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生听到我的事情,感觉一丝丝的不安,说:“黑爷,我怕你真的是触了大劫。”
我喝了一口咖啡,听到黄生这么说,感觉像极了街上的算命瞎子说的那样,先说“你要有大灾大难,”然后再说“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这时就需要钱了,我一笑说道:“说吧,多少钱消灾?”
黄生一听“哼”了一声,说道:“黑爷,你把我黄生想成街上的算命瞎子了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黄生看着我,露出一副费解的样子,其实我心里面有了一个计划,欧锋最近说上海的地盘上面需要一个狠角色看着,我不知道黄生到底有多狠,能不能胜任欧家在上海市场的“守护神”角色。
这么多年我手下送出去许许多多的狠手,每一个都是经历了许多次生死考验的,毕竟地下面的事都是说不准的,说出不来就出不来了,根本不是闹着玩的。
“你的意思是什么?”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我表现的很成熟,却又不成熟。
“我需要看一看你的那本《昆仑鬼胎录》,里面或许有线索。”
我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昆仑鬼胎录》里面许多地方都被撕了,线索也没什么有意义的。”
黄生眼神非常的犀利,好像知道《昆仑鬼胎录》里面一定有线索。
我回到住处接到二舅的电话,二舅说欧锋让我去找他,挂了电话我看看手机,居然有好几条未接来电,全部都是欧锋的。奇怪,怎么这么多条电话我都没听到?
我开车来到欧风的住处,这是一座三层的小别墅,紧邻着癸山。欧锋站在阳台给我上打招呼。
我伸手放在额头挡了挡太阳,“晒太阳呢。”
“黑牙,你看癸山多美。”
我心里顿时起了疑惑,欧锋为什么突然说起癸山?
“黑牙,上来,我有是要和你商量。”
我来到二楼,欧锋已经倒好了茶,“怎么提起了癸山?是不是泰然老头和老黑有消息了?”
欧锋哈哈的笑了起来,“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
“怎么?”
欧锋摆了摆手,旁边端茶的女佣转身下了楼,欧锋凑到我耳边说:“你知道昆仑鬼胎吗?”
我心头一震,昆仑鬼胎我自然知道,但是欧锋提起昆仑鬼胎干什么?
“知道啊,你找到了?”
“我是神啊?我能找到那玩意儿。”欧锋依在沙发上面,“我可听说你知道的不少,要不我给你拿点经费,你给找来,咱俩叫上老爷子开开眼?”
我摇摇头,“我们连它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找。”
“一千万。”欧锋干脆利落的说。
欧锋的特点就是有事情说不好的时候直接报价钱,一切东西到他这都要商业化,这都是家里有钱惯得了,真是不知民间疾苦。
看我没吭声,欧锋动了动,说:“一千五百万。多的五百万是你的私房钱。”
我摇摇头,“欧锋啊,钱不是问题,你就是不给我钱也没事,但是这个东西你得让我慢慢找,行不行?”
欧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说:“对,现在我们没有线索,找到的几率不大。这样吧,你先找线索,找到线索我再给你那一千万。”说吧他拿起手机,玩了一会儿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的首页响了一下,是短信。打开一看,是银行提示我的账户里面进账五百万,我抬头看看欧锋,他还在玩手机。“太多了吧?”
欧锋抬头看看我说:“什么太多了?”
“你掏五百万让我找线索?”
“那五百万是你去年的分红啊。”欧锋笑了起来,“工资都不要了?”
我想起来黄生的事就坐到欧风一旁,欧锋一咧,“干嘛?要搞基啊?”
我拍了欧锋的脑门,“说正事,你上海要狠角色吗?”
欧锋听这话放下手机说:“哪儿来的?”
“阿霓学校的保安。”
欧锋一巴掌排在脑门上,小的上气不接下气:“黑牙,你逗我呢?保安有多狠你说说。”
“欧锋,他和我一样是一个阴阳师,我们都是被秦伊转化的。”
欧锋认识秦伊,听到我提起秦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黑牙,你见到秦伊了?”
我点了点头,“就是阿霓的班主任。”
“我这就找人把她做了,帮你出气!”欧锋的牙齿摩擦起来,像是饥饿的狼。
“欧锋,其实我不恨她。”我感觉鼻子一酸。
“黑牙,她不辞而别,把你害成这样,身体一阵难受,你还不恨她?你装给谁看呢。”
我吸了吸鼻子,“叫黄生,你看看有考虑意向没有。”
欧锋气的一拳打在沙发上面:“黑牙,你就这么护着她,每次提起她你都护着她,喝醉了酒你躺在床上面喊着她,你被折磨成这样子,还不恨她吗?”
“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
欧锋气愤的点了点头,“行,不提,不提。”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黄生是吧?手狠不狠?”
“不太清楚,我打算试试他。”
“行。我看看最近有没有生意,让他试试。”
车开在路上,我的心里面一直在琢磨昆仑鬼胎的事情,昆仑鬼胎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在昆仑山里面。
我到二舅家,现在的二舅已经不是当年的二舅了,十几年过去了,二舅已经满头白发了,我们坐在沙发上面,二舅妈赶紧拿来一个橘子给我。
“最近钱好挣吗?”二舅问我,一脸的笑容。
“还行。二舅阿霓的班主任你见过吗?”
“没有啊,怎么了?”
想起来秦伊我就觉得后背发凉,那时候我想起秦伊会浑身温暖,但是现在却是浑身冰凉。“阿霓的班主任叫诸葛秦伊。”
二舅手里正在剥橘子,我话音刚落他手里的橘子掉落在地上,二舅看着我,眼角一直在抖动。
“你的意思是?”
“是她。”说完这两个字我的眼泪就开始打转,但是始终没法滚落下来。我有点惊慌失措,我不能流泪了,我已经被转化为了真正的阴阳师了。
“黑牙,不要再和她联系了,这个女人,恶毒!”二舅咬牙切齿,和欧锋一个表情,他们的反应一模一样。
二舅妈看见我的眼泪打转,就过来拍拍我说:“黑牙,泰然老头给你二舅说过一些事,这个秦伊在地下面不出来见你,估计也就是她把你们要找的东西拿走了。没想到以前秦伊看着挺善良,怎么这么恶毒。”
我不想解释什么了,秦伊再恶毒我也不会恨她,但是我对她有一种排斥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见她,不想去想她。这种思念的痛苦我已经经历了十几年,十几年我一直在暗下里找秦伊,找姜花,但是一直没有任何所获。
我低头去剥橘子皮,手里的橘子皮变成了一个鬼脸,张牙舞爪,眼睛里面透出来一股凶恶,我被这鬼脸给突然地吓了一跳,手一抬把橘子扔了出去。
“怎么了?”二舅赶紧过来。
“鬼脸。”我指着橘子。
“黑牙,想必你触了大劫。”
我抬头看着二舅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的意思很复杂,有闪光,也有暗光,是担忧,好像还有惊喜。
“二舅,什么大劫?”
二舅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感觉十几年前的事还没结束,看来你的问问老李了。”
“老头子,你问问泰然老头啊,他知道的多。”二舅妈说。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啊,别在这瞎吵吵。能找到我早就找到了。”
这时门外一声“妈,我回来了”传进来,我赶紧擦擦眼眶里的眼泪,阿霓蹦跶着就进来了,见到我尖叫了起来:“哥!”然后一个熊抱扑了过来。
“阿霓,你都十*岁了,矜持点。”二舅妈嘟囔起来。
阿霓坐在我的怀里面说:“这是我哥,没啥事。”
“阿霓,你在学校也这样和男生玩吗?”我问她。
阿霓脸一红,噗的站了起来,“行行行,我不坐你怀里啦。”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发了进来,我以为又是银行的账户信息就没在意,几秒后有一条短信发了进来,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以为是发的诈骗或者广告短信,就没看。
中午饭吃过以后,瘸子打电话给我,语气急匆匆的说:“黑爷,出事了。”
“别急,慢慢说。”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瘸子是欧家在云南的守护神,因为南方向来是派系斗争,始终没有一个正主,欧家老爷子贪图云南的滇文化文物,非要加入争抢霸主的斗争,我排了瘸子过去。瘸子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狠角色,以前是杀过人的,出狱后被我收留了。瘸子原名不详,干我们这行的,外号就是本名,虽然人叫瘸子,但是腿一点都不瘸,反而是脚下如同按了风火轮,跑起来麻利的很。
“我们的货被吃了!”
我心里一股火涌了上来,“谁吃的?”
“不清楚,是一群骑摩托的人,我们刚从斗里面取出来的滇国玉玺被抢了!”
摩托车,我清晰的记得十几年前我的那个玉佩就是被一群摩托车党抢走的,还把老黑打了一顿。想到这里我就气,“马上查查这些摩托车党是谁的人。”
挂掉电话我打开信息,两条信息来自两个人,第一条是我们自己人发的,内容是:“黑爷,玉玺被吃。”我估计当时场面太混乱,打电话根本没办法,或者说是不得已才发的短信。
第二条是另一个人发的,内容是:“想找玉佩,大理木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