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水仙和程毅还在甜蜜的闲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那个老人腿脚看着还不错,可是眼睛里都是迷茫。
翟水仙:“老人家,你迷路了吗?”
这个老人实际是同福客栈掌柜的老父亲,早前听说儿子奉命为难长陵侯府的少爷小姐,也想着出一份力。
昨晚陈雪凝听说了这件事,没想到老爷子还是一个戏痴,果断满足老人家演戏的瘾,直接安排老人家装阿尔兹海默症,迷惑翟水仙他们。
老爷子早些年可是跟着别人押过镖的,从来没有走丢过路,这次陈雪凝让他扮演一个走丢的老人,他可是琢磨了一个晚上,才敢出来表演的。
“我怎么可能走丢,我可是威虎镖局最好的镖师,从来没有走错过路。你这小娃娃可不要乱说,不然以后没有人让我走镖了。我跟你讲啊,我家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儿呢,我得给我女儿攒嫁妆。”
躲在一旁假装摊贩的老人小女儿,无语的闭上了眼睛。她今年都快四十了,老爹非要出来演戏,哥哥又不放心,所以派她出来暗中照看父亲。她看着她老爹毫无道德的欺骗小孩子,她都跟着脸红。还刚出生的小女儿,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老爹说的跟真的似的。
她肯定不知道,她老爹为了演的逼真,特意询问了陈雪凝这个阿尔兹海默症该怎么演,陈雪凝可是把她知道的所有症状都跟老人家说了,才演出精髓的。
程毅起初没有听明白,六十多岁的老者怎么可能有刚出生的女儿,莫不是孙女被他说错了。还有这么大的岁数怎么可能有押镖的找他?
可是翟水仙毕竟是跟在翟坤和陈雪凝身边长大的,也听父亲母亲说过这样的事情。她不记得这个病的学名叫什么了,只记得娘亲说这是老年痴呆。得了这个病的老人,会慢慢忘记很多的事情,最后连自己的孩子和伴侣都会忘记,再慢慢的死去。
想到这里翟水仙看着老人的眼神都是怜悯,温柔的说道:“老爷爷,您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高军看郡主上钩了,赶紧又演了起来。
“我叫高军啊!”
“那你儿子叫什么啊?”
“我儿子叫高松!”
“你家的住址在哪啊?”
“五福街二十六号!对呀我记得我家在哪了!”
翟水仙看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家在哪里了,也就带着高军往他的家走去,还是亲自把他送回去吧,别路上又忘了。
翟水仙和程毅把高军送回家之后,又来到了护城河边。原本两人想着来看看风景,没想到遇到一个女人想投河自尽。
翟水仙自然把女人拦了下来。
翟水仙:“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为何要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啊?”
杜十娘:“小女杜十娘,原本是这行云镇青楼的头牌花魁。虽然那些男人都肯愿意为我一掷千金,可是都是一些只看样貌的肤浅之人,没有一个是为了我这个人。小女久有从良之志,我深知沉迷烟花的公子哥们不可靠,由于我家倾家荡产,很难归见父母,于是我便处心积虑地积攒一个百宝箱,收藏在院中的姐妹那里,希望将来润色郎装,翁姑能够体谅一片苦心,成就自己的姻缘。经过长期考验和寻觅,我选择了李甲,并且欲望终身托付于他,因而让李甲四处借贷,又拿出自己私蓄的银两,完成自己从良的心愿。投奔他人从良是我重新做人的必由之路,因此姐妹们听说我顾从李甲离开妓院,大家都是纷纷相送,并以资相助为盘缠将百宝箱还给于我。可是李甲担心归家不为严父所容,我便想与李甲泛舟别地,徐徐图之。在途中,一富家公子偶然相遇,目睹我美貌,心生贪慕,就乘与李甲饮酒之机,巧言让我离开,诱惑并使李甲以千金银两之价把我卖给了他,我也知自己被卖弄,万念俱灰。后来我假装同意他们的交易,然后却在正式交易之际当众打开百宝箱,怒斥奸人和负心汉,将那些珠宝都扔到了江中,想一死了之。后来实在放心不下家里父母,才留下一条命回来看望父母最后一眼。如今我已没有了期望,自然不想存活在这世上了。”
说完,扮演杜十娘的妓子借着哭泣的功夫,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夫人给的台词太长了,她差一点没有背下来。后来一想到身为名妓的杜十娘都如此凄惨,那她们这些妓子不是更加的悲惨吗?她们连百宝箱都没有,想到这里哭的也更加真切了起来。
翟水仙听故事听的义愤填膺,怎么会有如此卑鄙无耻之徒啊!女子的真心最是不能辜负的。
听的一旁的程毅也是头冒冷汗,连忙在那表忠心。
后来翟水仙安慰了女子一番,还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让她振作起来,告诉她还有很长的人生,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就自暴自弃的。
翟水仙:“十娘我跟你说啊,天底下男人这么多没了这个咱们再换别的。你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还这么有才华,天下男人还不是任你挑选啊!”
程毅听着翟水仙的话,心里都是突突的,本来跟翟水仙定亲,就是他高攀了。翟水仙还说没了可以换别的,程毅的危机感更强了。他这次真切的知道,如果自己有哪里让水仙不满意,他也随时可以被换掉。
翟水仙这一组的考验,都是陈雪凝为他们精挑细选的,她根本就不怕翟水仙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