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抬手间，就是一项发明
“不错！”
李渊看了眼身旁的高湛，见高湛摇摇头，心下便明白这是刘瑾的手笔了，这个小太监还真是能琢磨。
“听说你们东家是大安宫那位？”李渊故意问道，前几天他在朱雀大街当众卖家具，这事现在早就传遍长安城了。
“客观，这事长安城应该都知道了，不过那是贵人的事情，小人就是掌柜，负责经营好云水间就行！”
“你到是个懂事的！”
李渊笑道。
“不过，你这家具摆放还缺少点生活气！”
“请贵客指教？”胡掌柜不卑不亢的说道。
“若这是你家，这桌上是不是应该摆放些花瓶器皿，这里是不是应该放着茶盏？”
胡掌柜闻言，眼睛瞬间亮了。
“贵客高见！”
“呵呵，高湛，咱们买把太师椅回去吧？”
“好的，主子！”高湛上前说道。
“请问贵客是住在长安城内吗？如果住在城内，您只需要留下地址，小店可以送货到府！”胡掌柜介绍道。
“那行，你就去留一个吧！”
李渊冲着高湛使了个眼色，高湛点头交了银钱，留了地址。
“走吧！”
“客观请留步！”
胡掌柜赶紧上前说道。
“有事？”李渊故意问道。
“还叫贵客知晓，咱们东家仁爱父老乡亲，凡是来咱们云水间买过家具的贵客，只要家中有六十岁以上老翁，都可以免费领取羊毛大衣一件！”
“你觉得我们差一件衣服？”李渊反问道。
“呵呵……贵人气度非凡，自是家境殷实，不过这是云水间的规矩，小人要如实告诉贵客！”
“嗯！去哪里领？”李渊问道。
“贵客这边请～”
胡掌柜领着两人走到最后一间房，房中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放着许多叠的整整齐齐的羊毛大衣，有两个老翁正在忙活着。
“籍贯大唐长安，家住康平坊，田石头，六十有二，贞观元年十一月历六，领羊皮大衣一件！”一个老翁一边念着一边写。
另一人却是拿出一件羊皮大衣递给一位老人。
“来！试试小不小！老兄弟要当面看清啊，坏了可不能退换的！不是老弟不信任你们，就怕那些笨手笨脚不爱惜东西的，这是太上皇他人家的仁慈，咱们可要爱惜！”
“滋滋……老兄弟，你有这孝顺儿子，应该高兴，这一件羊毛大衣可比一个圆凳值钱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太上皇他老人家的赏赐，就是奖励给这些孝顺孩子的！以后啊你还可以凭身份木牌……”那老翁噼里啪啦说了个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嘿嘿！都是皇爷的恩典！都是皇爷的恩典！”那老人满脸乐开了花。
“那可不！皇爷他老人家那是不忍咱们冬天受冻，想想前些年，咱们怎么过的，冬天窝在坑上不敢出门，出门只能穿纸衣服，每年冻死多少人！这可是皇爷的赏赐！”老翁激动的说着。
“咦，咋这件没有羊毛哩？这个不厚实啊？”旁边小年轻说道。
“你个瓜娃子，真是个笨怂，羊毛在这呢！”
“看到没？这羊毛衣是内衣，这是外衣，把它俩套一块挤在一起就行了，以后天暖和了，拆洗也方便不是！听说这都是皇爷想的办法，羊毛不能洗，这个晒晒就行！”
那老翁毫不客气的冲着那年轻人数落着。
“真暖和！”
“快跪下，给皇爷他老人家磕头！”
老人套上衣服，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激动的冲着皇宫磕头。
李渊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不由的暗自点头。
刘瑾正在账房看账，听到外面的动静，得意的笑了笑，自己一定要好好干，让这些百姓知道主子的仁德。
主子～
突然，刘瑾发现李渊正站在外面，赶紧迎了出去。
“到里面说！不要惊了大家！”李渊抢先一步说道。
……
“奴才拜见主子！”
来到内屋，刘瑾双膝跪地，给李渊行礼磕头。
“嗯！起来吧！你做的很好！用心了，朕很满意！”
李渊满意的看着对方，虽然有些小心思，可胜在够聪明。
“都是主子恩德！奴才不敢居功！”刘瑾低头说道。
“家具摆放是你想出来的？着实不错！服务，就是要站在他人的角度着想！这两个老翁是怎么想的？”
“回主子，奴才想着来领福利的都是老人，还是他们交流更方便些，外面那两位是听说奴才招人，非要感谢主子恩德，自愿来帮忙的，其中一个还是教书先生！”刘瑾事无巨细的都对李渊说了一遍。
李渊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云水间刚刚开业，很多规矩还没有立起来，所有他听的仔细。
“嗯！这身份木牌上的印章考虑的也周到！”
“不过，你既然怕木牌被人防止了去，难道不怕木牌上的印章也被防止了去？”李渊问道。
“奴才愚钝！”
刘瑾这才发现其中漏洞，赶紧承认错误。
“你可以这样，每个人的木牌上刻录上此人的籍贯，姓名，身高，然后再用你的印章盖个印，最后你在给这些人按照领取顺序编号，你的名单上也对应着写上每个人的编号，如此应该可以解决了！”
李渊突然想到了后世身份证号，当下便有了主意，如此三重手段连环相扣，就是有人想作假也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主子圣明！”
刘瑾连连点头。
“来！朕写几个数字，你记住它的含义就行！”
李渊取过笔，写下了阿拉伯数字从0到9。
“过来看，记住这个圈了吗？它代表什么没有！这个竖着的是1，它代表第壹个人……这个9就代表第玖个人！这几个符号对应着壹到玖！”
“主子，若是第拾个人呢？”高湛看出来刘瑾的疑惑，替他问道。
“这就是第拾个人，10，第拾壹个人就是11，第贰拾个人就是20……第一佰个就是100，以此类推，明白了吗？”
“回主子，奴才明白了！”刘瑾连连点头说道。
“嗯！多用多记，在名册上给每个人编号，木牌上对应着刻上编号，如此这些人就有了唯一的编号，就像朕的龙符一样！”
李渊示意刘瑾起来，对高湛和刘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