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张绣疲惫的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背向着李诗韵。
“文和,你不会是不行吧?”
看着一直躲避自己的张绣,李诗韵挑了挑眉,搂住了张绣的腰,又再次贴了上来。
感受着背上的柔软触感,现在的张绣心里毫无波动。
毕竟换谁打了几乎一晚上的仗,又连续几个时辰不休息,专门做那种事,谁都受不了的吧?
而且现在都快天亮了,自己再不休息会,我明天怎么见岳父?
他现在可是腿软的不行,张绣严重怀疑自己明天刚走几步,就要以头抢地尔了。
从书房到议事厅,又从议事厅到府邸角落,在到浴室,最后到卧室。
还好是有词条加成,不然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坚持这么久。
“你就算在激我也没用,我现在真的不行了。”张绣按住李诗韵调皮的手,有气无力道。
“行吧,那就暂时放过你了,明天我们继续。”
看着不管自己怎么挑逗,依旧强硬不起来的张绣,李诗韵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还有明天?”
张绣闻言,猛地转过身来,用着震惊的眼神看着李诗韵。
你是要我命吗?
“不然呢?”
“不过文和你放心,就明天早上再来一次。”
李诗韵看着张绣震惊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有些腹黑。
看着李诗韵那红润而又富有光泽的美艳样子,张绣沉默了。
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肯定面色苍白。
果然,只有累坏的耕牛,没有耕坏的田。
“你就不怕怀孕吗?诗韵?”
张绣苦笑一声,还是准备抢救一下自己。
“嗯哼?你忘了我会医术了吗?”
“我以前自己研究过一个方子,提前喝过了,所以今天频繁一点不会有事的。”李诗韵可爱的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
好家伙。
你是提前算计好的吧?
我就是你的的猎物?
“那随你了,现在让我休息一会,明天还得去跟岳父复命呢。”
张绣嘴角抽了抽,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嗯。”看着张绣确实是真的累了,李诗韵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恬静。
随后,她缓缓又伸出手,指尖如同轻盈的蝴蝶般,悄然攀上了张绣的脸颊,在上面调皮的打着转,目光满是柔情的看着他。
她觉得今天是自己最开心的一天,没有人来打扰她和张绣。
可惜只有今天一晚,明天齐王她们就回来了,自己就不能独占了。
而且文和本来就比较偏心齐王姐姐,自己恐怕…
想到这,李诗韵手上的动作一顿,犹豫片刻后,她迟疑地开口道:“文和,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为什么…对于齐王姐姐那么偏心?”
张绣闻言,并没有选择睁开眼睛,而是沉默片刻,才用着复杂的语气开口道:“因为…她真的很不一样。”
“不一样?”李诗韵歪了歪头,疑惑道。
“嗯。”
“就比如卿歌,她其实被保护的很好,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什么奸邪之人,所以她有着一往无前的信念,一生都能光彩照人。”
“而婉舒不一样,她的人生可以说的上是一团糟,但就算如此,她仍能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被那些挫折打倒。”
说到这,张绣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
“这就是文和你偏心的原因?你心疼齐王姐姐的遭遇?”看着张绣那充满回忆的眼神,李诗韵心里有些不舒服,搂着张绣的力气也变得大了些。
感受到李诗韵的动作,张绣笑了笑,然后也伸出手搂住了李诗韵,好似是在安抚她。
“有一部分吧,但还有一部分其实…偏心她,也是在偏心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自己?”
李诗韵一怔。
“是的,诗韵,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婉舒那样能坚持自己的信念,大部分人其实早已变得千疮百孔,在一次信念倒塌的时刻,就是这个人失去自身色彩的时刻。”
“而我,曾经就是那大部分人之一。”
“所以我才会对婉舒偏心,我不想她像曾经的我一样,失去了自己独有的色彩。”
“而且她和你们都不一样,你们其实有着许多人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岳父虽然很爱她,但岳父其实并不能理解她,所以除了我,还有谁能帮她呢?”
张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像在组织着什么语言。
“你觉得我厉害吗?诗韵?”张绣思索片刻,轻声问道。
“文和难道不厉害吗?”李诗韵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
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张绣有些不一样,看着并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士子,而是一个…落魄不得志的文人。
“我啊,其实一点都不厉害,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又能算什么呢?”张绣苦笑道。
“曾经的我,其实也和婉舒一样,在老师的教导下,希望能帮助弱者,报效国家。”
“但也和她一样遇到过许多糟糕的事情,但我和她不同的是,我最后放弃了,选择成为了大多数里面的人。”
“你说的大多数里面的人是…?”李诗韵微微抬头凝视着张绣那双有些失落的眼神道。
“为了权利和地位迷失自己的人。”
“本来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有了权力和地位,就能帮助更多的人,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自私,甚至开始为了保护自己,不择手段。”张绣叹了一口气。
“甚至现在依旧如此,但我不想让婉舒和我一样,我想让她能坚持自己的信念,即使她有时候和我的观点并不一样。”
“我有些无法理解,文和你曾经有当过官吗?”李诗韵有些迷惑。
在她的印象里,张绣根本没有当过官吏的经历,科举都才参加没多久。
听到李诗韵的话,张绣没回话,因为他说的是前世的自己。
“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的我,是一名小吏。”
过了片刻后,张绣才轻声回复了一句。
李诗韵看着张绣的样子,知道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询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所以,文和对齐王姐姐偏心的原因是你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你不想让她重蹈你的覆辙?”
“嗯,算是吧,但也有心疼,就像我心疼你一样。”张绣补充道。
“那行我知道了,如果你心疼我的话,那就再来一次吧。”
听到张绣的话,李诗韵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再次向着张绣贴了上去。
“啊?”
“这是你偏心的惩罚。”
“我不行了,真的!”
“所以你说心疼我是骗我的?”
…
可怜的张绣再次被李诗韵玩弄于股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