他有多少的影响,虽说他张鲁子嗣众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继承他的家业,纵然他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恐怕也守不了多久....
天下群雄如过江之鲫,野心勃勃之辈更是数不胜数,如何能坐稳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