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娴趁机讲起了条件,“我想去见太姥姥,我回来之后就没去看望过她,她肯定很挂念我。”
他还以为瑾娴会许什么宏大的心愿呢!原来只是想见她的亲人。这么小的一个愿望,他没理由拒绝,
“赶巧最近我不忙,明日可以带你去。”
得他应承,瑾娴的面上终于有了笑颜,“多谢王爷!”
“嗯?”章彦成不悦皱眉,瑾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多谢小哥哥。”
瑾娴也不知为何,他的名,对她而言似乎很沉重,她无法轻易的说出口,总觉得很别扭,所以她才换了一种称谓。
章彦成虽未如愿的听到她唤他的名,但她没再唤王爷,而是唤他小哥哥,这个称谓谁听了不迷糊?但他还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哥哥就哥哥,怎的还小哥哥,你说谁小?哪里小?”
他这咬文嚼字的毛病就不能改一改?“那只是一种亲昵的称谓,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怎知我在胡思乱想,那你倒是说说,我在乱想些什么?”说话间,章彦成再次欺近她,抬指攫住她的下巴,灼热的目光放肆的在她的芙蓉面上打量着,自眉眼处一寸寸向下,最后停留在娇软的唇瓣间。
感觉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瑾娴不好意思再与他对视,仓惶的移开目光,瞎扯道:“你在想……今晚的汤圆真好吃。”
章彦成的目光继续向下,视线落在她的锁骨上,兴致盎然,“我在想,帐中的这串葡萄是酸还是甜……”
瑾娴登时红了脸,只因今晚她穿的抹腹上绣的就是葡萄纹。她忙将锦被往上拉,想将自个儿包裹起来,他却突然探出手,在她后背轻轻一扯,细长的带子瞬时滑落开来!
瑾娴惊呼出声,然而下一瞬,她的声音便被一抹柔软给堵了回去。
她惊得星眸圆睁,想推拒来着,怎奈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攥住,后腰也被他锢住,严丝合缝的紧挨着他。
瑾娴不满的呜咽着,就在她唇瓣开启的一瞬,那狡猾的小舍趁势探入,灵巧迅捷地捉住她的柔舍,汲取香津。
他的拥吻霸道且强势,甚至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令她逐渐的失去意识,阖上眸子,瑾娴只觉身轻魂苏,漂浮在云端,甚至忘了反抗,任由他烈吻似火,燃烧着彼此!
不甘于此的章彦成翻了个身,直接覆于她上方,那一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游龙昂首,不消停的在溪涧寻找着入口。
意识到不对劲,瑾娴立马求饶,“大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叫你小哥哥了。”
然而章彦成没有就此罢休,继续追问,“哪里大?”
非得问这么仔细吗?瑾娴红着脸,难为情的敷衍道:“哪里都大。”
“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章彦成勾唇一笑,俯首隔着抹腹噙住桃尖儿,瑾娴轻咛了一声,指节瞬时扣住他的肩胛骨,难耐的拉长了尾音。
她那轻咬榴齿的羞怯模样对章彦成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蛊惑,他再也不愿忍耐,低吼一声,蛮横的闯进溪潭之中。
今晚的他一点儿都不温柔,也不似沐浴那晚那般隐忍,他已经明确的向瑾娴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便不想再去克制,任由埋藏了几个月的爱意倾涌而出!
瑾娴的情绪十分矛盾,克制而又清醒,有时感觉自己被他拽进风月网中,迷失了自我,有时又觉得自己游离在外,无法融入其间。
这种极端的感觉令她无比煎熬,她突然觉得,难得糊涂---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这样的境界,可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只可惜那些过往的伤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章彦成的话,听一半即可,不能尽数当真。
甜言蜜语皆动听,却终有过期之日。她切身体会过,便不会再去犯傻。这欢爱,来匆匆,去匆匆,她得将自己与章彦成分隔开来,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免受伤害。
章彦成说到做到,次日上午,他从宫中回来之后,便立即更衣,小允子一早就依照荣王的嘱咐,将备好的礼放在马车上。
瑾娴也早早的起了身,吩咐嬷嬷为景儿穿衣,一切准备就绪,瑾娴带着景儿与章彦成一起,乘坐马车去看望太姥姥。
景儿是太姥姥的曾孙,老人家年纪大了,最期待的便是四世同堂,是以瑾娴才会将景儿也带上。
果如她所料,太姥姥一见到景儿便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曾孙长得俊俏,粉嘟嘟的小脸,越看越惹人疼。
关于瑾娴离开都城一事,太姥姥听雯玉说过来龙去脉,加之今日荣王也在场,太姥姥不便多问,便没提那件事,假装自个儿并不知情。
瑾娴说起雯玉要成亲一事,太姥姥也替雯玉感到高兴,“那日雯玉带宋扬来过,我瞧着那小伙子面相挺不错的,应当是个可以依靠的人。雯玉能选个好夫婿,实乃幸事一桩。”
“我也瞧着宋扬挺面善,料想雯玉跟着他不会受苦的,宋扬还下了请帖,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仪。”
太姥姥一听这话,不免有些担心,担心荣王会介意,“这的确是好事,不过我听雯玉说,桃溪村好像离这儿挺远的,王爷他那么繁忙,怕是不得空陪你去,我想雯玉应该也会理解的。”
章彦成无谓一笑,“既是瑾娴的表妹成婚,再忙我也会抽出一日的空闲来,陪瑾娴走这一遭。太姥姥您若要去,到时可随我们一起,我派人来接您。”
雯玉不是说,瑾娴也在桃溪村住过吗?荣王也知晓此事,太姥姥还以为荣王对桃溪村有偏见,不许瑾娴再去,哪料他居然会答应同行?
太姥姥心下惊讶,却也不敢多问,只笑摆手,“有劳王爷这份心了!我倒是想去,只是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坐那么久的马车,我怕是受不住的,就不去了,到时让人捎带一份礼即可。”
那倒也是,太姥姥年纪大了,的确不适宜长途跋涉,既然她不愿去,瑾娴也就不勉强。
用罢午膳后,景儿困得睡着了,瑾娴在此陪太姥姥闲聊,将近申时,章彦成提醒她还有事要办,该走了,瑾娴这才向太姥姥辞行。
当着太姥姥的面儿,瑾娴并未多问,直至上了马车,她才问出心中的疑惑,“王爷下午要去哪儿?怎的没听您提过还有事?”
章彦成神秘一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儿,到了你便知晓。”
哪里好玩儿?瑾娴苦思冥想着,想起一事,她不禁猜到了某种可能,“王爷该不是要带我去寻香楼,寻欢作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