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无忧才揉着脑袋醒过来,三天三夜没有进食的他却并没有饿肚子的感觉,精神抖擞的起床准备洗漱。
正坐起身,他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有股臭味,甚至整个身体都变得黏糊糊,身上的衣服也是一碰就裂开了个口子,显然是被高温烤焦了。
“沐鹿,老子要洗澡。”赵无忧走到围栏前,朝着楼下正在伺候客人的沐鹿叫喊道。
话音刚落,众多来万花楼的客人纷纷仰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赵无忧,似乎这个眼前人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无忧公子,您和楼上的画眉姑娘真的呆了三天三夜?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故事?”一个负责给赵无忧洗澡的女人好奇问道。
赵无忧不说话,他现在内心确实很欣喜,倒不是和那画眉发生了什么,而是自己的力量蓬勃,甚至可以赶上玄武帝国的玄级高手。
洗漱完毕,赵无忧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面容更加清秀有风度,身体也更加白皙透亮,他不由得感叹“这难道就是先天之体?真不错。”
洗过澡,赵无忧浪荡臭美的换上一身浅蓝色长袍,整个人流里流气的走在街上,不屑又狂放的脸上似乎写了几个字“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他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来到码头,继续寻找自己介入这摊浑水的机会。
“树欲静而风不止。”
赵无忧不想找麻烦,但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码头茶摊前,一辆由四匹纯红色骏马拉着的马车缓缓停下,马车后跟着侍卫模样的人,赶忙上前,替坐在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子。
赵无忧看着马车,心想,这马车里坐的人好有排场,要是我闯荡出来了,也这样玩,够纨绔,够嚣张。
马车内走出来一个身穿一袭黑色衣服的男人,腰间配戴着一柄长剑,剑头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抬头看,马车上的男人此刻正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赵无忧皱眉,心想“我来京城时间不久,怎么这些富家子弟看到我都跟看到继父一般,一个个都这么别扭。”
“你就是赵无忧?”那黑衣男人轻挑剑眉,手指弯曲着指向赵无忧。
好久被人这样指着,赵无忧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自己就这么不被人尊重吗,来个人就是这么嚣张的说话。
“问你话呢,你就是赵无忧?”那黑衣男皱眉上前一步,手指甚至距离赵无忧的鼻子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我不是。”赵无忧不看黑衣男子的回答道,又继续低头喝茶。
“那你是谁?”
“我恁跌!”赵无忧回答死已经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咯咯咯的笑看那黑衣男子。
“你说什么?”黑衣男没听懂,上前又说:
“你明明就是赵无忧,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
“那你这个二百五,凭什么一上来就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做什么?”赵无忧无语,凤鸣帝国的纨绔子弟们一个个都没有灵魂,空有其表,装模作样又很肤浅,多亏了自己的出现,一定能够教会这些人,什么叫做有理想、有包袱、又有礼貌的纨绔子弟。
赵无忧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黑衣男子,但是模样比自己差了不少,这一点让赵无忧很满意,于是他自信的说道:
“兄台这么用心的找我,所为何事?难不成是过分仰慕我?”
那黑衣男子撇撇嘴,心中暗道:“画眉怎么可能看上这个油腔滑调的小子,难不成,当真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不由得,他的眼睛就开始在赵无忧的身上四处打量。
“三天三夜?被抬出来的?”黑衣男子回想起流传出来的细节,又结合起赵无忧之前在万花楼夜夜笙歌,所有的姑娘没有一个不留恋他的,难不成?
细思极恐!
被盯住的赵无忧现在也很尴尬,他是眼睁睁看着那黑衣男子在自己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了两腿之上。
“娘的真恶心。”赵无忧尴尬,转过身,不再让他这么肆意妄为的看自己。又厌恶的说道:
“你有事就说,别这么看别人,再说了,我有的你也有,只不过我的比较雄壮威武一些罢了。”
“哼,油腔滑调,画眉姑娘怎么能看上你?”那黑衣男子黑着脸说道。
不等赵无忧反应,那黑衣男子便朝自己身后的几个仆人说道:
“给我抓住他,我要压着他去找画眉姑娘说个明白。”
眼看着那黑衣男子身后涌来的四个地级高手,一个个手中还握着黑金钢刀,赵无忧也不慌张,随手抛出自己桌子上的茶壶,以争取反应时间。
紧接着,赵无忧后撤两步,躲过那四个仆人的长刀。
赵无忧左闪右避,确保自己的不会受伤,一边又寻找他们四人的破绽,待时而动。
随着赵无忧和四人的缠斗开始,原本热闹的茶摊顷刻间作鸟兽散,就连茶棚也被那四人使用钢刀斩毁,只剩下茫然无助的茶摊老板,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
一路上转来转去,一味躲避的赵无忧并没有发现这四人的破绽,很显然,这四个人各司其职,练的刀法也是专门为配合着战斗用。
既然找不到破绽,赵无忧也只好强势破局,不然再这么躲下去真的会被这四人耗死。
他翻过一大堆麻袋,恰好看到立于码头中央的太祖铜像,那铜像手中还攥着一把纯铜的长朔。
“嘿,就你了。”赵无忧小心翼翼的躲避四人的攻击,自己则不断的靠近那铜像,最后一个滚地翻身,站在了凤鸣帝国太祖的铜像前。
他抽出长朔,双手紧握住长朔,随后跳向那四个持刀仆人前。
“来吧,你们一起上吧。”赵无忧说着,轻点又扫,将长朔耍的虎虎生风,那四个人持刀的仆人也一时之间无法近身。
“公主,那凤天山找赵无忧的麻烦做什么?”眉间有痣的女孩朝着正在观看战局的凤御雪说道。
“熏衣,你难道忘了,这凤天山不是说要娶那个叫画眉的女人吗,可赵无忧却和那画眉在一个房间呆了三天三夜,这凤天山又怎会不动怒。”
薰衣红着脸,小声嘟囔道:
“这个赵无忧,才刚刚十三四岁,就夜夜留宿在万花楼,还和那画眉在一个房间呆三天三夜,好不要脸。”
凤御雪黑着脸,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也有启蒙,而启蒙人恰好就是赵无忧,想起这里,她的牙就恨得痒痒。
赵无忧体内的力量磅礴,再加上有长朔在手,他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一次次的挑衅,企图破坏这四人的刀阵,却在试探了三四次后均铩羽而归。
“变阵”为首的人一喊,其余的三个人皆招数一变,原本负责防守的两人瞬间横刀进攻,另外两个进攻的人阵势并未减弱。
四个人齐齐进攻,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比上次遇到的李经星的手下配合还要默契,这让赵无忧一时之间又陷入了被动之中。
五人的打斗也终于引来了禁军的出现,赵无忧本以为这次还会因为禁军的出现而告一段落,让自己获得喘息的机会时,他竟看到那黑衣男子朝着禁军摆摆手,随后,禁军真的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甚至不敢多做停留。
“欺负我没背景吗?”赵无忧无语,只好继续硬抗那四人的进攻。
坐在旁边的马车上,凤御雪津津有味的看着赵无忧被四人围攻,心中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感和喜悦。
可她却高兴的太早了,也忽略了赵无忧的聪明才智。
赵无忧且战且退,顺便寻找可以扭转战局的东西。
终于,在靠近街道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处炸油条的小摊,摊主为了躲避几人打架,已经躲到一边,仅剩下一大锅热油还没有被收走。
“得来全不费功夫。”赵无忧心中窃喜,随后又抡了一大圈长朔,紧接着一个箭步,走到油条摊前,将那一大锅热油端起来,泼在追赶自己的四个男人身上。
“滋滋滋”那四人纷纷回身避开热油,却被赵无忧抓到间隙,一个回马枪,把靠近自己最近的男人一朔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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