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王老太太看着身份特殊,并且都会宣称有自己儿子骨肉的女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自己的儿子有了遗腹子,可这几个怀孕的女人却一个个的身份特殊,实在是让人难受。
思来想去,老太太决定道:
“你们几个被安排在京城外的院子里,衣食无忧,生下儿子的,奖励五万两银子,生下女儿的,奖励一万两银子,我还能养到孩子十五岁。”
说罢,老太太也不看自己这几个儿媳妇是什么态度,自己红着脸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几个女人在屋子里傻乎乎的跪着。
一天内,镇国公彻彻底底成为了全京城的笑话,而赵老六、也被全体京城的纨绔子弟铭记在心,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定下来一条底线,那就是不做赵老六第二。
相比于赵老六的荒唐一生,以及他身后给镇国公府惹到的麻烦,赵无忧很庆幸,自己早早的脱离了那个家庭。
晚上,秋风萧瑟,赵无忧却手心冒汗,生怕自己的这一次抽奖再来一个浮夸的道具。
随着蓝光流转,赵无忧也跟着一起激动着,他迫切的希望可以得到一件比较拿得出手的武器。
“叮,很遗憾,宿主这次并没有获得任何奖励。”
“艹,”你哪怕给一个发簪,一个腰带呢,怎么能一个不给,这像话吗?
赵无忧气的把自己手上的一杯酒一口干,心中抑郁无处发泄,只能寄情于桌子上的美酒。
原本一场为了庆祝自己敌人赵老六光荣死去的庆功宴,瞬间不香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无忧便早早起床,今天可是自己手下去收拾神刀门的重要战役,自己岂能错过。
赵无忧为了保持神秘,专门将自己的披风改了一下,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街头艺人。
他手里拿着一柄长刀,长发披肩,头上戴着一个遮住自己面目的斗笠,整装完毕,赵无忧从家里出来,一路上来到了神刀门的总坛。
神刀门的总部位于山谷中,秋风萧瑟落叶纷飞,是个适合抢地盘的好日子。
作为一个事无巨细的人,赵无忧习惯了掌控全局,他不能容许失误,讲究一击必中。
这也是他秘密安排自己的手下训练一个月,收集神刀门背后谁在支持,一共有多少高手,直到前天,赵无忧将所有消息了然于胸,这才下达了命令。
同样的,牧鹿也是这样一个人,他早早等在和赵无忧相约的地方,直到看到赵无忧远远赶来,他的心才落到地上。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沐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低声的说道:
“睡不着,我想着自己可以早些来,顺便观察一下情况。”
“人马到位了没有?”赵无忧冷淡的说道,每逢大事前,他都像变了个人一样,冷酷无情又安静的可怕。
“人已经全部聚集在上下了,只等你亲自下令进攻了。”
沐鹿说话时还紧盯着前方巍峨的建筑群,生怕里面有人闯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
赵无忧却并不紧张,心平气和的看了眼前方的神刀门总坛,又微笑着为沐鹿宽心,顺带着让他传达命令,一切都按照商量好的来进行。
神刀门总坛内,神刀门门主段丑丑此刻正大摆宴席,庆祝自己的五十大寿,手下的众人纷至沓来,为他祝寿,并一个个奉上了厚重的礼物。
作为仅次于门主的副门主柯守财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今天晚上结束后,这神刀门的天就变了,而促成这一切的,有他柯守财的一份功劳。
段丑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他现在只想退隐江湖,为自己的儿子段小火铺路,这也是他大操大办寿宴的原因。
时辰一到,段丑丑手中举着酒杯,一身红色衣服格外喜庆,他站在宴会正中间,笑着看向来祝寿的宾客。
“各位,你们中间有我神刀门的人,也有江湖上的朋友,今天段某寿宴你们能来,是给足了我面子,咱们同饮一杯,也算我谢谢大伙不辞辛苦的来为我祝寿。”
“段门主请……….”
“时光荏苒啊,我老段从积极无名到现在功成名就,少不了各位到支持,现如今呢,我神刀门也走上正轨,而且犬子段小火也逐渐成熟,以后的神刀门,就慢慢交给小火来接手了,希望各位都能念在我的薄面上,对犬子多多照顾。”
“………”
一番寒暄说辞,段丑丑成功的将自己的亲儿子推上台面,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副门主柯守财那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傍晚时分,众人酒过三巡,歌舞表演也达到最佳状态,段丑丑笑着搂住怀中的娇羞美人,他心中也在感慨,自己这五十年总算没白活,以后该好好享受人生了。
柯守财却与周围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后者默默点头示意,随后,端着一盘长寿面前往段丑丑的面前。
“门主,该吃长寿面了。”
那人恭恭敬敬的跪下,将盘子端过自己的头顶。
段丑丑轻抚胡须,笑着让手下伺候的人将长寿面接过来。
他笑着说:
“长寿长寿,我老段争取再活个三五十年,看看咱们神刀门发展成为最大的门派。”
坐在他下手位置的众人皆恭迎道:
“段门主万寿无疆。”
被奉承的段丑丑笑的没了眼睛,干枯的脸庞笑出来一道道褶子。
他笑眯眯的拿起筷子,将碗中的长寿面送给自己的嘴巴里。
“门主,这面味道怎么样啊?”那送面的人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
“面还不错,就是有点……..”段丑丑话还没说完,便吐出一口鲜血,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送面的年轻人。
颤抖的手指着面,眼神中满是恐惧,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五十大寿居然会变成忌日。
筷子的应声落地,也象征着段丑丑生命的结束。
“啊…….”他怀中的女人见到段丑丑横死,忍不住大叫起来,周围的宾客也都站起身来,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解释。
柯守财做戏爱做全套,他哭丧着脸,但眼神中满是笑意,走上前,趴在段丑丑的身边,大声的叫道:
“门主,门主啊,你怎么了这是…….”
在下面招呼客人的段小火此刻也有些着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趴在自己父亲面前,痛苦的喊道:
“爹啊…….”
段小火与柯守财抱着段丑丑的尸体哭的一个比一个伤心,可就是都哭不出眼泪。
就在宾客们一个个不知所措时,那个为段丑丑奉上长寿面的年轻人站了出来,跪在柯守财的面前,大声叫喊:
“柯副门主,你只叫我为门主送上了面,没说这里面有毒啊,你为什么叫我把门主给害死啊?”
众人闻言,皆大惊失色,包括那个正抱着段丑丑哭泣的柯守财,他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双眼犀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皮克坚,你休要胡说,我叫你送面来,何时叫你下毒伤害门主了?”
名叫皮克坚的年轻人暗笑,从怀中掏出一张影票,大声叫喊道:
“你只叫我给门主上长寿面,那为什么还要给我一百两银子,这是为什么?”
柯守财闻言眯了眯眼睛,他不相信,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冒着死去的危险,来把自己出卖,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场面一时安静起来,就在这时,段小火站起身来,大声冲着自己的亲信说道:
“来人啊,把我神刀门的叛徒柯守财还有皮克坚给我抓起来。”
早已经准备好的亲信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多时,便将柯守财二人团团围住。
“你什么出卖我?”柯守财站起身子,大声的指着皮克坚说道。
“对不起,我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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