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里,赵无忧和沐鹿一起,将具体事情安置妥当。
毕竟江湖门派,那些人即便是有几个真本事的家伙,也只是为了钱财办事,自己现在把漕帮穿出来,肯定会有一大部分人被吸引。
自己现在深居简出,而且周围护卫也不少,特别是身边的斑斑,那更是凶名在外,一般的势力,怎么敢和自己动手。
至于漕帮,虽说帮主比较难找,但相比之下,他的财力更厚,而且比刺杀自己的难度要小很多。
沐鹿一直都在谋划着要为自己父母报仇的事情,现在赵无忧让他这么对付漕帮,他恨不得立刻去办,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赵无忧也在布置完成后,离开了船舱,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想了想要不要先回山上,不过一想,现在有自己的人在羊角山附近布置,自己纵然是回去,还是在原地坐着无聊。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凤鸣帝国的皇帝太不是东西,居然这么对待自己,心里恨恨意,瞬间变成了前往皇宫的压力。
既然他要对付自己,那自己现在就先对付他一下,于是打定主意,独自前往皇宫。
皇后的宫里现在还是人满为患,她在照顾自己的孩子,身旁时伺候她的侍人。
赵无忧干看着,觉得有些无聊,于是趁机前往皇宫的其他地方,反正自己闲着无聊,现在修为也够,是时候去找点乐子。
皇宫的大殿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人,这些人在计划着什么,又好像在说笑。
距离太远的他,只能隔着窗户看一看,却并不能知道,他们都是在说些什么。
思来想去之下,楚南笑着折了一根树枝,直接对着大殿紧闭的门丢了过去。
也许是他现在修为比之前要高,只是简单的丢一根树枝,这不起眼的树枝竟然直接扎在大门里,将里面的人全部都吓了一跳。
一刹那间,整个大殿内乌泱泱出现了一大片人,那些武将直接拿出刀来,飞身上屋顶,要探查在皇宫里的刺客。
没一会儿,皇太子也在众人的护卫下离开,毕竟这一根树枝能被这么远的距离扎过来,相对应的,肯定也会有另一支剑,也会被扎进屋内。
谁能担保储君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护送到最安全的地方,也好让他可以继续安稳的处理朝政。
很快的,皇宫内各个地方都站着人,而赵无忧,则在众人没有注意时,顺带着,又故意将一根被他用修为引燃的树枝,一个狠甩,将它投入象征凤鸣帝国皇帝的寝殿内。
现在皇帝并不在这个寝殿内,而且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自己即便是把它烧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更不会耽误朝廷大事。
逃离出来的赵无忧又回过头,笑着看了看皇宫,只呆呆的看了一眼,他又转身离去。
他并不能担保这个树枝会不会着起来,着的多大,但是他现在可以确定,这场火一定会被烧起来。
而且按照现在他们这些人在四处分散,寻找自己的情况看,这场火一定小不了。
他大半夜回到羊角山,站在山巅,遥望城内发皇宫方向。
没一会儿,火光燃起,他看到那冲天的火光,这才放心下来,这次应该够这些混账们忙一段时间,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赵无忧刚刚睡醒,便看到了吴海站在自己屋前,和小丫头说着悄悄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日子两个人的话为什么这么多,说了这么久,还是说不完,有什么好说的,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赵无忧躲在远处,正在琢磨着要吃什么的呢,吴海就看到了他,于是连忙告别小丫头,急匆匆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公子,你不知道吗,昨天有一个神秘的人,来到皇宫内,把皇宫内皇帝寝宫给烧了,这件事在京城里都传疯了。”
“不会吧?这是不是就是天太干,所以皇宫内没有注意,所以才着火了,不是被烧了吧。”作为始作俑者,赵无忧习惯性的装糊涂。
不过他的这番说辞很快就被吴海点破:
“这不可能,皇帝的寝宫外有防止着火的大水缸,可这次的寝宫被烧光光,简直惨不忍睹,一定就是被人从里面烧的,绝对不是有人从外面烧的。
反正对外面说,是天气太过干燥,所以才不小心的着火,实际上,却是由人引起的,我怀疑就是皇宫内的人。”
见他猜测的如此之准确,赵无忧也不好打断他,于是只好捧着他,一脸欣赏的说道:
“那你来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们的皇宫内,为什么会着火,皇帝的寝宫又为什么会从里面着火。
既然你主任吗肯定它是从里面烧,你又是怎么确定的,难道你还会看这种东西,或者说你今天早上去亲眼看了看吗?”
吴海见赵无忧抛出了问题,于是笑嘻嘻的坐在凳子上,开始按照自己的逻辑,对着他分析。
“你看啊,他们这些人明知道皇帝陛下不在皇宫,他们才会选择皇帝陛下的寝宫来动手。
至于说为什么从里面往外面烧,这也是有根据的,我虽然没有到现场看,但是听到有人说,我一分析,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放火。”
赵无忧装作洗耳恭听的模样,静静地看着吴海装。
“这个向我透露皇帝寝宫着火的人说,他们是在里面着火,而外面的柱子没有事的情况下发现的寝宫被烧,结合它被烧的很干净,我也可以判断,这个寝宫,一定是被人从里面往外面的。
至于我断定是内部人做的,这也是有一定的依据,没有点判断的事情,我绝对不会信口雌黄的。”
说着说着,吴海说起来赵无忧最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除了太子殿下,其实还有几个皇子对于皇位仍然有想法。
不光是皇后的儿子,就连其他的几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对于太子的要挟也不小。
这些人甚至组成了反对太子的联盟,只要是让太子不高兴,不舒服的事情,他们是争着抢着去做。
可在兄弟面前,太子毕竟只是太子,对于和他相差无几的兄弟,他也颇为无奈。
打又打不了,骂也没有作用,至于说要让这些人出了皇宫,独立建府之后,他们更是不听太子的话。
现在一个个聚在一起,为了搬倒太子,他们这些人是绞尽脑汁。
基于这些问题,他将冒有对向了在京城的几个成年皇子。
“我分析的对不对,无忧公子,这件事得到最多好处的,一定会是那几个成年的皇子。
试想一下,自己的父皇没有在。结果呢,太子监国,居然连自己的父皇寝宫都没有看住。这说出去多丢脸啊。
倘若我猜测的不错,过两天,这些人就要对太子发难,而且态度肯定极为嚣张。”
赵无忧深以为然,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喜欢吴海了,倒不是他分析的多有道理,而是他在太子的身边呆的太长了,分析问题的方式,都难免带着太子的偏颇和喜好。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自己想到太子是怎么想的,这也不错。
没一会儿,作为热闹的参与者,钱不够和幸玉强两个人也来到了山上,他们一个个愁容满面,一脸的不高兴道:
“哎,真是倒霉,我们俩昨天在皇宫内,在翰林院侍奉,谁知道,咱们皇宫内居然发生了火情,没有办法,我们几个也只能放弃安逸,一直奔向皇宫内。
不过当我们赶到时,已经有人下令,只让皇帝的寝宫着了吧。烧完了就行,确保不烧到其他地方就行。”
一旁幸玉强也有些心有余悸,他尴尬的补充道:
“昨天我听说,有人暗中向皇宫没打暗器,为的就是要吸引太子打主意,想让太子离开大殿,然后去皇宫内装修豪华的皇帝寝宫。
不过后来是因为皇帝寝宫是被人锁上,接过有人将里面点燃,意图给太子一个警告。”
很快的,三个人一起说了起来,他们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只为了说明一下,谁的判断是对的。
赵无忧有一个冲动,甚至想要说一下。这个罪魁祸首是自己,你们三个就别争了。
不过他也只是心说想,现实中,他却并不敢,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大的话就是要人头落地,小的话,也要被扒层皮。
最终,三个讨论的人,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就是皇宫内的人下手,为的就是要这么多皇太子。
他们三个人的意见,其实也大大小小的代表了其他人的意见,那些人虽然明着不说,但其实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毕竟这件事要是出来,那对于几个人已经结合到一起的成年皇子是最有力的,除此之外,对别人一点益处都没有。
那一个人吃干饭的没有事做了,会去烧皇帝的寝宫玩,他嫌弃命不长吗?
坐在一角的赵无忧始终没有说话。
他自己就是被人说成是吃饱了撑的人,不过他自己却很是自豪,毕竟自己现在为自己出气,就会很开心,至于便宜了谁,好过了谁,那自己压根就不在乎。
三个人见赵无忧兴趣不大,而且后者竟然直接听了一半,就被冰清玉洁给叫走了。
不过他走了更好,不妨碍几个现在意见一致的人一起讨论这件事。
很快,三个人的目光,又开始按照太子的处理方式,来安排后续的事情。
而另一边,那几个被怀疑的皇子又会作何反应。
三个人越聊越兴奋,简直像是天下权柄一般。
事实上,这件事的走向也和他们的想法一样。皇太子很快,就安排人,暗中收集线索,打算给在宫外的几个皇子一点颜色看看。
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头绪,却被前来皇宫内兴师问罪的弟弟们刁难。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皇子,一脸怒气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太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的太子,你现在还好意思在这里坐着吗,我都替你害臊,你居然连自己父皇的寝宫都保不住,还好意思在这里坐着。”
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把太子都当成了软柿子捏。
身为太子爷,凤御天自然是知道进退的,他面对自己的弟弟们的指责,并没有先生气,而是面无表情的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直到中午时分,他才将自己手里的笔放下来,有些疲劳的看着自己眼前前来兴师问罪的弟弟们。
“你们几个都说完吗,是不是该让我说一说了,我这个当太子的,负责监国的人,已经在听你们说了一上午指责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一说自己的话。”
那几个人干看着太子发怒,于是一个个狠狠的看着他,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不过他们也并没有阻止太子说话。
“昨天晚上说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我正在召集人开会,结果呢,有一个高手,把一根树枝飞进我的大殿外。
他是为了什么,是知道按照惯例和祖宗都礼法,大殿受到攻击,我们应该挪步到皇帝的寝宫去。
可是我知道父皇的寝宫门是锁着的,并没有办法打开。所以才挪到另一个大殿内商量事情。”
当他说完这番话时,又恶狠狠的看了眼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几个兄弟。
“就在我挪到大殿旁不到一会儿,父皇的寝宫内就着火了。这难道不是阴谋吗,你们跟我说一说。这件事我应该怎么想?”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也听出话茬来,感情这是太子在怀疑自己几个兄弟啊。
“那太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有人要谋害太子,还是要故意将父皇的寝宫烧毁,难不成,这天下还有这么大胆的人吗?”
“是啊,太子,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这样到人,这件事父皇也是知道的,你不该把自己的矛头对准你的亲兄弟。”
“………”
太子听到这几个人这么辩驳,心里的怀疑心里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