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姐夫,我难道就不是你姐夫?”
“我成为你姐夫的时间还要长一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要是你早点打电话给我们,陈浩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同样也能够做到。”杜永强说道。
“你做不到。”方雅毫不客气的说。
说了这么半天,方雅居然来了这一句,杜永强有点下不来台。
这不是就差明说他比不上陈浩吗?
他看着方雅,“我怎么就做不到?我是你姐夫,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一直把你当亲妹一样看待,要知道你受了伤,被人欺负了,我肯定比谁都着急,而且一定会将对方抓住,痛打一顿。”
他继续道,“要是不关心你,不在乎你,我和你大姐会这么早起来跑到医院,还不如直接睡觉比较好。”
“就是,小雅,你这么说就伤你大姐夫的心了,怎么了,见你二姐夫有钱了?你就想要巴结他?瞧不起我和你大姐夫?”方丽丽在旁说的非常过分,“你可别傻了,以为陈浩这么对你是什么用意?他无非就是想要等你毕了业之后好利用这个关系,为他铺路,他这是在利用你。”
以往方丽丽就说过这种话,说陈浩对方雅好就是因为方雅是大学生,想要提前巴结方雅,好借方雅的势。
这会儿大学生非常的少,能考入大学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因为难度非常的大,大学还没有扩招。
方丽丽平常就没少拿方雅这个大学生妹妹四处炫耀。
她觉得陈浩突然关心方雅一定是别有企图,就跟她一样。
她关心方雅,同样也想着以后等方雅毕业了,分配到一个好单位,能够拉一把自己,让自己借着大学生的势,能多赚些钱。
好多人都把大学生想的神了,这会儿大学生虽然少,大学还没有扩招,考上大学有的确非常的困难,不少大学生毕业了之后就能够由国家分配到工作,相当于包工作,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但实际上这种想法是不对的,这会儿就已经有学校在鼓励学生进行自主就业,并且还有些单位在学校分配了大学生过去之后将学生给退了回去。
市场在慢慢的放开,包工作同样也在慢慢的放开,企业能够自主地选择员工,而大学生同样也能够自主地选择工作。
即便是真的完全包工作,也不是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觉得包的工作就一定好,实际情况是很可能就被分配到一个山旮旯里面去了。
有不少大学生见是这种情况,干脆就不去报道。
方雅听方丽丽又拿大学生的身份来说事,有些不耐烦,“大姐,你能不能够睁开眼睛看一看,是二姐夫要巴结我吗?你怎么总是这样认为?二姐夫现在多么有能力,每天不知道入账多少钱,住的是别墅,公司开了好多家,这样的成就,他还用得着巴结我吗?”
“你好歹也是大学生,将来是要包分配工作的,吃的是铁饭碗。”方丽丽说道。
“就是,有钱又有什么用,商人一点地位都没有。”杜永强也非常赞同。
学历高,端铁饭碗,这些才可靠。
两人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觉得铁饭碗靠谱,再有一点,则是自我催眠,觉得陈浩赚的钱多又如何,还是比不上大学生,比不上国家分配工作。
这么一想,颇有点陈浩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两人像极了阿q,自我催眠,自我麻痹。
“那都是老黄历了。”方雅说道,“铁饭碗不照样会被辞退,会没了工作?好多国营单位垮了,里面的员工下岗,他们端的该是铁饭碗吧?结果呢,真的是铁吗?再有,你说包分配工作,这又算什么好事儿?我们学校就有好多师哥,师姐,他们毕业了之后就是包分配的,但是分配的单位都不怎么行,好多都是偏远地区,那里连水电都困难,这样的地方要去吗?”
“还有这种事情?”
“就算分配到这些地方,后面也会回来吧?”
杜永强和方丽丽两个人第1次听说这件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这跟他们的认知不太一样。
就连一边的王巧兰和方贵林两个人也都很诧异。
在他们的认知中,包分配工作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怎么可能?分去了之后就大部分时间在那呆着了,想回来很困难。”方雅摇头。
她又重新看着方丽丽和杜永强,“你们总是一厢情愿觉得二姐夫是要巴结我,现在知道这个情况是不是很意外?我没什么好被巴结的,是我应该巴结二姐夫才对,在学校里上学,二姐夫经常去看我,给我送好吃的,还经常带我去逛街,给我买衣服,买鞋子,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
“他对我很好,比你们其他人都要好,而且他理解我,尊重我。”
她真的觉得陈浩非常懂她,尊重她,而这一点哪怕是作为父母的王巧兰和方贵林都做不到,唯有这个二姐夫能够做到。
二姐夫就是他的知音。
“要不是为了巴结你,那情况可能更严重。”方丽丽突然嘟囔了一句。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情况会更严重?”方雅不理解,看着方丽丽。
她稍微挪了一下,让自己的后背能够靠着病床。
这么长时间的谈话她已经有些累了,但是关乎到陈浩,她却想继续说下去。
“他不是为了巴结你,又对你这么好,而且还没有血缘关系,那就说明他对你图谋不轨。”方丽丽说道,“你大姐夫之前担心的事情是真的。”
方雅顿了半晌,怒气直冲脑门。
她看着方丽丽,“大姐,你的思想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太肮脏了!真要有事,昨天晚上就发生了,哪用得着等到你们过来?”
“二姐夫对我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比我还先睡着,一会儿的功夫就打起了呼噜声,而且他睡觉的时候是合着衣服睡觉的,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往他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