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兄妹俩虎视眈眈地看着成信。
韩伟霖举着他像是举个小鸡仔,毫不费力,仿佛他要再说不出个所以然,下一秒就会被扔下楼。
“少夫人得的是焦虑躯体化,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是心情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下造成的,想要治好只能减轻她的焦虑,再配合药物治疗。”
焦虑躯体化……
韩伟霖和韩格格都呆住了,他们从没听说过有这种病,从催生到备孕,短短两个多月,肖祺病了。
韩伟霖脸色难看至极,手上用力一甩,成信砰的一声撞到坚硬的墙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还不敢喊疼。
卧室里,华姨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肖祺把自己卷缩的像个虾米,抿着唇忍耐着四肢的疼痛,忽然,有一双手打横抱起她,她睁开眼,韩伟霖正凝眸看她。
“我带你去医院。”
韩伟霖让华姨拿了厚毯子,他把肖祺裹在里面,抱着下楼。
韩格格和成信跟在后面。
成信跟着嚷嚷,“去医院干嘛?”
韩伟霖脚步没停,冷声回答,“庸医误人。”
成信一僵,他可是世界名校双博士学位,居然被当成庸医,他气愤的想为自己辩解,“我可是……”
“你闭嘴吧。”韩格格冷冷出声。
关心则乱,她哥现在心里不知道多乱,肯定是想再做详细的检查。
到了妙克医院,院长被叫来亲自给肖祺检查,院长忍不住问,“上个月不是才检查过吗?”
上个月没测出怀孕,夫妻双方都来做了全面的详细检查,结果显示两人的健康状况都很好,这才过了多久。
韩伟霖脸色冷沉,“再查一遍。”
于是抽血、做心电图、核磁共振,能做的全都来一遍,做完这些后,肖祺被安排住院。
病房里,韩伟霖和韩格格都在陪着肖祺,肖祺侧卧在床上,蹙着眉忍耐四肢莫名的疼痛。
院长敲了敲门,韩伟霖走出去,目光落在院长手里一沓检查单上,“她得的什么病?”
院长看了看一旁的成信,成医生医术高明,比妙克医院的医生都要强上几倍,他的判断没错,“呃……少夫人的身体很好,经过我们内外科医生的会诊讨论,少夫人是典型的焦虑躯体化,这种心理性疾病,主要还是要找出焦虑根源,家属减轻病人的焦虑,焦虑没了自然就好了。”
韩伟霖沉默良久,“我知道了。”
院长和成信忐忑地走了,他站在原地失神,“大哥……”
韩格格走过来,轻轻出声,他回神看向她,韩格格扁了扁嘴,“是不是我们给小祺太大压力了,你去跟她说说,怀不上孩子也没关系的。”
韩伟霖点头,“嗯。”
他走进病房,躺到肖祺身边,手臂紧紧抱住她,伏在她耳边郑重低语,“放松好不好?我一直说孩子随缘,不是空洞的假安慰,是真的这么想,所以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我不会怪你,格格也不会,外公也是明事理的人。”
肖祺骤然僵住,疑惑地看着韩伟霖,韩伟霖亲着她的脸颊,语气略微无奈,“医生说你得的是焦虑躯体化,是心理性疾病,只要你不焦虑就会好。”
“小乖,你这样我好心疼,如果不要孩子能让你轻松,我宁愿……”他的话还未说完,嘴巴忽然被肖祺伸手捂住。
肖祺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我喜欢孩子,我想生的。”
只是大概确实太着急了,居然得这种离谱的病。
有些夫妻结婚七八年都要不到孩子,她才两个多月就急成这样,可见心理压力有多大。
韩伟霖安抚地亲着肖祺的手,语气坚定至极,“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备孕这件事先别去想,我们随缘。”
肖祺确实有被他安慰到,但一想到韩格格期待的眼神,韩老爷子的着急,还有韩茂勇,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砸在她肩膀上。
可她不想生病,她想好起来。
“好。”她逼自己不去想备孕这件事,心里果然好受一点,四肢的疼痛仿佛都消失大半。
“我不想住院,想回家。”肖祺坐起身,医院总有一股消毒水味,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住在医院医生也帮不上什么忙,韩伟霖便带肖祺回家。
肖祺在房里休息,韩伟霖在陪她,华姨只能逮住韩格格问情况,韩格格把肖祺的病情说了,华姨惊讶地张大嘴,“没想到少夫人压力这么大。”
韩格格羞愧地往沙发上一躺,一副摆烂躺平模样,“看到她发病,我挺难受的,更何况我哥,这件事以后还是别提了。”
华姨沉默了,其实少夫人还很年轻,过个七八年要孩子都不嫌迟,主要是韩永定一家不安定,暗搓搓地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要是玉小姐醒着,他们肯定不敢,老爷子也不会动偏帮韩永定家的心思。
“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叹息一声,回厨房研究菜谱,看做什么吃的少夫人能吃下去。
韩格格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忽然想起苏灿来,便发信息给她,【苏三儿,我嫂子生病了,你有空来看她。】
过了半个小时,苏灿才回她,【什么病?严重吗?你们怎么搞的???】
满满的质问语气。
韩格格抿着嘴,一脸严肃地回,【焦虑躯体化,四肢疼痛,很严重。】
她看到肖祺忍痛忍到额头都冒汗了。
换做是她,估计早大喊大叫起来,她只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下班就去御景湾。】苏灿很快回她。
韩格格很满意苏灿的爽快,想着去告诉肖祺一声,可走到哥嫂卧室门外,里面传出少儿不宜的声音。
她滞住,肖祺不疼了?他们这种时候做这个?
她红着脸转身下楼,恹恹地再次往沙发上一躺。
楼上卧室里,男女的喘息交缠在一起,之前两个月两人严格按照排卵期来,目的性太强,体验感大打折扣,一开始韩伟霖亲肖祺,只是想安慰她,可她开始回应他,没过五分钟,两人脱尽衣服纠缠到一起。
“手臂和腿,还疼吗?”肖祺意识迷离时,被迫回答问题,她仰面躺着,感受了一下,摇摇头。
韩伟霖突然勾唇浅笑,“嗯,不疼就好。”
苏灿来时,两人房内还有动静,华姨晚饭都做好了,只等他们下楼吃。
看着色香味满满一桌子的菜,没吃晚饭的苏灿直咽口水,频频往楼梯口张望,“他们还没结束?持续多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