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张灿见鬼馨儿紧闭双眼,身躯微颤,不由尴尬道:“或许……采用柔和些的方法可好?观你现状,似乎并不适宜。”
“少废话,本宫已做好准备,尔在此啰嗦何用!若今日之事泄露,誓追汝至天涯海角!”
张灿轻笑调侃:“何其浪漫,追我至天涯海角,莫非欲以身相许?”
“磨蹭甚久?”
鬼馨儿话音刚落,张灿即刻贴上,她身躯微震。喉间发出羞涩不明的呻吟,然此刻鬼馨儿全然不顾,因整个意识已然陷入混沌……
张灿深吸一口源自古老炼金术的净化之息,将那魔魇之毒尽数吐入一旁准备好的黑曜石碗中。而后,他继续以秘法吸收那些毒素。张灿按照古老的节奏,每一次吸吮都如同咒语般精准,让鬼馨儿浑身战栗,她的双手紧抓着锦缎般的床幔,身体因神秘力量的冲击而微微颤动。
魔魇之毒比张灿预想中更为顽固,耗费的时间也更多,鬼馨儿已彻底忘却了时间的概念,仿佛整个意识都被吸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
约莫半个时辰,张灿抹去了嘴角残留的毒液,将口中的毒素尽数倾吐,小心翼翼地拔出那些嵌入肌肤的银芒之针,并以圣水洗净。此时,鬼馨儿的意识才如晨曦般缓缓复苏。而张灿早已整理完毕,面容平静,目光深邃,凝视着她。
鬼馨儿匆忙拉起被褥,遮掩住自己。这时,她才察觉到体内的魔魇之毒已消失大半,剩余的毒素也再掀不起波澜。她能感受到,缠绕于颈间的灵玉项链中,一股股纯净的灵力正源源不断流入她体内。
原先鬼馨儿的实力时有起伏,待毒素被清除殆尽后,她明显感到自身状态已然恢复,境界亦稳固如初。这项链犹如一座灵力的桥梁,将外界的精纯灵力引入她的躯壳。
“感觉如何?”
鬼馨儿轻声点头:“感谢你,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估摸着再过七日,魔魇之毒将彻底消散,届时便无大碍。但若不注意休养,恢复速度或许会稍慢,半月之内,必能完全复原。”
鬼馨儿颔首,望向张灿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歉意。张灿冒险救助于她,而她心中始终将其视为一个粗鄙之徒。然而此刻,她意识到自己误解了这位英雄。
“对不起……我早该向你致歉的。”
“你并未犯何过错,为何向我道歉?”
鬼馨儿展露一抹甜美的微笑:“我一直以为你会趁机占我便宜,然而你始终未有所为,只是专心致志地助我排毒。真心感谢你。”
张灿挥挥手:“无妨无妨。此事何足挂齿,我的出色本就常遭人误解。不过……你胸前的柔软确实令人难忘。”
“你……”
鬼馨儿瞬间怒火中烧,欲起身向张灿发起攻击。要知道,此刻她身无寸缕,这情景令张灿不禁心生涟漪。那一握即可掌握的纤细腰肢,与丰盈的胸部形成鲜明对比,让张灿不禁多看了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鬼馨儿连忙躲回被褥,双眸怒视张灿,仿佛要将他撕碎。
“真是个小气鬼,开个玩笑罢了……真是个娇气的女子。”
如此言罢,张灿转身离去,只留鬼馨儿独处。望着张灿渐远的背影,鬼馨儿心中怒意难兴。待张灿身影消逝,鬼馨儿眼神转柔,急急整理其内衫。确认无恙,迅疾穿戴整齐,随即调整自身气息,以复原力对抗那长久以来困扰她的毒咒,此刻,大部分力量已归于身。
张灿坐于外间石榻,亦沉入冥想,整顿心神。寻得柳新老者之子实乃一大幸事,唯一确信者,柳新老者犹存人间。
幽暗神墓深处,诸多秘室隐匿其中,柳新老者便囚于此中之一。此时,老者状况堪忧,精神萎靡不振!虽每日供应食粮,然禁其眠!
鬼一尘授计,手下分三班倒,每八时辰一轮替。任务简明:竭尽所能阻止柳新老者入眠。
起初尚能支撑,然经数日折磨,老者闭目即遭唤醒,如此半梦半醒,已持续至今。如今观之,精神衰弱至极!
“吾等头领此举,未免太过苛刻,一介老朽竟遭此般折辱,恐未亡亦剥皮抽筋矣!”
“慎言!若令头领闻之,汝我皆遭掌掴!”
“许老者稍憩,仅一小时辰,再将其唤醒,如何?”
“善,从汝意。吾亦感过火,区区老者,纵识秘符,何须如此凌虐?直接问询岂非更佳?不解此符对头领意义几何。”
二人低语,柳新老者终获片刻安宁。哪怕仅一时辰,于即将崩溃之骆驼而言,已是莫大恩赐。
另室中,霍喜品正怀抱猪蹄,津津有味啃食。对比之下,二者境况天差地别!柳新老者日渐憔悴,精神萎靡;霍喜品虽囚室内,却享口福,每日饱食酣睡,生活惬意无比。
未几,鬼一尘踱步而来,守卫见状,立将一桶冰水倾泻柳新老者身躯。前一刻尚沉睡安详,此刻瞬间惊醒...
\"古老法师,我劝你一句。我们首领要的魔法符文,你最好乖乖交出。不然,你就等着见识真正的恐惧吧!”
已是沉睡一个多时辰的柳新老法师,此刻精神稍稍恢复,他明白这两人的身份,他们是在保护他。而这一切,自然是因为鬼一尘的到来!
柳新老法师,历经沧桑,立刻怒斥道:“两个小辈,不让爷爷睡觉,是吗?好,爷爷不睡便是。但你们记着,只要爷爷找到机会,定将你们这些小妖孽碾成粉末……”
鬼一尘远远便听见几人激烈的咒骂,不禁轻笑,低声自语:“这老家伙真是顽强,言辞如此犀利!若非你还有利用价值,早已将你剁碎喂龙。还敢喋喋不休!”
片刻之间,鬼一尘已现身于此,刚推门而入,他的手下急忙站起,对鬼一尘禀告:“老大,这老不死的嘴巴如铁石般紧闭。”
“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一个月不成,那就两个月,总有一天能让他屈服!我们何需担忧。”
“是是是,老大英明。”
鬼一尘笑容满面地走向柳新老法师,盯着他说道:“其实,这魔法符文只是一部分,我抓你来还有另一目的,就是引出张灿。这小子胆小如鼠,恐怕早就得知你被捕的消息,却至今未敢前来援救。”
“你听我说,死心吧。我和张灿关系一般,这小子绝不会为我冒生命危险。如果你肯跪下哀求我,或许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这魔法符文的秘密。”
“不必了,你能坚持,你的弟子恐怕坚持不了。那小子已被我折磨得几近疯狂,只愿他还能撑得住,否则,我们伟大历史学者柳新,恐将后继无人矣。”
鬼一尘狂笑离去,柳新老法师泪水盈眶:“喜品啊,师父对不起你,没想到让你随我受此苦难!”
一旁,鬼一尘步入霍喜品的居所,此刻的霍喜品刚刚啃完魔兽蹄,正躺在床上沉睡,梦中仍呼唤着柳无双的名字,嘴角挂着一丝放荡的笑容,显然,他享受着这份安逸。
“别再贪睡了,小子,起来吧。你来到我的领域可不是来长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