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的赵无忧看着被自己扔在床头的绣花针,心中还是在暗骂自己,是不是太傻了,这么轻易就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他拿起那个绣花针大小的虎须,在床头扎黄花梨床板,借此来试一试虎须的坚硬程度。
“当当当”
无一例外,虎须轻易的贯穿了坚硬的黄花梨床板。
可自己拿这这个有啥用啊,难道用费针,自己也不会用暗器。郑浪无奈的看着手中的绣花针,暗骂自己面对那个女人时太过软弱,居然轻易的就让她蒙混过关。
清醒过来的斑斑凑上来,它现在比先前更加活泼灵活了一些,当看到赵无忧受伤的那根虎须时,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不过区区一根虎须,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吗?和剔牙用的牙签也差不多啊,有什么可怕的。
赵无忧收拾好心情,走上了隔几天就要来一回的值班生涯,自己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当过社畜,现在没有想到,居然能在凤鸣帝国当上社畜。
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早上虽然还有些冷风萧索,但明显与之前不同,赵无忧走到值班房,拿出象征自己身份的长戟,面无表情的走到皇后宫前,做一个把手宫门的侍卫。
今天也许是皇后心情不好,那些已经翘班好几次的执戟郎也被安排到一起站岗,并没有之前那种守在值班房休息的好生活。
“今天可真冷啊,幸好我穿的厚,不然的话,这可真够受的。”
“嗯,不过看今天的天气不像下雪,也不难坚持。”
旁边的三人坐在一起聊天,赵无忧则呆在原地,并不说话,他低着头,做闭目养神状。
“赵无忧,皇后娘娘一会儿要回娘家,你带着执戟郎一起带队。”宫女一脸高傲的走到赵无忧面前,转达皇后的命令。
回娘家?这是要回哪个李府?据我所知,皇后娘娘只剩下一个八十岁老娘还在世,而且这个老太太是有李经星的爹负责养的。
难不成是去李经星家?
那宫女见赵无忧并没有任何表示,有些不乐意,但她最近也听说赵无忧的为人,并不敢做的太过分。
她走上前,在距离赵无忧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
“皇后娘娘刚刚的吩咐你听见了吗,如果听见,你好歹给我一个回应,让我好回去向皇后娘娘复命。”
“嗯,知道了,你去吧。”赵无忧点点头,放了那个女人回去,自己则有些不太满意的看了眼周围的三个人。
怎么这仨人一值班,自己不光要站岗,还要带什么皇后去回娘家。肯定是这三个人与自己八字不合。
宫女听到了明确的回复,她才满意离开。
没一会,皇后带着带队人马出现,她的出行极为排场,而极为考究。
赵无忧只是被动的在前面带路,当走出皇宫,赵无忧才骑上高头大马,与其他三人并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呵呵,执戟郎简直就跟后世的御前带刀侍卫差不多,大部分情况下就是摆设,只有极少数情况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大街两行的百姓全部被要求回避,皇后的马车在路上缓缓而行,一个人出行,为此居然要闹市清空,陪行的人要多达千人,真不是闹着玩。
怪不得这些人不愿意出去呢,即麻烦,而且还慢,只有那些享受这样麻烦的人,才会不厌其烦的出门。
不等赵无忧在心里好好骂皇后两句,队伍已经整整齐齐的停在了李经星的家门口。
而这小子,已经和自己的老爹在门外早早等候,李经星脸上的傲慢,还有对皇后是他姑姑的自豪,简直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这张脸,不打一下都对不起他。
赵无忧按照规矩,下马,恭迎皇后在门口走下马车。
紧接着,由她的贴身宫女和几个太监陪着她走入府内,执戟郎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一旁的李经星,看向赵无忧是满眼的自豪感,这家伙看皇后时尽是谄媚,看到自己时,却满眼鄙夷。
不过这也不怪李经星,每次,都是赵无忧在正大光明的让他难堪,现在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姑姑面前,他可以肯定,赵无忧肯定不敢在皇后的面前对自己使坏,所以才敢这么猖狂。
呵呵,这次,自己的绣花针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赵无忧面无表情,跟在队伍的后面,他趁着李经星不注意,就掏出来那个被自己放在衣袖的虎须
他微笑着,将胡须狠狠扎在李经星的后背上,又在他没有察觉时,将虎须拔出来。
速度之快,旁边的人甚至都么有看到赵无忧出手。
李经星也只是以为自己身上有些线头,让他身上一痒痒,并没有过多在意。
很快,他的身上就出现了不经意的血色,慢慢透过内衬,反应到衣服外。
所幸,他穿的衣服是红颜色,并不明显,赵无忧注意他,才发现他身上有血水渗出。
其他的人压根也没有看出来他身上有何不同。
皇后也在众人的陪伴下,走到自己母亲的房间内聊天,作为执戟郎,赵无忧等人并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和李经星等人撤出来,退守在后院的入口处。
李经星这时候察觉到不对劲,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后腰。
“怎么回事,才刚刚过了冬天,怎么我身上就湿漉漉的,总不可能是返潮啊。”他将手拿回。
“我去,什么情况?”
李经星看到自己满手是血,瞬间就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流血。
一旁的李府众人连忙上前,扶着李经星,生怕自家的少爷会出什么事情。
赵无忧也假惺惺的上前,他在众人都没注意,要看他后腰时,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虎须放在了地上。
“哎哟”李经星这次反应很大,他身体一弓,脸色绛红的哭了出来。
“太疼了,”
赵无忧收起虎须,看了看地上,有些奇怪的说道:
“是不是松针刚刚扎了你一下,你这么鬼哭狼嚎的。”
他的动作奇快,再加上地上的松针很多,众人也并没有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他。
但久病成良医,李经星很肯定,是赵无忧搞的鬼,但就是没有找出来一个切实存在的证据。
悲催的李经星就这样被下人抬着离开,临走时,怨恨的看着赵无忧,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一切就是赵无忧在使坏。
赵无忧和其他的三个人终于走到自己的岗位上,认真的把守,但是李经星的处境却并没有那么好。
带着他离开的管家,这时候连忙向赵无忧等人通报道:
“我家少爷大出血,需要立刻通知老爷,你让我进去通报一声吧。”
管家的表情着急,看上去并不像是假装的。
“难不成,这个小小的虎须还有这么大的威力吗,仅仅扎他一下,还能大出血?”赵无忧皱着眉,却怎么也想不通。
“站在这里好好的说,为什么你家少爷仅仅是被松针扎了一下,就大出血,这至于吗,他明明是执戟郎,为什么身体这么虚弱。
管家这时候也急了,他脸红耳赤的说道:
“少爷伤到了哪里,我们家里的大夫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只能简单止血,谁知道少爷还是大出血,好像里面藏有东西一样。”
“呃,我刺的真准。”赵无忧尴尬的手捂额头,缓解自己的尴尬。
“你去通报吧,别让这些外人进去。”赵无忧看着自己对面的执戟郎。
按照规矩,像李府管家,肯定是不能够进去的,只能有皇后带来的人,层层通报。
被赵无忧点名的人立刻转身,离开了门口,直接走向了院落内。
门口的赵无忧则面无表情,继续看着急的像热锅蚂蚁一样的管家。
过了好一会儿,李经星的父亲才从院落内走出来,他面色着急不已,带着管家一起赶去李经星是房间。
不等他离开,皇后的贴身宫女也拿着皇后御赐的金创药走出院子,前去给李经星治伤。
赵无忧在宽大道袖袍下,把玩着这根有韧性又小巧,形似绣花针的虎须。
下午时分,赵无忧等人离开时,李经星的伤终于止血,从宫里出来的太医,提出来说他吃了罕见的东西,所以才会腰间流血,下面也开始流血。
甚至,有人怀疑,有一根松针还停留在他的身体里。
当赵无忧听到药方时,整个人险些笑喷。
“泻药,梨水每天喝三斗。”
这要是真的喝下去,李经星一天也别干别的了,直接就蹲在厕所别出来。
也许是李经星告状,皇后上马车时,甚至叫人一点一寸的将赵无忧身上搜查了一遍,以找到那个赵无忧作案的凶器。
她并不知道,赵无忧已经将那个神奇的虎须,藏在自己的脚后跟里,任谁也发现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无忧换好衣服下班,却又被皇后的贴身太监搜查了一遍,当确定他身上没有问题,才得以离开皇宫。
下午,赵无忧便听到京城里当传言,说李经星中毒了,每天排血,十分吓人,甚至有传言,李经星已经命不久矣,李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
回到驿站的赵无忧端坐在屋子里,他手中举着那根不长的虎须,心中有些感慨,原来这个小玩意,不仅可以让斑斑害怕,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威力,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吃亏的他,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是占了多大的便宜。
赵无忧在驿站里休息了一会儿,他就骑马走回自己承包的山脚下。
哪里正在大兴土木,需要自己在场规划,替这些饥民们开辟出一条生路。
原本还空空如也的山脚下,此刻已经有了不少简易的房屋,而且,那片可以连接管道的大片森林,也在众多人手的修理下,有了不小的变化。
“大哥,你来啦?”阿齐大老远的就在山脚下呼唤赵无忧的名字,他叫声亲切,让人听着心里舒畅。
“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麻烦?”赵无忧手握马鞭与阿齐站在一起,看着正在山脚下正在忙碌的饥民们。
“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麻烦,现在大家干劲十足,只盼着可以清理出一条路,用木材盖房子,用清理出来的土地来春耕。”阿齐笑着说道。
“嗯,也是,春耕不等人,清理出来的土地可以立即春耕,种些东西。”赵无忧点点头,开始带着阿齐等人在正片聚集地游走,规划接下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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