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弼这样做当真好?”
孙坚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视线落在陈煜身上,内心深处在进行着天人交战,正如,陈煜所言那般,这样施行陈煜的计策之后,恐怕世人皆会认为孙坚乃是一个小人,然而听到孙坚的话后,陈煜哑然失笑道:“兄长既已有此觉悟,为何还顾忌这些虚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
孙坚口中低语着,不断重复着陈煜这句话,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孙坚眼睛逐渐变得明亮,亦是变得逐渐坚定了起来,遂孙坚朝着陈煜言道:“叔弼,多谢!”
陈煜则是微微侧身,双手负在背后,任凭着微风吹拂过他已经有些泛白的发梢,微微摇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二人一左一右,又似如当年一般......
............
次日,孙坚一大早便已经离开宛城,孙坚离开的时候,还是张咨一路相送,在孙坚离开之后,陈煜便见到摇摇缓缓走来的司马徽,只见这个时候的司马徽时不时的皱着眉头,恐怕是昨日饮酒过多,导致现在还未恢复过来,待司马徽在书房中坐下来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一口满满尽是酒气的气,喝着暖胃的茶水,稍微让他感到清醒后,司马徽视线落在陈煜、黄琬二人身上言道:“昨夜,徽未曾胡言乱语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马徽严重的底气不足,醉酒之后,到底自己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正是因为记不清楚 ,他今日才有这样的困惑。
闻言,无论是陈煜还是黄琬都是面带着微笑看着司马徽摇摇头,但是越是二人如此,司马徽心中就越是感到不安,醉酒之下,人经常性的会犯一些错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只是叔弼有一件事,老夫心中存有困惑。”
黄琬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陈煜,也不曾理会有些窘迫的司马徽。
“先生但说无妨,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书房内,只有司马徽和黄琬二人,在这二人面前,陈煜可以畅所欲言,无关立场,只是在陈煜的眼中,这二人乃是他陈煜的长辈。
见陈煜如此干脆,一时间,黄琬倒是变得犹豫不决,遂思量再三之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紧接着便朝着陈煜言道:“叔弼,驻兵于扶风郡的皇甫郦于年末时出兵武功,可是汝之手笔乎?”
随着,黄琬的话音落下,本来还有些醉醺醺的司马徽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不仅仅是黄琬感到好奇,纵然是他司马徽这样的隐士亦是感到好奇,只是因为皇甫郦出兵武功来的过于的突兀,让人心中不得不生出好奇之心。
闻言,陈煜并未直接回应黄琬、司马徽二人,而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这茶水中藏着什么天地乾坤,不一会儿,陈煜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视线落在黄琬身上言道:“先生为何会这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