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不甘心被赵无忧这样无视,凤御雪多次将自己的马车挡在赵无忧的身前,可赵无忧却每次都避让,从一旁的小路上走过去。
“谁也不能阻止我,我今天非要去万花楼再体验一把,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赵无忧放声吟诵诗歌,都是自己过去特别喜欢的诗句,而凤鸣帝国内,却并没有这样的诗句存在。
坐在马车上的凤御雪自然也听到了赵无忧的放浪诗句,生气的她踢了一脚马车,却把自己疼得够呛,乌溜溜的眼睛上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气愤附在马车上的靠枕上,不再理会赵无忧。
凤御雪走后,赵无忧却折返回来,朝着镇国公府走去。
翻过高墙,赵无忧凭借着之前的记忆,一路上躲过家丁和侍卫,自己越上房顶,一路上来到了赵老六的房间顶上。
就在此时,赵老六还在屋内痛苦地挣扎,躺倒在地的他满屋子打滚,大喊着受不了,房间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药罐。
他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体,已经请了无数的名医专家来为他诊病,名贵且难寻的药草他也是每日都变着花样的吃,可偏偏就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赵无忧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屑的摇摇头,暗想“你这个混蛋,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不行了还这么胡闹,你不死谁死?”
躲在房顶上,赵无忧看着赵老六痛苦的挣扎,又看他浑身瘫软躺在地上,无力的挣扎着,另一边两个浑身是伤的侍女则谨慎的将他扶起来,将他放在床上。
正当两个侍女将赵老六放回床上,准备离开时,后者悠悠转醒,低声说道:
“给我看看,服过药有没有效果……”
侍女应声不动,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上前为这个精神接近失常的公子服务。
“贱奴才,我说的话你们听不到吗?”赵老六低声怒吼,显然是两个女人的态度让他的自尊心又有些受不了。
直到被骂了一通,两个女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赵老六的床前,为他诊断服用的药物是否有疗效。
“呜呜呜”
“………”
赵无忧躺在房顶上,有些无奈的扭过脸,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杀掉赵老六这个混帐的决心,但也放弃了自己亲自动手的这个想法,这样的人,不配自己动手。
“滚,给我滚…….”
赵老六手中抄起枕边放着的玉锤就照着侍女的头上砸去。
“咚”一声,侍女躲闪不及被砸到了头部,登时血流如注,而赵老六则躺在床上,面容诡异的笑了起来,声音诡谲离奇,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直到侍女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赵老六仍旧躺在鲜血直流的床榻上,笑着,笑着,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赵无忧,你这个狗贱种,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对着我磕头认错,我要亲手把你折磨到如同猪狗一般……..”
发了癔症的赵老六躺在床上,看着手中侍女的鲜血,又说出来无数种想要折磨赵无忧的酷刑,他原本白皙的面容也因为自说自话而变得红涨。
将手上的瓦片放回原位,赵无忧无奈的叹了口气,暗叹,“这个赵老六,真是个该死的家伙,让他活在世上,纯粹就是浪费粮食。”
赵无忧起身离开,在躲避众人的视线里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镇国公府,他还惊奇的发现,原本自己住的小院里,现在已经变成了牲畜的栖息地。
大概赵老六是想用这个方式来达到他可怕的恶趣味吧,可惜,他这辈子也只能靠自己的臆想来打败赵无忧。
离开了镇国公府,赵无忧又找到了正在如火如荼搞建设的沐鹿。
原本俏脸化妆比女人还妩媚的沐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糙老爷们,这么大的变化,赵无忧竟然一时之间都没有分辨的出来。
房间里,赵无忧坐在桌子旁,看着沐鹿如从前一般的替自己倒茶,他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沐鹿啊,倘若这倒茶的姿势,我只怕也快要忍不出你来了。”
后者闻言尴尬一笑,将茶倒好,自己也坐在桌子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最近刚刚起步,什么事情都要做,我也没有办法,这跑船的哪里有细皮嫩肉的人啊,都要经历风吹雨打,这不,一眨眼的功夫,我就这个样子了。”
“这样也好,有你这样身体力行,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恢复往日的家族荣光。”赵无忧喝着沐鹿倒的茶,又问了他一些发展的情况,给出了自己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公子,倘若不是早已经和你熟悉,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年轻公子,居然是这样的满腹经纶,满腹韬略。只用了一刻钟,就把藏在我心里这么多的烦心事分析的头头是道,要我看来,只怕这天下很难有人是公子的敌手。”沐鹿由衷感叹道。
赵无忧却笑着摆了摆手,“这天下聪明的人多了,可自作聪明的人比聪明人更多,我认识很多聪明的人,可大部分的聪明人,都是略显笨拙的去转心做事,只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笨人,才能够真正成事。我这些,不过都是些小聪明罢了。”
将发展的事情聊完,赵无忧才又说出来自己找寻沐鹿的目的。
半个时辰后,沐鹿笑着说道:
“公子,你这一招可真的够狠,倘若真的做成了,只怕镇国公府内既丢脸,又死人,这个赵老六公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公子你。活该他不得好死。”
赵无忧嘿嘿一笑,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本真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镇国公若是不与我为敌还则罢了,可他们居然想着让我去死,那就不能怪我了。”
“嗯,是啊,这个赵六公子是够狠的。”沐鹿由衷的感叹道,可随机他又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
“公子,这个赵六公子和那个叫凤天山的人一起暗算你的,赵六公子若是处理好了,咱们是不是下一步也该处理这个皇室后裔?”
听到沐鹿的建议,赵无忧却有些犯了难,倘若自己连着杀掉赵老六和凤天山,那京城内是个人都会知道,这些事都是自己做的,到时候自己还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吗?
赵老六可以利用他的心魔除掉他,可凤天山则有些麻烦,这家伙即是皇室后裔,父亲又是掌管京城一半的禁军实权人物,自己万万不能得罪。
思虑再三,赵无忧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这个凤天山并没有赵老六那么坏,我与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仇,只要他以后不再惹我,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去复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发展。”
大方针定完,赵无忧又将一些细节问题和沐鹿商量了一番,两个人直到后半夜,才把最近半年的发展计划和先期的事情总结出来,当赵无忧离开时,一副巨大的发展计划草案,在两个人心中彻底铺展开来,沐鹿也在这时候,更加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赵无忧离开沐鹿的住宅,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准备回到家里睡觉。
“哎,一天天道真忙,还不如在万花楼里喝花酒舒服。”
转过弯,赵无忧看到了自己的小院门前居然停靠着一辆马车,而马车上,此刻坐着一个头戴蓑衣的中年男人。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赵无忧上前,身体僵硬,充满戒备状态的问道。
男人微微抬头,漏出一张刀疤脸,狞笑着说道:
“我是要你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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