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宋司忱!小心一点你的头,要撞上去了!”
宋司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回了院门口。
夜里光线不好,姜穗又一边扶着他,一边掏钥匙准备开门。
这女人一心两用之下没顾上看路,直挺挺地带着他往门柱子上走。
要不是宋司忱反应快,这会估计鼻血都要被撞出来了。
他心里十分无语。
虽然有些遗憾气氛被破坏殆尽,但还是伸手把姜穗给护住。
宋司忱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关切地低声询问。
“你有没有撞到?”
“我没事。”
姜穗靠在宋司忱怀里摇了摇头,实在是没控制住情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有没有感觉,刚才我拖着你走的样子,真的很像在拖死尸?”
宋司忱这下子,算是彻底无语到脸都黑了。
那些旖旎、暧昧的气氛,这下子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就没见过像姜穗这样不解风情的人。
他满心思风花雪月。
她搂着他的腰,却只把他当尸体。
这女人可真行。
姜穗自顾自乐了一会,知道宋司忱被她说得心情都郁闷了。
她又赶忙开口转移了话题,说起自己这几天离开的见闻。
“西边村离我们这里真的挺远的,就算是日夜不休地赶路,也要开整整两天的车才能赶到。”
“不过还好这一趟没有白跑,我和芝芝、妙佳都长了不少见识。”
姜穗将李老太的病情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
“虽然之前在课本上见过不少相关的病历,但现实里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石胎呢。”
“村子里的医疗水平又比较落后,幸好我们赶过去的及时,控制住了那位李奶奶的病情,这才让她没有了生命危险。”
宋司忱很开心姜穗愿意跟她分享这些,她诉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有种仿佛也参与到了她离开的那些日子当中的感觉。
他耐心而认真地倾听着,时不时出言应和上一声,还不忘给了姜穗高度肯定。
“你做的很好。”
“能有你这样一位优秀的医生,是我们整个村的幸事。”
宋司忱嗓音低低哑哑的,听起来十分悦耳的同时,还自带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场。
姜穗被他说得都快骄傲起来了。
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宋司忱真的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提供的情绪价值也直接拉满。
要不是他这会还生着病,她都想把自己在西边村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完完整整地跟他说一遍。
“我们到家了,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
姜穗把宋司忱搀扶到了床上,点燃床头的煤油灯后,在床头柜里找出了退烧药。
幸好宋司忱没把她的叮嘱当耳旁风,就算自己在家吃饭也挺注意的,暖水壶里装的也是热水。
从温度来看,应该是今天刚烧的。
姜穗察觉到这些小细节,心里格外满意。
她去将杯子拿来倒了点温水,让宋司忱吃了退烧药躺在床上休息。
“你累了就先睡觉,我去洗漱一下,马上回来。”
“好。”
时间很晚了,姜穗是真累得不轻。
她赶紧冲了个澡把头发擦干后,就准备回卧室休息了。
虽然在西边村的这段时间,那边的乡亲们都把她照顾得很好。
但外面再好终究也比不过家里,现在在姜穗心目中,还是这张她亲手铺好的小床睡着最舒服。
她一边在心里感叹着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一边伸手推开了房门。
刚要轻手轻脚地进去,却发现宋司忱居然还没睡。
影影绰绰的月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出来。
听到门外有动静,他缓缓坐起身的同时,身上的被子也紧跟着滑落下来。
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腹肌在清凉的月光下一览无余,洁白细腻的肌肤因为高烧而隐隐透着点红晕。
两条人鱼线顺着小腹隐没在被角深处,画面更是引人无限遐想。
在宋司忱深沉的目光下,房间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无比暧昧。
尽管早已经见识过了他的身材多么有料,但乍一见到这样的美景,姜穗还是看的眼都直了。
真是绝了,宋司忱这骨骼长得多么完美啊。
要是能让她仔细摸一摸,研究一下构造就好了。
见姜穗站在门口,眼神灼热地盯着他。
宋司忱暗自勾了下唇角,心里更是十分愉悦。
正当他想再接再厉,继续做点什么时,姜穗却已经回过神来,表情变得格外清明。
“你怎么能不穿衣服呢?”
她一脸正色,苦口婆心地告诫道:
“本来就感冒了还要光着膀子,待会着凉了病情加重怎么办?”
宋司忱瞬间有种看到了诊所里小姜医生的感觉。
虽然心情略显复杂,但好在他并没有就此气馁。
咳嗽了两声后,宋司忱眼神深邃地注视着姜穗的双眸,嗓音听起来更哑了。
“我不是故意脱掉衣服的,只是很热,身上的皮肤也很烫。”
这话听着,怎么还怪委屈的呢?
姜穗一脸疑惑地走到床边,顺手摸了下宋司忱的腹肌。
果然摸到烫烫的,的确很热。
一声闷哼传来,她下意识抬头看去。
这才发现宋司忱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跟她凑得很近。
两人的气息几乎要交融在了一起,那灼热的视线,更是仿佛能够拉出丝来。
“穗穗。”
宋司忱不自觉抬手扣住了姜穗的细腰,喉结滚动着,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男人上扬的眼尾隐隐染上一抹红晕。
他注视着姜穗眼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情难自抑地低下了头,想要亲吻怀里的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无限拉近,眼看着就要吻到一块时。
姜穗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薄唇,火速从他怀里钻出去逃走了。
“我明天还要去卫生所报到呢,你可别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宋司忱:“……”
这个女人,真的是铁石心肠。
他第一次有种被气得牙痒痒的感觉。
也没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姜穗。
姜穗直接视他的眼神于无物,一边打哈欠,一边转头避开了宋司忱的视线。
“我这几天基本都是在车上度过的,真的很累,现在时间又这么晚了,咱们还是赶紧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