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冲看了一眼就皱紧了眉头。
因为他看到,急救床上的伤者头上缠满了绷带和纱布,而绷带和纱布全都被鲜血染成了黑红色。
更可怕的是伤者的面部还有一层的黑色斑点,看起来像是被炸弹的炸药喷炸过的痕迹。
这样的伤员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奇迹了,居然还活到了现在。
更无语的是,西医都没有办法手术救治,你周镇南竟然能想到让我一个中医来试试。
你是觉得中医开刀比西医技术更好吗?真是病急乱投医。
不过幸好,系统刚奖励了自己全科西医神级技能。
现在自己俨然就是一个比西医更西医的老中医!
不光是可以听诊开药,还可以开刀手术。
甚至两只眼睛还可以像x光机一样,自动扫描伤者伤处内部的状况。
现在,扫描过后,他的脑海中就清晰的出现了伤者脑部的情况。
一块弹片正嵌在伤者右脑的骨干处,距离脑干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怪不得几天了一直昏迷,弹片压着脑神经呢。
军区医院的那些专家们自然不敢乱动,这年代的医疗技术根本完成不了这样的手术。
不过幸好有自己。
“怎么样?有没有办法?”周镇南小心的问。
杨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脑海里快速的权衡着手术方案。
刚才扫描过后,系统已经自动给出了几种手术方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做一下权衡,选择一种更安全稳妥的方案。
周镇南不敢打扰他,紧张的等待着。
而急救室里的其他人则是开始低声窃窃私语起来。
不用说,都是在质疑杨冲,觉得他年纪轻轻有什么能力和资历,让周部长这么推崇他。
这么复杂的伤情,连他们这些大专家们都无能为力,他一个毛孩子还不是在故弄玄虚吗?
周镇南听到这些议论,扭头瞪了一眼,这些人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候,杨冲有了主意,对周镇南说了句:“可以做开颅手术,从这里对伤者进行开颅,把弹片取出来然后进行缝合。”
话没说完,就有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气愤的开了口:“荒谬!郭师长这样的情况怎么开颅?弹片那么大,稍有偏差就可能碰到脑干,那时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郭师长了。”
“是啊,周部长,你可不能听这人胡说八道,开颅手术可不是随便做的,稍有偏差就有可能要了郭师长的命,还是保守点治疗的好。”
“没错,要是出了事怎么向郭师长的家属交代,怎么向前线的战士们交代?”
……
一堆医生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周镇南听得不耐烦了,喝了一声:“够了!让你们救郭师长,你们一个个推三委四的不敢做,现在人家给了抢救方案,你们一个个在这里说三道四!难道非要眼睁睁的看着老郭躺在这里一天天的耗死吗?!”
周镇南这一发怒,这些医生们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周镇南哼了一声,再转身问杨冲:“小杨,你说的这个方案把握性大吗?有人能做得了吗?”
杨冲想了一下说:“别人做我不放心,还是我来做吧,我会尽力救治的。”
“你?”周镇南有点吃惊:“你们中医也做这种手术吗?”
杨冲心说:你现在想起来我是中医了?
他反问一句:“那你相信我吗?”
周镇南来不及多想,赶紧点点头:“别人我谁都不信,我就信你的,你说行就一定行。”
说着扭回头瞪了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准备手术用具,准备让杨大夫做手术?”
医生们不敢多说,赶紧和护士们一起准备手术用具。
很快,一切准备完毕,杨冲也已经穿上了手术服,戴上了手套,对身边的人说了句:“开始吧,先把头上的绷带什么的都解开……”
很快,一切术前准备完成,杨冲拿着手术刀开始了紧张的手术。那些医生们尽管心里怀疑,但这时候谁也不敢怠慢,都是小心翼翼的为他做着辅助工作。
周镇南则是退到了一边,紧张的注视着这边的情景。
那些医生们起初都是满怀质疑,可是随着手术的进行,他们的怀疑很快就变成了惊讶,然后是信服。
到最后,他们心里已经全都成了惭愧,惭愧自己活了半辈子,做了半辈子的手术,竟然是一只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因为,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开颅手术做到这种精细的地步,简直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在医学领域的造诣简直是甩了他们十万八千里!
可笑他们还在质疑人家,真是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此时,手术室外的人则是心急如焚。
周镇南带着新来的年轻专家进去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里边还没一点消息,也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让他们心里越发的焦急,郭师长的夫人李颖莲更是焦急的问郭师长的弟弟郭宇洲:“宇洲,你说周部长怎么找来这么一个年轻的娃娃来给你哥看伤,这到底靠谱吗?”
郭宇洲说:“嫂子,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听周部长的了,先看他们出来怎么说吧。不过我觉得,我大哥可是周部长的老部下,他一定不会不管我大哥的。”
李颖莲忧心忡忡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吧,希望你大哥命大福大,过了这一关。”
这时候,旁边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警卫员悄悄的凑了上来,低声说了一句:“嫂子,二哥,这个医生我好像见过。”
李颖莲和郭宇洲都是一愣:“小常,你说你见过他?那他是专家吗?”
常班长尴尬的说:“是不是专家我不知道,我上次见他还是因为小槐。”
“小槐?到底怎么回事?”
常班长小心的说:“过年的时候在什刹海,小槐在那里滑冰的时候和人发生了争执,被人踩坏了手指的事你们还记得吧?”
李颖莲的眼珠子瞪圆了:“你该不会说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