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终于,胡波受不住了。
他真的怕了。
他讲义气,可也怕死。
从来没有遇到陈浩这么狠的人,话都不多说,问几句就上手。
真的打。
再嘴硬下去,小命不知道还有没有。
“说吧,到底是谁?”陈浩这才扔掉了手中的砖头。
砖头上带了血。
一边,卢亮也吓的不轻。
狠。
太狠了。
他跟陈浩没太多交集,但是一个小区的人,他知道陈浩,原本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有个漂亮媳妇,天天受气,不是打就是骂,最近才突然发达的。
可哪里想到,居然还这么狠!
“是吴泽。”胡波说出一个人名。
果然是他!
陈浩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回答他不意外,毕竟前段时间跟对方才有冲突,百货商场那块地他拿下了,对方记恨,而后报复,这很正常。
“我知道了。”他扫了一眼胡波,“你可以滚了。”
胡波马不停蹄,连滚带爬的跑了。
生恐慢了陈浩反悔。
“你打算去找吴泽的麻烦?”卢亮望向陈浩,好心提醒,“这个人我知道,很有名,他开了一家沙场,手底下有些人,而且跟好几个合伙人,恐怕不好惹。”
鄂市就这么大,开沙场,跟混混之间也会有一些交集。
能开沙场的人都不简单,不止有关系,人也狠,否则守不住,卢亮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担心陈浩莽撞,吃了亏,这才从旁提醒。
毕竟是一个小区的人。
方芸也怕出事,忙道,“老公,算了,反正我也没有事,回去洗一洗就好了。”
她生怕陈浩因为这件事情犯法。
好不容易得到的安逸生活又被毁了。
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陈浩温柔的看着她,“敢动我老婆和孩子,不管是谁,都得将让他付出代价,这次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到了牵连,我要是解决不了,不能够替你和妞妞主持公道,我还算什么男人?”
这事他不可能罢手。
自己受点委屈,他可以忍,但谁要动他媳妇和孩子,不行!
“你如果非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方芸道。
看着男人,她才安心。
“我去处理事情,你跟着我一起去算怎么回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陈浩道。
他吻了下方芸的额头。
“男人的事,男人来解决。”
他本来就有几十亿的身价,手底下员工十几万人,冷着脸之下,气势非常惊人。
方芸见劝不住,内心担心,可也只能忍着,带着妞妞回去换衣服,清洗。
陈浩看向卢亮,“带上你的人,跟我一起。”
“你真的要去?”卢亮再次询问,“这个吴泽可不好惹,能开沙场的都不简单,去了肯定会吃亏的。”
他不敢去。
“他再厉害,还能有我厉害?”陈浩冷冷笑了一声。
他马上拿起大哥大,给杨二龙打了一个电话,“马上把你手底下的人,只要是健壮的都喊过来,另外,再跟骆大刚说一声,工厂里的活全都停了,只要是个爷们,都到我家小区楼下集合。”
杨二龙非常奇怪,“浩哥,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下要集合手里的兄弟,停工一天损失可不小啊。”
产品畅销,每天都赚钱,甚至供不应求,停工一天,丢掉的就是钱。
“钱对我来说算个屁,你喊我一声哥,那我就跟你说,你嫂子被人泼了汽油,差点就没命了,你说这个仇要不要报?”陈浩抽出根烟,点上。
一听这话,杨二龙顿了下,直接开骂了,“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嫂子下手,嫂子没事吧?”
“没事,但这个仇不能不报。”陈浩吐了口气。
“没错,这个仇当然得报,我马上就带人过去。”杨二龙不再二话。
接着,陈浩又打了几个电话。
要么是打招呼,要么是喊人。
杨菲听到了消息,打电话给他,“陈董,我听到了消息,这事对方的确做的过分,可你千万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划不来。”
“别劝我,这事你不要掺和,要是连老婆和孩子都保不了,让他们受人欺负,我赚这么多钱干什么用?”陈浩道。
“我赚钱就是让老婆孩子享受幸福生活,结果因为怕出事,在他们面对羞辱的时候,我选择忍气吞声,当乌龟,还配做老公,做爸爸吗?”
男人,得要有血性!
他红了眼,谁来劝都没用!
钱他不缺,他努力赚钱只想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挂了电话,他站着等待。。
不一会儿的功夫,杨二龙先带着人过来了。
手底下运输的人员有100多号人,他另外又喊了些人过来,加在一起有200人。
又过了几分钟,骆大刚带着食品厂的员工来,有三四百人。
骆盛华也带了几十号装修师傅过来。
所有人加在一起,足足有五六百号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卢亮看得目瞪口呆,“我的个乖乖,几个电话就喊来这么多人,我跟他一比简直就是渣渣啊。”
他手底下就十几个人,原本还非常得意,别人见到他都得喊一声亮哥,可现在跟陈浩一比,自己这点能耐算什么?
完全上不得台面。
他马上就表示,“浩哥,我跟着你一起。”
“你刚才不是怕,不敢去吗?”陈浩看着他。
卢亮尴尬的笑了笑,“是我胆小了,不过现在你有几百号人,还怕他个锤子,一个人一口唾沫也要干死他,谁敢欺负我们小区的人,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脸红脖子粗。
之前不敢去,是吴泽沙场人多,他担心过去会吃亏,可这会形势不一样了,陈浩这边有五六百人,就算在吴泽脸上尿尿,对方也只能认怂!
陈浩点点头,准备走。
可就在这时,突然,马文杰也带了一群人过来了,“浩哥。”
这个大学生有些老实,带了十几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就站在陈浩身边,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一根扫帚。
估摸着也是从寝室顺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