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此事,咱们也知道高家言而无信。”
“是啊,日后可要小心提防。”
“长孙晟一代英名,都要毁在长孙无垢那丫头手中。”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想的。”
长孙无忌越是愤怒,那些世家就越是高兴。
一个个,就等着长孙无忌忍无可忍之时。
唯有高士廉镇定自若,毕竟长孙无垢的年纪终究是小了些。
不一会儿的功夫,高府外突然响起一阵声乐。
声乐喜庆,有辉煌霸气。
震得整个高府,都跟着颤抖起来。
“来了,四殿下来迎亲咯。”
“高府就这些人,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是啊。”
众世家笑得更欢。
他们不单单想看高家的笑话,顺带也想看杨铭的笑话。
而且杨铭被贬雁门,估摸着没那么蹦跶了。
若不然,这些世家还不敢呢。
就在众人言语间,就见高府外金光一闪。
一匹匹白马,率先出现。
暂且不说其他,单说这些白马,一个个都是良驹!
它们拥有优美的肌肉线条,周身毛发柔顺发亮。
一双兽瞳,甚至带着孤傲。
仅仅只是白马,都有一股傲气。
马背上的将士们,身着金色的甲胄,而且几乎全身覆盖。
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的光芒映照在地上,竟然波光嶙峋。
似乎地上,突然变成金色的海洋。
一双双冷冽的眸子,冰冷的扫视在场宾客。
纵然是大喜日子,但他们的煞气依旧浓郁。
整个场面,里面就变得严肃起来。
那些世家,也稍微收敛了一些。
这些骑兵不是别人,正是飞虎十八骑。
为首之人,正是那李存孝!
李存孝仅仅只是扫视众人一眼,那些人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快,叫无垢出来!”
高士廉愣了足足半晌,才连忙吩咐了一句。
长孙无忌回过神来,急忙朝后院走去。
此时的长孙无垢凤冠霞帔,无论是装饰还是衣裳,都远胜以往。
珍贵的装饰加在嫁衣上,只显尊贵不显俗气。
听着外面的声乐,长孙无垢倍感紧张。
她白皙小手,紧紧抓着裙角。
娇嫩红唇抿嘴,一双美眸中写满了不安。
“小姐,再不逃,您就没机会了。”
婢女轻声道。
“不。”
长孙无垢摇了摇头。
她迷茫甚至是害怕,但没有半点逃走的想法。
毕竟这是天子赐亲,若长孙无垢逃走,那便是抗旨不遵。
其次,长孙无垢对杨铭的那点好奇,冲淡了她不少的恐惧。
“唉。”
婢女叹息一声。
“无垢!”
屋外,传来长孙无忌的声音。
“兄长?”
长孙无垢回道,下意识的起身。
长孙无忌推开大门,直接闯了进来:“快走,现在还有机会!”
说完,他就推搡着婢女,让其带着长孙无垢逃。
高士廉知道长孙无忌会这样做,所以特意让长孙无忌过来叫长孙无垢。
“不用,我愿意嫁给四殿下!”
长孙无垢的语气依旧坚决。
“你怎么那么倔?”
长孙无忌无奈。
听声乐的动静,飞虎十八骑已经进了高府。
长孙无垢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朝屋外走去。
“无垢...”
长孙无忌轻声呼唤,无声落泪。
前院,飞虎十八骑开道。
随着一声嘶鸣,杨铭骑着乌骓马进了高府。
这一次的他,和平时有很大区别。
没有穿着寻常的新郎服,而是一身红色甲胄!
颜色鲜艳惹眼,上面还刻画着百花纹路。
喜庆的同时,还增添了不少霸气!
杨铭冷眼扫视在场众人,没有说一句话。
“下官,参见四殿下。”
众多世家,不情不愿的行礼。
“今日高府喜宴,为什么只有这些人?”
杨铭淡淡问道。
高士廉沉着脸,不发一语。
高履行更是摇头叹息,这不是废话吗?
杨铭这些时日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做了这些事为前提的情况下,怎么会有人来参加喜宴呢?
“四殿下,您不知道吗?”
有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杨铭闻言,并未回话。
“哈哈,四殿下没有自知之明啊。”
见此,这些世家的胆子,立马就变大了起来。
“是啊,抢来的亲事,能有多少人?”
“也不知道,无垢那丫头,脑子怕是坏掉了。”
“不对,应该说是想借四殿下之手,步步攀升!”
“哈哈!”
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着。
在他们看来,杨铭这次被贬,已经怕了。
估摸着不敢乱来了。
刚好,长孙无垢踩着红毯出现。
刚才的那些话,都被她听在耳中。
不过长孙无垢似乎没有反应,依旧迈着小步子前行。
但杨铭看得很清楚,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红盖头内掉了下来。
“无垢...”
高士廉也痛心万分。
这些言语对长孙无垢而言,简直就是一把刀!
而且也是种侮辱!
不远处的长孙无忌,更是别过脸去,不想见这一幕。
“吁...”
一声战马嘶鸣,宛若龙吟一般。
跟着,整个宴席吹去一道妖风。
所有人都看见,一道红光直冲前方。
那说话最难听的世家家主,白元海愣在原地。
“噗...”
一声闷响,伴随着鲜血喷溅。
白元海的人头当场落地,他的神情还保持着生前的得意。
“咚咚...”
人头滚到宴席中央,所有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见杨铭动手,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都跟着动了起来。
迅速将高府内的所有人,包围在内!
随着一声清啸,飞虎十八骑纷纷拔出佩剑。
一时间,整个高府都被寒光笼罩,温度更是下降了好几分。
“你...”
一名世家家主,看着白元海的人头不敢置信。
其余家主,更是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煞白万分。
他们恐惧甚至绝望,但偏偏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甚至还有人两腿打颤,几乎要被吓晕过去。
“孤的王妃,岂能受一点委屈,又岂能是尔等议论的?”
杨铭沉声道。
他不管其他的,只知道长孙无垢选择跟了他,那就是他的女人。
若不然,杨铭今日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来迎亲。
“天子脚下,你敢草芥人命?”
“四殿下,你就不怕死吗?”
“这一次,怕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有人壮着胆子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