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到他的话,扑哧一声跪在了地上。
声泪俱下地开口。
“王上…王上…夏妃娘娘,夏妃娘娘她不在了……”
“什么?”
魏堇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哪里还有半点病态?
不过之前的病态也是装出来的,他虽然瘦了不少,但是身体的根本却还是没有伤到的。
此刻听说夏蝉不在了,魏堇是非常震惊的。
他当然相信夏蝉不会有事,但是宫人们说了,夏蝉居住得宫殿整个爆炸,炸成了碎屑。
他们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烧糊了的人体碎屑,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谁是谁的。
“本王要去看看,本王要去看看。”
魏堇不管夜色浓重,出门就大步往夏蝉居住得宫殿走。
宫人们害怕王上出事,连忙拿上灯笼,小跑着追了上去。
“王上,您慢点,注意脚下。”
“您还在病中,可不能急呀王上。”
宫人提着灯笼,快步追上魏堇。
弯腰在他身前,替他照亮脚下的路。
当魏堇匆匆赶到后宫的时候,看到那烧成了废墟的宫殿,他好像灵魂都被人抽走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跟我说,跟我说有绝对的把握,铲除我们共同的威胁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魏堇不敢置信的反复呢喃。
完全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
“王上……”
宫人扶住连连后退的魏堇,脸上表情担忧不已“王上,夏妃娘娘已经不在了,您要保重自己啊!”
“是啊王上,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夏妃娘娘在天上也无法安心啊……”
宫人们一声声的劝。
生怕魏堇伤心过度想不开,做出糊涂事来。
魏堇面如死灰,任由宫人搀扶着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宫人看着真的是心疼,但是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夏妃娘娘宫殿里的爆炸,不仅一瞬间将夏妃娘娘的宫殿炸成了粉末,其他的宫殿被波及到的,也都损毁了不少。
除了房屋受损外,还有人员伤亡。
谢天谢地的是王上当时睡着了没有被影响,不然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宫人们心有余悸。
魏堇却已经是万念俱灰。
在南疆王城里面,距离南疆王宫不远的一处私人宅院里面,谢九见到了他的主子。
还有主子怀里那个面色有些苍白,但是却依旧难掩绝色风华的女子。
这个就是当家主母?
谢九心中猜测,但是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的走上前去。
“主子!”
“弄些吃的来。”
谢临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话音落下,就抱着夏蝉进入了主宅里面。
谢九转身就去干活。
这是半年前,他奉主子的命令来到南疆王庭这边打探消息的时候,提前购置的宅子。
平日里他一直在宅子里面住着的,主屋那边也打扫得很干净。
主子直接住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谢九匆匆去厨房干活去了。
谢临环抱着夏蝉,来到了屋内的卧室里面。
“蝉蝉,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他很是小心把夏蝉放在床上。
语气也十分的轻柔。
生怕惊扰了夏蝉。
至于之前说夏蝉怀孕了,但是现在肚子为什么是这么平坦的,谢临没问。
只要是妻子不想说的事情,他就算再好奇也不会主动去问。
因为他比谁都知道,如果妻子有办法的话,那一定是会保住他们的孩子的。
虽然说没了孩子对他来说非常的心痛,但更希望妻子平安。
他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
夏蝉完全不知道谢临的心中思想如此的复杂。
她嗯了一声。
“煮一点粥吧。”
吩咐谢临去做饭还点餐了。
也没有说快一年不见的生疏。
“好,蝉蝉还想吃什么?”
谢临很高兴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那本就精巧的脸庞,如今更显消瘦。
他就恨不得将她所有想吃的东西都弄过来。
把她养得肉嘟嘟,圆乎乎的。
“没有什么了。”
夏蝉的胃口不是很好,加上现在大晚上了,吃点粥容易消化的就行了。
“那蝉蝉先休息等我,一会儿我煮好了再来叫你。”
“好。”
她答应下来,谢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在谢临转身要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
“怎么了?”
谢临第一时间回过身来,看向夏蝉。
夏蝉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手一挥将空间诊所里的孩子带着婴儿车一起弄了出来。
凭空出现的婴儿车,还有婴儿车内的孩子,让谢临惊诧不已。
他几大步走回到婴儿车边,看着车内的孩子,再抬起眼眸,看向坐在床上的夏蝉。
“蝉蝉……”
谢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
或许二者都有?
夏蝉笑着道“怎么了?不打算抱抱我们孩子?”
“抱…抱……”
谢临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抱孩子。
又担心自己的手脏,在快要伸到婴儿车里的时候,他连忙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还不够放心。
谢临道“蝉蝉,我去洗个手,洗个手换套衣服再回来抱孩子。”
说完也不等夏蝉说什么了,大步流星的转身出了房间,到了隔壁房间去换衣服去了。
或许是他太过紧张了的关系?
夏蝉清楚的听到隔壁有桌椅被碰翻倒的声音。
她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
就这么激动吗?
笑着将视线从门口收回来,落到了还在睡觉的孩子身上。
“宝宝,你爸爸,哦不对,应该要说你爹爹好像很激动呢?”
“一会儿他来抱你了,你可要给点面子,别哭才好。”
夏蝉笑着说完,那去换衣服的谢临,就已经回来了。
原本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他,此刻换上了一套白色锦袍,除了袖口用暗金色的线绣着复杂的纹路外,其他地方则是一些同色的暗纹。
不仅是衣服换了套新的,就连头发也新梳过了,胡子也刮了,靴子也换了一双新的……
总之就是全部换新。
夏蝉嘴角扯了扯“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