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婳如此回答。
夏蝉明白了。
感情谢文昊这个买主大概也不知道,在书社里面除了一些正常的话本,四书五经人文地理外,还有一些偷偷卖的书籍啊!
他也只是个孩子……
想到这样的谢文昊与面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危婳真要有孩子了,夏蝉就忍不住的替大嫂头疼。
大嫂这最小的儿子才两岁多,她还没松快几年,就要给儿子跟儿媳妇带孙子了……
夏蝉想到那画面,突然忍不住的打寒颤。
同时也出声阻止危婳,不要对谢文昊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例如在书上看到的那种,两个人光着身子‘打架’的事情,那是一定不能跟谢文昊做的。
至少在没有带谢文昊回南疆,没有回去见她阿娘危玉玲之前,这样的事情不能做。
“为什么啊?”
南疆人不是很讲究什么明媒正娶。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那边一女娶两夫,三夫都是正常的,自然在这方面,没有那么讲究了。
看上就一起过日子就好了。
要什么明媒正娶啊?
因为所受到的教育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而导致的观念不一样,所以夏蝉也能理解。
但是她不支持危婳这么做。
“因为成亲要穿很漂亮的衣服。”
“如果你现在就跟文昊做了小人打架的事情,那么肚子里有宝宝了之后,就不能穿上漂亮的衣服了。”
“那岂不是很可惜?”
夏蝉循循善诱。
危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夏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教女儿啊!
难受!
想到这里,她抬眸看了一眼在一旁睡着的孩子,唇角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来。
她也已经到了给别人讲道理的年纪了呢!
心中的念头还没落下,只听外面的马发出嘶的一声长鸣。
马车往后翻,马蹄高高扬起。
夏蝉脸色微微变了,第一时间抱住了还在熟睡的孩子。
而绪雅也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制止住了要发狂的马车。
危婳随即也跟了出去。
她们两人刚到外边,就有许多暗箭朝她们飞过来。
这两人自然是一阵躲避,绪雅跳到马背上去,俯身贴着马背,手紧紧握住了缰绳躲避飞来的箭雨。
而危婳则是又滚回了马车内。
“姐姐,有很多人埋伏。”
马车内,也有好几支羽箭穿透进来,露出锋利的闪着闪光的铁箭头。
提醒着她们,真的是被人袭击了。
夏蝉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
她将孩子绑在了自己的身前,用宽大的外袍罩住他。
这样从外面看,是无法直接看到孩子的脸的,但是能看到一个凸起来的,类似孩子的形状。
危婳她们就算距离这般的近,也没有发觉那凸起来的孩子的形状,不过是夏蝉用来掩人耳目的洋娃娃罢了。
至于真正的孩子,早就被她转移到空间里面去了。
她的手从身后的马车壁下取出了一把弓。
“姐姐!你要动手吗?”
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危婳已经将她的蛊虫全都放出去了。
它们会去偷偷把那些放冷箭的人咬死的。
姐姐也知道。
她为什么还要动手?
夏蝉勾起唇角。
“没事,就是闲太久了手脚僵硬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也不错。”
话音落下,她就握着弓,背着箭袋从马车内弯腰出来,站在了马车上,冷眼看着四周。
有她这个活靶子的出现,藏在树林里放暗箭的人,那是开心得不行。
没想到谢临的这个夫人竟然是个脑子愚钝的。
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敢主动站出来。
那么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藏在暗中的人手中的箭飞向了夏蝉。
夏蝉唇角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意来。
她也抬手,搭弓!
那些想要射向她的箭雨,全都被她躲了过去,而她手中的箭,一箭一个,都非常精准的射中了藏在树林里的那些人的肩膀中。
树林里响起了一片哀嚎声。
夏蝉嗤了一声。
绪雅也控制住了发狂的马。
树林里没有箭再飞出来。
夏蝉垂下胳膊,手中握着的弓差不多有她人那么高,但是她握在手上,没有任何的感觉。
绝美的脸庞上,尽是冷冽。
“主教大人!”
绪雅将马车停了下来,转身回到了夏蝉的身前“您没事吧?”
“没事。”
夏蝉摆了摆手,让绪雅与危婳一起,将树林中受伤的人都带出来。
“是。”
绪雅跳下马车。
危婳也跟着她下了马车。
“等等我呀绪雅姐姐。”
两人朝树林里走去。
夏蝉转身进入了马车里面。
把在空间醒过来的孩子从里面弄出来,她又随手在步行街的零食店里,取出了一些零食跟饮料放在马车内。
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绪雅与危婳就已经把那些人给押了出来。
一共十个人。
十个人都穿着黑色夜行衣,但是高大的身材,与那凹陷下去的眼眸,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中原人。
他们身上受了伤。
身体里还被危婳的蛊虫爬了进去。
但是他们浑然不觉。
只觉得浑身没劲,以为是中了的箭带着麻药的关系。
“主教,是匈奴。”
绪雅认识匈奴。
以前在灵山镇见过一次。
是从草原那边来,找爷爷买蛊虫的。
因为对方的长相太过特别,所以绪雅就记住了他们。
夏蝉点了点头。
“嗯。”
应该就是漠北王庭的人了。
“姐姐,要怎么处理他们呀?把他们带去交给姐夫吗?”
危婳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几个没见过的外族人,觉得他们长得真有意思。
身材高大,但是却动作却缓慢。
十个人都对付不了她姐姐一个人,真的是太差劲了。
现在的危婳,早就没有了前年那个时候,那种要杀掉夏蝉的心了。
再说了,姐姐现在可是主教大人,灵山镇的子民都是主教大人的信徒,她才不会伤害姐姐呢!
不过看到别人在姐姐的手底下吃瘪,她还是会感叹加庆幸罢了。
幸好吃瘪的人不是自己。
夏蝉睨着跪在地上,但是却又很不甘心的匈奴人,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会听汉话?”
“你们怎么进入到中原腹地来的?谁给你们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