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贵冷淡,眼神锐利。
苏灿担忧地看了看醉的七荤八素的肖祺,“是我约她出来玩的,你别怪她。”
韩伟霖微微点头,幽邃的眸光微垂,揽着肖祺往外走,肖祺很不配合地回头朝苏灿伸手,嘴里喊着:“灿灿救我,我要美男,美男……”
苏灿捂脸,她怎么没发现规规矩矩的肖祺也有这么豪放的一面,果然是谁也抵挡不了美男诱惑啊。
为了韩伟霖善待肖祺,她硬着头皮高声答:“最帅的正抱着你呢。”
肖祺迷迷糊糊地抬头去看韩伟霖,看了半天,人都被他拉出云端了,才轻唔了一声,“哦,是挺帅的,可以私聊。”
韩伟霖不知道该笑,还是伸手把她摇醒,他辛苦赶回来还要来捉她回家,“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肖祺被塞进副驾驶,她醉的太糊涂,安全带是韩伟霖帮她系的,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张嘴,用力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韩伟霖眯眼看了看她,“什么味?”
肖祺唔了一声,“男人味。”
韩伟霖定住,凝着她看了半天,嘴角悄悄翘起一抹弧度,“回家给你多闻闻。”
“什么家?我没有家。”肖祺忽然不满地大喊,她自从妈妈死了就没家了。
韩伟霖点了点她的鼻子,“又胡说。”
他带肖祺回家时,华姨还没睡,见肖祺醉成这样,立即去煮醒酒汤。
卧室里,韩伟霖把肖祺放到大床上,肖祺看周围环境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是哪,歪着头去看扯领带脱外套的韩伟霖,手指点着他,“你为什么脱衣服?”
韩伟霖瞥她一眼,“换衣服也不行?”
肖祺跳下床,站到韩伟霖面前呵呵笑,“不对,你是要跳脱衣舞,来吧,你跳吧。”
韩伟霖捏了捏眉心,诱哄她,“这样吧,你帮我生个孩子我就跳给你看。”
肖祺感觉cpU烧冒烟了都没想出来她生孩子和他跳舞之间有什么联系,这人以为她喝醉了好诓骗呢。
她不屑地呵了一声,退回到大床上坐下,托着下巴喃喃,“不跳就不跳,有什么了不起。”
话落,她往后一躺,睡了过去。
韩伟霖帮她洗了手脸,华姨端来了醒酒汤,他又把她扯起来强行灌了一碗才让她睡。
华姨接了空掉的碗,笑眯眯的说:“少爷对少夫人真好。”
她第一次见少爷动手照顾人,没想到少爷不是不会,只会挑人。
韩伟霖自嘲的淡哂,“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华姨点点头,去休息了。
肖祺平时几乎滴酒不沾,更没有过宿醉的经验,所以早晨醒来时觉得头重脚轻很难受,可今天是到学校报道的日子,她得去办一下手续。
用凉水洗了好几遍脸她才感觉好受一点,她收拾好自己,揉着脑袋慢吞吞地下楼,却在看到楼下的一对男女时,顿住了脚步。
韩伟霖西装笔挺端坐在沙发上,他边上依偎着华丽端方的韩格格,韩格格对着他撒娇,“她私下偷见陆嘉辰,差点给你戴绿帽子,还在公众场合打我,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韩伟霖安抚地拍了拍的手,语气宠溺,“说了我会收拾她,你急什么?”
肖祺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她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想来应该是苏灿让人送她回来的,她断片了,醉的很厉害,不知道韩伟霖是昨晚回来的,还是今天一早?
她顿时懊悔不已,果然美色误事,她昨晚要是不去云端就不会睡懒觉,这会儿就不会遇上姓韩的兄妹俩了。
不会遇上,就不必挨罚。
“你真是个懒女人,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韩格格看到了肖祺,双目带火地瞪着她。
韩伟霖也朝她看过来,男人神色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该来的总会来。
肖祺慢慢踱步下楼,来到兄妹俩面前,忍不住呛韩格格,“我记得某人上学时是有名的迟到大王,还有脸说我?”
韩格格脸色一僵,不满地告状,“哥哥你看,她浑身上下都是反骨,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她驯服?”
韩伟霖语气淡淡,“你急什么,我记得她那时候每天跟你一起上学,你迟到她也迟到,你们是迟到二人组。”
韩格格:“……”她有点感觉不到哥哥的宠爱了。
尤其是这会儿餐桌上还热着肖祺的早餐,明明已经快11点了,都快吃午饭了。
“先去吃早餐。”韩伟霖看了看肖祺。
她洗了澡,头发没怎么吹,自然下垂地落在肩膀上,迤逦美丽的脸上透着红晕,眼神清明,一本正经的模样全然没了昨晚醉酒后的顽皮。
肖祺确定韩伟霖是对自己说话,犹豫了几秒后就朝餐厅走去,她想猪也是养肥了再杀,她也一样。
她确实饿了,吃了很多,还故意拖延了一点时间,直到韩格格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犀利,她才停止进食。
“肖祺,你昨晚是被我哥榨干了吗,像是饿了一年似的。”
肖祺恼了,“韩格格,你不说话真的没人当你是哑巴,而且你知道吗,你一说话就降低颜值,从仙女秒变丑八怪。”
实在是她说话太刻薄了。
而且还暧昧,又是驯服,又是榨干的,真的好烦。
她可是要跟韩伟霖离婚的人,再者他又不喜欢她。
韩格格又被反怼,而且还被说丑,这谁能受得了?
她朝韩伟霖哭唧唧,“哥哥你看啊,她又欺负我。”
韩伟霖脸色故意板了下来,他示意肖祺过来,“你坐下,我们聊聊。”
肖祺听他语气透着一股威慑和冷意,挪到兄妹俩面前时,咬牙忽然抬手朝自己脸上扇去,啪啪的两巴掌,在安静的客厅内响起。
声音响亮极了,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韩氏兄妹俩全都惊愕地看着她。
韩伟霖脸色一沉,挺拔的身形猛然起来,眼神凌厉地看着肖祺,“你做什么?”
肖祺被他天生威仪吓得后退一步,“这两巴掌算是我的赔罪,你们要是觉得不够,我可以打到你们满意为止。”
偌大的客厅内,一片死寂。
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