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居然还活着?”
老头的话把我惊到了,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松本一郎和松本次郎,浑没想到松本太郎这老家伙居然还活着。
我死死的盯着面前这老头,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麻烦的敌人啊。
“怎么了,没想到我还活着吧,虽然现在这些生意与实验我都交给了一郎那家伙,但这些实验背后的人还是我啊,哈哈哈哈!”
老头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的袖口处露出了一截乌黑的小臂,我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家伙也给自己融合了一些基因啊。我的小腹还在隐隐发痛,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隔壁不断传来惨叫声,我知道那是我的同胞们正在遭受迫害,过了一会两个白大褂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拽着我旁边的大娘就往门口拖。我伸手抓住了一个白大褂的袖口,一把将他甩飞了出去。我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刚要对另一个白大褂出手,那老头就一个闪身到了我面前。
“该死的支那人,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撒野!”
老头一拳将我打飞了出去,这一拳将我打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我躺在地上使劲的喘着粗气,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老狗一样。
“我叫华夏人,不叫支那人!”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句憋在我心里很久的话,这老头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说你不是支那人就不是支那人了?我告诉你,你们这个民族在几十年前是支那人,到现在也还是支那人!”
我愤怒到了极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我一个跟头就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松本太郎:“收回你刚才那句话。”
“什么?”
“我让你收回你刚才那句话!”说着,我拼命的朝松本太郎冲了过去,忍着疼痛拼尽全力的催动自己体内的内力,腹部的疼痛让我难以忍受,但这家伙说的话让我更不能容忍,每一个有血性的华夏人都不能容忍!我听到体内砰的一声,小腹上那根金针直接飞了出去,被压制已久的内力顿时如同河水决堤一样从丹田里窜了出来,竟然让我直接突破到了风阶。脑海里响起了烛九阴的声音:“小子,这根针我给你摆平了,我这一丝执念已经无法操控你的身体了,接下来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感觉烛九阴的声音有些虚弱,看来他摆平那根金针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窜到松本太郎身前,将全身的内力都聚集到了右拳上,不断压缩内力来增强这一拳的威力,以至我的手骨都开始咔咔的响了起来。
“我是华夏人,从来就不是支那人!”
我这拼尽全力的一拳打出,就是松本太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他也狠狠一拳向我打了过来。两只拳头“啪”的一声碰到一起,掀起的拳风将旁边站着的白大褂都掀飞了出去。
拳劲泄去,我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整条胳膊都渗出了鲜血。而松本太郎一步未退,仍然稳稳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他的脸色也很难看,但始终都没后退一步。
“呵呵,我承认我小看了你,你有挑战我的资格了,接下来,我可就要认真了!”
松本太郎一声怒吼,身上的衣服顿时爆裂开来,这家伙都八九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是满身的肌肉,只不过他的双臂是黑色的,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亮光,和当初在F市那个昆虫人身上的那层外骨骼很像。
“本来还想留着你做个活体实验,但我觉得还是现在杀死你比较爽啊!”
我一口火焰喷出,突破到风阶后,我能喷出的火焰已经达到了当年浊九阴第一次上我身时的那个量,只不过威力比那时候弱一些。我这一口喷出,铺天盖地的火焰冲着松本席卷而去。结果这老头使劲一蹦,直接越过火焰朝我窜了过来,我用内力操控起火焰朝他烧去,瞬间将这老头烧了个正着。我咧开嘴刚要嘲讽几句,就看见一个黑影带着一身火焰窜到了我面前。
“就这种程度的火焰,根本烧不透我的这副躯体!”
这家伙一拳朝我面门打来,我急忙将胳膊挡在面前,砰的一声,我的胳膊直接被他砸成了两截,小臂飞出去掉到了火焰中。我的身体也被砸飞了出去,直接飞到房间的尽头砸进了墙里。
我他妈的被这一拳打懵逼了,坐在墙里还没反应过来,这老头就窜到了我面前,又是狠狠一拳朝我面门砸来。我面如死灰,只能伸出左拳拼尽全力和他对了一拳,噗的一声,我的左边小臂直接被砸成了一团血雾。我喷出一口老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口火焰喷在他的面门上,呼的一下将他的胡子头发烧没了。松本太郎恼羞成怒,举起胳膊对准了我的脑袋,我他妈两只胳膊都废了,火对这老家伙还不管什么用,两只腿卡在墙里也抬不起来了。我心里将这老家伙骂了个遍,愤怒的瞪着松本太郎的拳头,等着他将我的脑袋轰成碎片。
“老家伙,老子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松本太郎冷哼一声,猛的将拳头向我脑袋砸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拳头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一丝后悔,只是恨自己实力不够,没能完成国家给我的任务,不能活着回去见小晴了。
咔的一声,松本太郎那漆黑的拳头停在了我的面前,只差一点就砸到我脸上了。他的手腕被一只暗红色的手给抓住了,准确的说那不是手,是一只爪子。
“老家伙,你敢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看来今天我是必须吃了你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我使劲伸着脖子朝松本太郎的身后看去,正是莫诡抓住了他的手腕。
松本太郎回头看去,莫诡猛的一口毒液喷朝他脸上喷去,松本太郎急忙伸出胳膊将毒液都挡了下来。莫诡趁机伸出爪子在他的胸口处一顿狂抓,松本太郎的胸口顿时开了花,甚至都可以隐约的看见他的内脏了。松本太郎挡下毒液后,狠狠一拳朝莫诡砸去,莫诡双手齐出,抓住他的手腕就往下扯,结果连松本太郎的皮都没撕破,被松本太郎一拳砸在胸口飞了出去。
莫诡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扑棱了几下翅膀稳住了身形。
“老家伙,你胳膊上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连我的毒液都腐蚀不了?”
松本太郎呵呵一笑,使劲一甩胳膊,将胳膊上的毒液甩到了地上,地面顿时冒起了白烟,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坑。
“看来你就是黄玉制造出的那个怪物了,融合了一点普通的生物基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高级基因!”
话说完了,松本太郎胸口的伤也好了,只见他浑身一震,顿时全身都覆盖上了像他手臂上那样的外骨骼,胳膊两侧也冒出了一根根锋利的倒刺。
通过刚才的战斗看,这老家伙这层外骨骼比昆虫人的还要强上几百倍,我的火焰和莫诡的毒液都无法伤到他,现在他全身都覆盖上了一层这玩意,这还让我们怎么打?
松本太郎俯下身子,将双臂交叉放在身前,使劲一蹬地面冲着莫诡飞了过去。莫诡举起双爪,一把将松本太郎拨到了一边,松本太郎直接撞破墙壁飞了出去。我本以为很快松本太郎就会回来,但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回来,屋外传来了一声怒吼,整个屋子都被这声怒吼震的晃动了起来。莫诡脸色一变,走过来将我抓住,双翅一扑棱就想带我逃跑。结果刚飞起来,一个黑影就窜到了我们面前,松本太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狠狠一拳砸在了莫诡的背上,莫诡抱着我直接砸进了墙里。
“门外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莫诡冷笑一声,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我看的仔细,那血里分明还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是我杀的又怎样,你们这些小鬼子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要不是爷爷今天吃撑了,早把你给吃了!”
松本太郎大怒,一个闪身到了我俩面前,莫诡急忙用翅膀挡在面前,想要阻上一下松本太郎。我被莫诡抱在怀里什么也看不到,就听见刺啦一声,莫诡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我颤抖着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莫诡的两只翅膀全被扯了下来,松本太郎一把扯住我的后脖领,将我扔到了一边,然后一只手按着莫诡的身子,另一只手作拳,哐哐的往莫诡脑袋上砸。
我趴在地上绝望的看着莫诡挨揍,莫诡不断挣扎着,还试图去抓松本太郎的手腕,结果被松本太郎一把将胳膊扯了下来。我看着莫诡的双腿剧烈的扑腾着,但随着松本太郎一拳拳砸出,莫诡很快失去了动静。
我悲愤欲绝,脑海里不断闪过与莫诡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虽然我们也就认识几天,但莫诡却三次救了我的命了,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对我,我怎么能看不出来!这次更是为了救我把自己都搭在这里了,我必须给他报仇!
我用额头顶着地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我将内力导往身体四处,浑身顿时热了起来。
“松本太郎!老子弄死你啊!”
我一声怒喝,一个闪身窜到了他的身后,一个下劈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任他这层壳再硬,老子也要把他打成脑震荡!松本太郎身子一僵,扔下莫诡的身子转过身来,一把攥住我的脚腕,直接将我的脚给扯了下来。
我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松本太郎弯下腰狠狠一拳向我面门砸来,忽然一条蝎尾窜过来将松本太郎的拳头死死缠住,莫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老家伙,老子还没死呢,就这么把我扔在一边不管了,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莫诡浑身滋啦滋啦冒起一团黑烟,将他的身体包裹在了里面,松本太郎眉头一皱,跳到了一旁,脸色沉重的看着莫诡。黑烟散去,莫诡浑身的伤全部消失不见,被扯掉的胳膊与翅膀都长了出来,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松本太郎。
“你这是什么能力,你是怎么做到的!”
松本太郎一脸惊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莫诡,莫诡却根本不搭理他,扔给了我一颗药丸,就握紧拳头朝松本太郎冲了过去。
“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老子能打倒你一次,就还能打倒你第二次!”
松本太郎也是狠狠一拳朝莫诡砸去,莫诡却是轻轻一扇翅膀,飞到了半空中,然后从莫诡的身后猛的伸出了五条蝎尾将松本太郎的四肢与身子牢牢缠住。
松本太郎毫不在意,抓住蝎尾将莫诡从空中扯了下来,将莫诡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我看情况不太妙,连忙吞下药丸运起内力在身体四处游荡,不一会我的胳膊与脚都长了回来,身上的其他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此时莫诡已经站了起来,和松本太郎又打到了一起,但可以看出,莫诡的攻击根本伤不到松本太郎分毫,而松本太郎每一拳都会在莫诡身上砸出个拳印,再这样下去,莫诡恐怕会被活活打死的。我扑过去,将全身内力聚集到右拳上,狠狠一拳朝松本太郎胯下砸去,就在我这一拳马上就要得手时,松本太郎猛的回头一脚将我踹飞了出去。
“卑鄙的华夏人,竟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看我先来杀了你!”
说完,松本太郎就朝我扑了过来,莫诡趁机用蝎尾缠住了他的身子,扑棱着翅膀带着松本太郎往上飞起,直接撞破屋顶飞到了外面。
“林弈,今天我恐怕不能活着回来了,你回到华夏帮我去江省莫家看看,我总感觉我还有亲人在世,拜托了。”
莫诡带着松本太郎往天空中飞去,空中不断传来松本太郎的叫骂声,随着莫诡越飞越高,两人一同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努力平复着心情,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莫诡会回来的,他那么厉害肯定会回来的,可越是自我安慰,眼泪越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直到那位大娘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反应了过来,看着周围这些同胞们,我没有时间再伤心了,我必须把他们安安全全的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