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侄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宝宝也看不懂了。】
【难道那寺庙有什么玄机?】
景俏俏没注意这些细节,乔侄儿立马就了悟似的。
小手按了下襁褓。
低低地说,“小姑姑,侄儿第一次去那佛陀寺的时候,就知道,那是陛下赐的字。当年他微服私访来过临州。”
【哦,难怪当时乔侄儿看寺庙看半天,敢情在观察呀。】
【所以那里面也有老皇帝的人?】
旁边的吴平庸也好奇了,“原来如此,当时临州突发瘟疫,下官还在想,怎么寺庙的方丈会立马下来管闲事呢。”
“吴刺史,还有一点儿,你忘了。”
五侄儿跟着又分析,“既然寺庙的人是陛下的,必定好奇小姑姑的动静,本官送画过去,只是担心寺庙的人听信街头巷尾的传言,画出不利我小姑姑名声的画。”
一听不利名声,景俏俏汗毛都立起来了。
也是哈。
当时她坐在屋顶上,就穿了个肚兜,多尴尬啊。
幸亏侄儿人好,画画都注意细节,还给她画了衣裳。
“原来如此。”吴刺史想了想,目光落在景俏俏的脸上,“侍郎大人,您的小姑姑真的是……小神仙么?”
“怎么,你觉得本官在撒谎?”乔侄儿来气了,立刻维护,“你见过小婴儿坐在屋顶上,一晚安然无恙的么?
你见过面对那么多黑衣刺客抢人,却毫无办法的么?”
吴刺史见乔侄儿动怒,扑通一声跪下。
乔侄儿面冷如霜,“不要在本官的面前质疑我小姑姑的身份,我小姑姑神通广大,你又怎知?”
“是是是,下官谨记。”
“下去吧。”乔侄儿露出了一副你赶快给我滚的眼神。
吴刺史屁滚尿流地离开了驿站。
等那人走了,乔侄儿才信誓旦旦地保证。
“小姑姑,你放心,有侄儿在,还没人能随意质疑你!”
【被质疑是很正常的,侄儿也没必要这么努力地捧杀。】
“不过无妨,有本事的人不怕质疑,我小姑姑神通广大,这是不争的事实。”
景俏俏听得想笑。
乔侄儿对自己是神仙的事,多么多么的固执啊。
不过随他吧。
主要送到寺庙的那幅画,起了多大的作用。
她真的很好奇。
“小姑姑,等那画差不多送到京都了,我们再慢慢地折返。这样,赶到京都,就会有更多的人,到你的俏俏庙,贡献黄金长命锁了。”
景俏俏一听这个,泪眼汪汪的,好感动呀。
【我的乔侄儿太孝顺了,孝顺的宝宝好想亲几口哦。】
不等景俏俏反应过来,乔侄儿的脸已经贴了下来。
主动凑近。
蜻蜓点水地一吻。
【不得不说,乔侄儿太像宝宝肚子里的蛔虫了。】
【好了解姑姑的喜好啊。】
“小姑姑大可不必这么迷恋长命锁,事实上,那玩意儿一旦多了,也就没什么稀罕的了。”
【就迷恋,宝宝本来就是贪财好|色之人。不对,宝宝还小,无|色可好。】
“哦,小姑姑喜欢这种啊。”
乔侄儿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好像把景俏俏说自己贪财好|色的话给听去了,及时做出了回复。
景俏俏好犯难。
就算自己以后长大了一点点,可以大展身手了,但几岁也没办法像二侄儿那样贪财好|色呀。
没年长的人带,就只能找晚辈。
晚辈带自己出入那种地方,回去,就得被爹娘暴打。
所以……她的穿书生活,不长大,光靠宠自己的家人们,是无法改变的。
“小姑姑,还有一事儿,刚才有外人在,侄儿无法同你细说。”乔侄儿温和地笑着,“上次喝了神药,就疯狂呕吐的人,都是陛下派来的。”
【哦,所以那些呕吐的人不是在排毒,而是在装腔作势。】
【难怪吐得那么夸张,不过,还好侄儿反应快。】
“不是侄儿的功劳,是小姑姑的帮衬,他们才不敢继续装腔作势。”
乔侄儿抱着景俏俏站起来,“也好,他们原本是想给侄儿一个下马威,可有了小姑姑,就成了一句话的事儿?”
【哎,老皇帝可真不是人啊,我们跑到这里来解决问题,他在那儿搞阴谋,打压我们。】
【太恶心了。】
“侄儿平素最爱管闲事,所以陛下才利用侄儿这个缺点,未料,侄儿偏偏没有如他的意,所以陛下才会龙颜大怒!”
【老皇帝也是幼稚,一夕之间那么多贪官被发现,必定是有原因的呀。】
【底下的朝臣不过是不敢说真话,又不是真的愚蠢无知,什么也不清楚。】
“是啊,我们这位陛下,谁要是敢忤逆他,他能找出很多法子来反击。”
乔侄儿感叹着,神色哀怨,“若非他非要赐婚,我怜儿妹妹如何会落得这个下场?”
【也是,盛怜侄女虽然喜欢杨盛,但伯爵府平素无交集,联姻的几率很小。多半二哥二嫂会给盛怜侄女选一个靠谱的。】
提到盛怜侄女的事,乔侄儿神色黯然。
……
在临州的最后一日。
那吴刺史按照乔侄儿的意思,恭敬地等在驿站外。
“小姑姑,今日侄儿带你逛逛这繁华的临州。”
来时,因为瘟疫的事,街道冷清。
乔侄儿琢磨景俏俏不开心,所以特地等到了临州恢复往日盛况的时候,带她出门。
还找了吴平庸做向导。
这一次出门,乔侄儿非常小心。
唯恐胡文全的后人再来刺杀。
但奇怪的是,在临州抱着景俏俏玩了一天,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胡文全老宅可在这儿?”
“胡家的人老早就跑了。”吴平庸这样解释道,“在知道有俏俏小神仙存在后,哪里还敢待?”
“走了?”
“是,连夜走的。”吴平庸还絮叨,“侍郎大人放心,有俏俏小神仙在,他们不敢再冒险?”
应该是那晚的表现太惊人,他们给吓到了。
乔侄儿看吴平庸说得在理,也不胡思乱想了,“是啊,有我小姑姑在,那些狗再敢出面,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
乔侄儿抱着自己去茶楼后,灵机一动。
还特地找了说书先生一叙。
景俏俏当时为了听听乔侄儿说什么,从怀里拱出了脑袋瓜。
但她打死没料到。
乔侄儿又来了一次捧杀。
于是……
一个时辰。
说书先生再上台,就讲起胡文全,孙光继等人的故事了。
前面像在说书,后面上升到神话故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的后人为了报仇,深夜潜进驿站,想对景侍郎下手。
这时……俏俏小神仙显灵,杀手莫名地瘫软在地……”
景俏俏张着小嘴。
有乔侄儿谋划布局,自己只怕真成了临州的神了。
所以,乘坐马车,返回京都的路上。
到处都在讨论景俏俏这个小神仙。
连回到京都,老皇帝都亲自在城门迎接。
乔侄儿抱着自己,装模作样地走到老皇帝的面前,躬身。
“微臣拜见陛下。”
老皇帝抿唇笑着,侧身,转向路小甲:“东西拿过来。”
景俏俏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到面前落下一幅画来。
跟乔侄儿画的没有多大的区别。
就是挺让人气愤。
乔侄儿至少还给自己画了衣服。
为什么这幅画,她就穿了个红肚兜?
俏俏:侄儿费尽心思都没给我保住,无奈
【宝宝是真不明白,为何不是乔侄儿给我画的那幅画呀?我的清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