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冰弯腰挑选,保姆也站在旁边挑。
她的面向是朝着摊位老板,后背对着空地,那几个抽烟的男人,其中包括诡异男。
西红柿质量好,两个人就打算多买一些,放在冰箱里冷冻。
就在这时,那个诡异男逐渐朝暖冰和保姆的方向靠近。
他的双眼不停地环顾四周,并没有人注意他。
就要贴近暖冰的时候,人也越来越多。
路就是一条小小的过道,虽然没有人挤人,但是走路随时触碰身体的可能性极高。
诡异男突然伸出一只手,去摸暖冰的tun部。
暖冰还以为是人群拥挤导致的结果,随后说了一句:“怎么走路的?没有看清楚吗?”
说完,就弯下腰继续挑西红柿。
其实,那种触碰,不是无意识的。
一看就是故意上前,专挑他想摸的地方。
诡异男看上去根本没有受暖冰的情绪影响,被骂好像也不痛不痒,无所谓。
等暖冰弯下腰,他再一次上前,这一次几乎是零距离接触。
一只咸鱼手就在暖冰的xiong前乱来。
还死死抓住不放。
这下引起了暖冰的高度警惕,也被身边的保姆发现了。
保姆拿起一个西红柿就要朝诡异男打去。
谁知,对方反应太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人群中,看不见他到底在哪里?
有了这个陌生男人的骚操作后,人群很快聚集,都抱着热情友好的语气问:
“大姐,他mo你哪里了?你没事吧?”
“老大姐,这小子就想占你便宜,你说这个社会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男人,人家多大年龄了?真是缺德。”
“没家教的人,要是被我发现,非撕烂他的嘴巴,打断他的腿,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败类。”
声音当中,批评的占到了100%。
没有人幸灾乐祸,也没有人说暖冰的不是。
她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无缘无故地被一个中年龌龊男占便宜。
而且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么多人围观,本来脸皮很薄,又是这种上不了台面,不能公布于大庭广众之下的耻辱。
暖冰一下子气的浑身抖动,手上的西红柿也掉在地上。
身边的菜篮子翻滚,菜到处都是。
她下意识地触碰自己的胸口…
发觉就像有一双男人的手…越想越觉得恶心。
一股酸味从胃里涌动,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人越来越多,她看着人群,就像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都在调侃她。
她这辈子,除了和阮长根离婚,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更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暖冰的内心无法接受,一时承受不了。
就晕倒在保姆的怀中。
围观的人群担心,叽叽喳喳影响受害者醒来,这些吃瓜群众都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知道眼下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渐渐散去。
摊位老板好心,和保姆扶着暖冰,躺在旁边的小躺椅上休息,还给她灌了一杯糖水。
片刻后,暖冰醒来。
看见自己还在西红柿摊位上,大声尖叫要回家。
处于惊恐万分的状态。
保姆也害怕了。
架起暖冰就往回走。
走回去的路,几乎是小跑回去的。
她边走边回头,看看是不是又被人盯上了。
一直到家门口,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坐在门前的台阶,喘气,然后就情不自禁地哭了。
暖冰不爱哭,也很少哭。
这还是来深城,第一次看见她哭鼻子。
保姆惊慌失措,就跑进屋里,大喊:“快出来,快出来。”
这时候,阮香禅和顾白都醒了。
阮香禅一大早就接到了公司的坏消息。
那个被侵害的小姑娘的事情终于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准备随便吃点东西就出发。
顾白要和妈妈一起去正阳看看,顺便去观摩老表陈凯接任新职位的情况。
思思是学服装设计的,她要去深城参加一个设计界的大会,也要出门了。
全家人几乎都起床了。
被保姆这么一喊,一家人激动的冲到了门口。
看见二妈在哭。
阮香禅的心就像被鳄鱼咬住的感觉,那是一种钻心的疼。
“二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阮香禅着急,抓住二妈的胳膊就问。
这种场合,她想听二妈遭遇了什么不好,比二妈哭还要重要。
她的心已经燃起火苗。
要是谁惹了二妈,那就等着吃她的拳头。
跆拳道跟着李健也练了几下子,基本功还是有的。
阮香禅不问还好,一问,暖冰哭的更加厉害了。
吓的阮香禅不知如何是好。
不能不问,也不敢问。
保姆只好拉住阮香禅的手,示意她进屋,然后在耳边和她讲了在买西红柿的过程中发生的遭遇。
还没有讲完,阮香禅一个拳头砸在柜子上,一脚推翻了椅子。
她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为了二妈,一个在她心中就是亲妈地位的母亲。
受到了这般侮辱,岂有此理?
天下还有没有人性和法律了?
她简直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混蛋对一个60多岁的老人如此无礼,动粗?
她想不通,这种人一定不是人,就是畜生。
她从杂物间拿起一个长棍子,就往外冲。
“你要干什么去?”顾白拦住了冲动的阮香禅。
认为就算报仇,也是要讲究方法的。
不问清楚,就莽撞地跑过去,有什么用?
顾白将阮香禅批评了一通,又觉得不该这么重的语气,缓过神,安慰道:
“小禅,我和你都很关心二妈,可是,咱们要了解清楚,你拿着棍子去就能找到人?人家会等着你去报复?”
顾白还算理智,他认为这里面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去摸保姆,只针对二妈?
看样子,肯定认识二妈,还盯了很久了。
不然怎么知道大清早去菜,偏偏在西红柿摊位上遇见?
这难道不是一种巧合吗?
是不是一切早已经预谋好了?
顾白摆事实,讲道理,和阮香禅解释了一番。
她冲动的情绪放缓,但是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暖冰也无法短时间放下这个结。
所以,她手上的棍子还是没有扔,还是固执地站在门口,看着前方,随时准备找人报仇。
只是,看上去阮香禅已经在权衡顾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