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赵无忧赶到京城,却并没有着急回去。
“从来接我的人就可以看出来,镇国公府内一趟浑水,不摸清楚就回去,那不是找死吗?”
赵无忧心平气和的住在一处客栈内,听着过往的食客聊天,也渐渐的对京城各方势力有了进一步认识。
翌日,赵无忧回到镇国公府。
府内一片缟素,众下人皆披麻戴孝的站在府内。
“我擦,这老爷子这么快就死了?”赵无忧心中暗道,但脸色流露出些许伤感,他在下人的引领下,换上孝服,与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站在大堂内,围着镇国公的棺椁跪下守灵。
赵无忧面色凝重,低下头,自己被安排的位置也比较偏僻,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
“嫡长子赵无病娶了皇帝的女儿,十有八九会继承镇国公的位置。
嫡次子赵无恨在边境固守边疆,很可能继承镇国公留下的三十万镇国军。
庶幼子赵无忧,屁也没有。”
赵无忧给自己的命运下了判定书,但该尽的孝却还要尽,哪怕这个镇国公对自己的前身并不好。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通报声,跪在灵堂前的众人皆转过身,迎接凤鸣帝国的皇帝陛下。
这时,一个国字脸,一脸英气的中年男人,身穿黑色长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屋内,身材格外魁梧,他脸上蓄着精致又乌黑的胡子,看上去非常威严,他就是凤鸣帝国的皇帝:“凤无敌。”
他身后跟着与他长得十分相像的青年,地位仅次于他,想是太子凤御天。
皇帝拍了拍赵无病与赵无恨的肩膀,随后又绕着镇国公赵长杰的灵柩走了一圈,简单的停留后便转身离开,但却将太子留下来一起帮着料理后事,可见其对镇国公一家的重视。
像这样的大事,根本就没有赵无忧掺和的份,他只能被动的听从属下人的摆弄,不过却在这几天时间内见识到了不少京城显贵,当然,为了自己安全,赵无忧晚上也挤在人堆,根本不给那些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机会。
大家族的族长一旦去世,除了丧事最重要,剩下的就是分家。
服丧期一过,太子凤御天坐在镇国公府大堂内,看着眼前十七男,他微笑的说道:
“现如今,镇国公已去,按照常理也该分家,这次父皇要我来主持这个分家的事情,各位有什么意见要先说一下吗?”
见众人摇头,他才缓缓掏出皇帝的圣旨。
众人皆跪下聆听圣旨,而圣旨的内容也并未出乎赵无忧的所料,赵无病后继镇国公爵位,赵无恨封为骠骑将军,另辟新府。
其余成年的人皆封了小官,至于最年幼的庶子赵无忧,除了分得白银七千两,真的屁都没有。
其他的兄弟都有些戏谑的看着赵无忧,毕竟凭借镇国公的家世,区区七千两根本就不算什么。至于为何赵无忧这么被区别对待,众人心里跟明镜一样,是因为他伤了皇后的亲外甥李经星。
赵无忧并没有多少难过,在太子离开后,便自行去账房领了七千两银票,又签了分家的协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富丽堂皇的镇国公府。
服丧期已过,自己也该过上心心念念的纨绔生活了。
赵无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头钻进了京城内最有名的销金窟。
“呦,小官人,欢迎来到万花楼,我们这里可是没有三千两谢绝入内的。”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阴柔男子上前说道。
“呵呵,是吗?”赵无忧掏出五千两银票,在自己脸上扇风,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阴柔男人。
那男人也是狠角色,当即响亮的给自己一耳光,谄媚道:
“您看看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快请进,咱们万花楼绝对不会叫您失望的。”
“最好的酒,最好的美食,最漂亮的姑娘,快点儿。”赵无忧径直走上前,嗅着满楼香喷喷的脂粉气,顿时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叮,纨绔值+2”
包厢内,赵无忧舒心的听着小曲儿,自己点的姑娘们也都推门而入。
“就这水平?”赵无忧看着眼前的五个姑娘,有些失望的说道。
“这几个姑娘可都是咱们万花楼比较好的女人了,您不满意?”那阴柔男替赵无忧倒了杯酒。
“只是可以罢了,可是我说的确实最漂亮的姑娘,你们万花楼就这么个水平?”赵无忧有些生气的问道。
还没等那阴柔男回话,几个女人却不乐意了,纷纷说道:
“切,有什么啊,我们几个再差也比其他的女人强,你要是眼光高,怎么不去试一试画眉姑娘?”
阴柔男赶忙上前,轻轻的捂住几个女人的嘴巴,生怕赵无忧会不高兴。
“这个画眉姑娘是谁?”赵无忧笑着问道。
见赵无忧这么问,那阴柔男上前,低声道:
“画眉姑娘是京城内“掌上舞坊”的老板娘,号称京城内第一美人。”
“是吗,她在哪里?”
“画眉姑娘性情古怪,住在咱们万花楼最顶楼,就连伺候她的四个奴婢,都漂亮的很。”阴柔男嘴上淌着哈喇子说道。
“呵呵,那我倒想会她一会。”赵无忧饮了杯酒,又问:
“如何才能见到她?”
“须过四关,分别叫琴棋书画,若是过不了这四关,即便腰缠万贯,也休想见到画眉姑娘。”阴柔男尴尬的说道。
赵无忧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琴棋书画就是在楼下比的吧,我看有个圆台子,上面有四个小桌子,又有一个小铃铛,直通顶楼。”
“是了,是了,就是在那里挑战。”阴柔男见赵无忧想挑战,连忙劝阻道:
“画眉姑娘性情古怪,你若挑战不成功,要切一根手指头谢罪。即便你挑战成功,画眉姑娘也不一定会和你发生什么。我劝你别触霉头。”
“有人挑战成功过没有?”赵无忧兴致高昂地问。
“没有,每天都有,却从未有人成功。”阴柔男如实说道。
“走,我要去见识一下。”
赵无忧笑嘻嘻的提了一壶酒下楼,正好看到了有人挑战失败,被切掉了一根手指。
“还有人要挑战吗?”一个手抱琴的年轻姑娘不屑道。
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公子模样跃跃欲试,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真正上前挑战。
“我来。”赵无忧手拿酒壶,从栏杆上滑下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那抱琴是女人面前。
“你?这么小?”女人不屑的说道。
“你才小,你哪里都小。”赵无忧打着酒嗝,行为极为放荡。
“哼,小子,年少轻狂也不是你这般,下去吧,别白白浪费了一根手指。”一个左手只剩下三根手指的青年才俊取笑道。
“是啊,京城内这么多文人雅士都挑战失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也敢挑战,真是不知死活。”一旁的人在起哄。
抱琴女人又问:“你还确定要挑战吗,若是一旦开始,便没有后悔的机会。”
“快点吧,我时间宝贵,画眉姑娘已经替我暖好床了,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万金吗?”赵无忧喝了口酒,不屑的说道。
女人皱眉,但还是爽快的将琴摆在桌子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琴声悠扬,婉转动听,像极了佳人思念远方情郎的低吟………”
一曲罢,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称赞这名琴姑娘的琴技又变高了。
“你就这水平?”赵无忧有些失望的说道。
“呵,小子好生猖狂,你又能弹出什么花样来?”
“就是,你不知道琴姑娘是京城内赫赫有名的琴师吗。”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赵无忧将酒壶放在桌前,坐在了琴前,双手放在琴弦上,无比嚣张的看着眼前众人。
“看好了,我教你们什么叫做真正的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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