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被藤蔓绑着的司空海瑞瞬间瞪大了双眼,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搜魂的下场是什么,没有哪个修仙人士是不知道的。
轻则重伤神魂,变为痴呆之人;重则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皇甫冶容却似乎将这个建议听进去了,他深深看了相苏一眼,目光钉在她那张清丽的面容上,久久难以移开。
半响,他终于撤回了视线,转头吩咐侍卫将司空海瑞按住。
相苏见此,索性将绑住他的藤蔓收了。
司空海瑞浑身的束缚一松开,就不顾满身的伤朝皇甫冶容跪下磕头,求饶道:“殿下,您不能这么做!我可是卿云的夫君啊!”
“卿云”二字一出,皇甫冶容的神色顿时变了,手中刚蓄满的灵力顷刻间散去。
相苏看见这一幕,立即蹙了下眉尖。
要是没猜错,卿云应该就是她母亲的名字。
虽然原着中从来没有提及过,但她能猜得出来。
看来,老皇帝对她的母亲,的确情根深种……只是一个名字就让人失神。
“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皇甫冶容忽然沉声道。
那小太监见状,默默地退下身去。这会儿他也看出来了,此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卿云”这二字,早已是整个皇宫的禁词,无人敢提及。
司空海瑞竟然如此大喇喇地提出来,后果不堪想象!
果然,下一秒,皇甫冶容的大掌就朝司空海瑞的脑门上招呼而去。
司空海瑞的整个身子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丝毫。他的神色,也在瞬间凝固了,双眼变得空洞无神。
搜魂已经开始了。
司空海瑞甚至没有一丝拒绝的机会。
时间一点一滴慢慢过去了,在场之人噤若寒蝉,无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很快,搜魂也结束了。
司空海瑞双目紧闭,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气息全无,不知生死。
皇甫冶容缓缓收回手,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如何?”相苏看着他面色的变化,偏头笑了下,“您现在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的目的了吧。”
皇甫冶容眼神略微复杂地看向了她,轻声道:“芸苏,对不起……”
“不,你不用向我道歉。”相苏摇了摇头,声音平静无一丝波澜,“我不是司空芸苏,你向我道歉,没用。”
顿了顿,她又道:“司空芸苏,她已经死了。”
可她这一番话,却让皇甫冶容误以为她还在生他的气。他深深叹了口气,话音里透着无力:“芸苏,抱歉……当年你娘亲离开后,我就不应该让你继续住在司空家,害你白白遭受了这么多罪……”
话毕,他陡然拔高了声音:“来人,将司空海瑞打入死牢!”
底下一众人听了吩咐,立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几个侍卫更是忙不迭地上前来将生死不明的司空海瑞带了下去。
相苏抿了抿唇,并没有出声阻止。
司空海瑞这副模样,就算没有死,也会落个神魂受损,重伤难愈的下场!除非有大罗金仙在世,否则他这辈子都再无修炼的可能。
而司空家没了他,也没了那群自私自利的长老,也算是彻底完了。
想不到,原着中的四大世家之人,竟会毁在她手上。
相苏一时间嗟叹不已。
司空海瑞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来弄清楚她娘亲身份的问题了。
“殿下,我娘……”
然而,还不待相苏将话问出,皇甫冶容就大手一挥,道:“芸苏,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已经累了,有什么问题后面再说吧,先去休息一下。”
说罢,他又命人赶紧为她置办接风洗尘的酒席。
相苏:“……”
她其实一点都不累。
她只想弄清楚一切。
可是注意到周围众多的侍卫、太监和奴婢在场,相苏还是将心里的疑问给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皇甫冶容这人是真心待司空芸苏好的人,还是给他留几分面子吧。
有些话,她私底下问比较好。
被婢女领着去住处之前,相苏特意看了眼那暗卫被运走的方向。不是死牢或是埋葬人的乱葬岗,而是去了皇宫大殿旁边的某处偏殿。
着实令人奇怪。
相苏便拍了拍肩头的白猫,让他悄悄跟上去查看一番。
寅客得了令,一溜烟地蹿了出去。
也许是他现在的身形实在娇小可爱,难以引人注意,亦或是他往身上施了某种敛息法术,这一路上,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相苏到了住处,是一间布置得异常华丽的房间。
她还没看几眼,屋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神识一扫,是皇甫冶容!
相苏一怔,他竟然这么快就来找她了!
房屋四周被小太监贴上了高阶禁止符,皇甫冶容好以整暇地坐在桌前,为自己沏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两口,才看着对面的相苏,道:“你想问什么,问吧。”
相苏暗道这人之前果然是顾忌着面子不想在众人面前多说,所以才会挑在这个时候向她坦白一切。
见一旁的小太监已经忙完,静静候在边上,她索性将话挑开了讲:“我想知道,我母亲去了哪里?”
皇甫冶容闻言,微微挑了下眉尖,道:“我以为,你会问我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还用问吗?”相苏好笑地摇了摇头,“若你真是我的父亲,当年就不会让我同三殿下订下婚约了。”
这可是近亲结婚啊!
虽然这里是古代,不忌讳这些,但她娘亲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混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