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对此置若罔闻,转而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和孩子们的东西,棒梗的哭闹也被她完全忽略了。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留任何一个孩子。但杨卫国明令禁止收留棒梗,她不敢违背。
毕竟,瘫痪的贾东旭需要照顾,小当和槐花年纪尚小,唯有棒梗适合。而且即使离婚,他们仍住在同一院子里,想念棒梗时随时可见……没错,还是同一个院子!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住在斜对面的何雨柱。在决定离婚并与贾东旭谈论之前,秦淮茹已经对此有所打算。
至于何雨柱要找秦风介绍新妻子的事,秦淮茹根本不担心。从她嫁入这个四合院起,她就察觉到何雨柱看她的目光不寻常。自从贾东旭瘫痪后,她巧妙地让他痴迷于自己,只需一点点感情波动,就能牵动何雨柱的心。
因此,操控何雨柱,秦淮茹有着十足的信心。她嫁过来多年,除了最初几个月有贾张氏这位老顽固监视,其他时间里她的东西并不多。
贾东旭被棒梗踢倒,秦淮茹的计划落空。作为一个宠溺儿子的男人,他几乎不再为秦淮茹购买任何东西。因为两家相隔仅一墙之隔,秦淮茹迅速整理好东西,准备搬到何雨柱那边。
听到秦淮茹要与他离婚并打算和何雨柱同住,贾东旭气得脸色发青,疯狂地咆哮。然而,无论是秦淮茹还是棒梗,都没有理会他的情绪。
小当和槐花仿佛充耳不闻,老老实实地提着东西跟着秦淮茹走向对面傻柱的家,一副新来的模样!真是新鲜事!
大毛发威,连聋老太太的眼睛都因激动而泛红。
\"京茹?\"
\"你怎么会在傻柱家?\" \"傻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妹妹还小,这事还没想过吗?\"
\"……\"
秦京茹,你在何雨柱的房间里算怎么回事?更重要的是,万一何雨柱真的被你抢走了,今晚你打算去哪儿?未来又该如何自处?难道又要回到贾家?那样岂不是直接落入贾东旭的掌心?
\"姐姐,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真的是我不愿意找吗?\"
我看你是不希望我找,尤其是不希望我找这傻柱……\"但很遗憾,我已经找到了,就是他——傻柱!\"
在秦风的启发下,秦淮茹已经洞察一切,面对曾经恐惧的表姐,她毫不慌张。
说完,她瞥了一眼傻愣在一旁的何雨柱,命令他放下洗脚水后,慢条斯理地对秦淮茹说:\"而且,姐姐,我的去留不再由你管了。\"
\"刚才秦风哥已经告诉我,明天他就会帮我安排进轧钢厂工作,所以我也将成为一名工人了!\"秦淮茹补充道,转向何雨柱继续说:\"还有,傻柱,你听见了吗?\"
\"我之前的话你也应该清楚,你现在还在我的考察期,如果你敢再跟秦淮茹纠缠不清,我可能会考虑换人……\"
\"别,别别!\"何雨柱连忙打断,急切地保证:\"京茹,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和秦淮茹有任何瓜葛。\"
说完,何雨柱马上开始驱赶秦淮茹离开。
拎着大小包裹,怀里还抱着小当槐花的秦淮茹,完全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离开何雨柱家的。她不明白,已是深夜,又正值严寒,带着两个孩子还能去哪里寻求庇护?面对秦淮茹的忧虑,秦京茹似乎毫不在意。
尽管表面上像是远亲,但在贾家的日子里,秦京茹已经被彻底地欺负得心灰意冷。之前鼓足勇气找秦风,只是为了抵抗贾东旭这个无赖的 扰,现在又怎会去理会这些?
...
崔大可见机行事,趁着傻柱不在,门口敞开,他从屋里探出脑袋,向秦淮茹招手。何雨柱觊觎秦淮茹的美色,而同样是独身的崔大可也对她有所垂涎,甚至更甚!自从搬到这个四合院,他就对秦淮茹心生觊觎。
当然,他对不止秦淮茹感兴趣,后院的梁拉娣、娄晓娥,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还有前院的闫解成以及新婚妻子于莉,他都有所心仪,只是还未有机会下手。此刻看到秦淮茹争吵后独自出门,崔大可认为机会来临。听到招呼,秦淮茹眼前一亮,立刻带着女儿们朝他跑去。她虽然看不上崔大可的外貌,但他的房子和稳定的收入却是吸引她的关键。
一旦今天搬入,以后是否搬走,就不再是崔大可所能决定的了。有秦风的支持,秦淮茹并不畏惧他的任何算计。
...
聋老太太家所在的后院,何雨柱抱着被子刚走到门口,还未敲门,就听见聋老太太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都给我安静,你们这两个小鬼别再吵了,我头疼欲裂!”
“罪过,罪过啊……”哀叹声逐渐虚弱。
“秦风,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让这两个孩子这样折磨我?”何雨柱急忙上前,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惊愕:桌子上、地上、炕上,一片狼藉,聋老太太以前喜爱的小物件更是几乎无完好之物。
更令人震惊的是,短短一天多不见,聋老太太憔悴不堪,仿佛苍老了许多,眼眶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精神状态大不如前。
\"柱子,柱子\",看着打开门的何雨柱,失聪的老太太立即停止了哭喊,几步并作两步地向何雨柱冲去。她甚至差点摔倒,但老太太毫不在意。
稳住身子后,她指向仍在炕上乱动的小孩,说道:\"柱子,你给我教训他们,狠狠地打他们。\" \"这两个小畜生太放肆了,你看我这满头的包,还有我耗尽的头发,全被他们搞成这样。\"
\"还有我们家被他们吃得精光的食物和馒头,壹大妈送来的饭菜,我一口都没吃到,到现在还饿着……\" \"柱子,今天你一定要帮我出头!\"
自父亲和白寡妇离开后,何雨柱从未享受过父爱,他视聋老太太如亲奶奶。听到她饿着肚子,他怎能坐视不理?来不及考虑时间早晚,他用棍子威胁了小孩后,径直走向中院,打算给她做点吃的。
日子漫长而辛苦,秦风只能夜以继日地处理中院后院的琐事,连关门睡觉都顾不上回应秦风。生活艰难,所以他不得不日复一日。
一日三餐暂且交给隔壁的张嫂负责。无论是秦京茹一大早来应聘,或是秦淮茹稍晚一些等待岗位分配,杨卫 交给于莉处理。作为他的助手,见过大领导,处理这两个职位的问题在他授权下并不算麻烦。
直到第三天警察来通知贾张氏的审查结果,秦风也没有离开房间。他询问了大致会关押十年左右,手表工业券和一百多元赔偿后,只送了糖果便不再过问。对于后来的警员提到贾张氏表现好或得到谅解可能减刑的情况,以及院里的其他事情,他选择了充耳不闻。
年轻时不放纵,怎对得起青春?他请假一周,不是真的闲得发慌,回到院里与“野兽”相处。郑娟曾担忧影响,但秦风坚持,她也就妥协了。毕竟,他是她共度一生的人,无论多么不可靠,她都要接纳。
除了服从和配合,她还能做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间,四天过去了。
\"哟,杨主任家的,\"邻居们打招呼道,\"你今天终于舍得出门了吗?\" \"你应该劝劝秦风,年轻人不懂得节制,等老了就会知道……\"
\"啧啧,看看你,有车间主任的家就是不一样,一顿能吃好几个鸡蛋……\"
清晨第五天,趁秦风熟睡之际,郑娟悄悄起床,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穿着整洁后,郑娟端着木盆走向院中的水龙头清洗,然后准备提前为秦风准备好早餐,这是不得不做的事。不然再不出门,秦风脸皮厚还好说,但她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刚走到水龙头前,三婶开了个玩笑,周围正在洗衣的大嫂和小媳妇们都跟着笑了起来。新婚不久的郑娟听到这话,脸庞顿时羞红一片。“三婶,您就别操心我家的事了。”她连忙回应。
“我们两口子在家里,和您不一样,您儿子和儿媳虽然结婚了,但还没分居呢……”“就算想出门,也没地方可去啊!”“难道你们夫妻俩就特别享受那种动静?”三婶调侃道。
良宵总是短暂,因此日以继夜的努力是必需的。
郑娟不愿意伤害他人,所以对那些闲言碎语有所顾忌。
屋内的秦风对于这些闲话毫不客气,成天就知道嚼舌头,还拿媳妇开玩笑,这不是找骂吗?“你……”三婶被噎得说不出话,本想反驳。
然而,面对门口儿媳妇于莉那满含幽怨的目光,三婶的话瞬间咽回肚子里。如果于莉还是当初那个没工作的穷媳妇,或许还能接受。但现在,她是家中收入最高的人,甚至超过丈夫和儿子的总和!
“娟儿,你刚才不是说要借蒸笼吗?嫂子这就回家取来!”旁边的张嫂看到郑娟不太自在,赶紧出声,随后拉着她一起回家。路上,张嫂开始向郑娟解释院子里各家人的性格,虽然他们夫妻在这院子算不上显眼,但对他们来说,一切早已了然于心。听到不再有针对自己媳妇的闲话,秦风才得以继续蒙头休息,连续几天的折腾,即使是经过空间强化的他也需要时间恢复。
直到郑娟做好早饭来叫他,秦风才慢慢醒来。
但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猛地拉过郑娟。“不行,秦风,真的该出门了!”郑娟急忙阻止秦风不安分的手。
她接着说:“早饭已经凉了,再放下去就不好吃了……”
“凉了?”半梦半醒的秦风没睁开眼睛,“既然凉了,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可是,今天你答应跟我回家的。”郑娟继续推脱。“我妈妈那边的招待所住宿只有六天,我们今天真的得搬过去……”
“杨主任!”“请问杨主任在家吗?”
“……”
“在!在家!”听到门外的询问,郑娟急忙挣脱秦风的手。整理衣衫后,她开口:“请稍等一下!”
回答完门外的访客,她转身拉着秦风的手安慰道:“今晚都依你,我们现在起床好吗?”
“哎,我命苦啊!”秦风嘟囔着。
看着秦风那如同顽童般的表现,郑娟原本紧皱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来。她轻声道了句先去招待客人,便微笑着离开。
随后,衣着整洁的秦风本打算打个哈欠,但在看见客厅中坐着的人影时,他立刻清醒过来。来人正是前几天刚见过的大领岛的秘书楚云天。
\"哎呀,楚秘书?\"
\"怎么是你亲自来了?应该我去找你才是!\"秦风边说边走,几步就来到楚云天面前。
\"杨主任,你可是咱们冶金行业的功臣,这样说就见外了。\"
\"我打扰你的假期,才是不对的。\"楚云天说完,笑着起身,完全没有身为大秘的架子。毕竟,他不敢有失礼之处。尽管秦风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但他的地位和成就早已不容小觑。
不说大领岛对他的期待,仅是他研发的那个流水线工艺理论,这几天在大领岛的会议中就已被提及无数遍。
马满囤上门道歉?直接让他滚蛋。
\"您请坐,您请坐!\"郑娟端着瓜子和茶水过来,放下茶水后,连忙整理起茶几上的杂物。这时,她才意识到之前两人聊得太投入,连忙附和,并将楚大秘介绍给秦风。考虑到可能会吓到郑娟,秦风只说是领导的秘书。但即便如此,郑娟还是被吓得不轻。
她平时打交道的对象都是普通百姓,顶多就是街道办事处或纺织厂的人事科长。\"楚……\"
\"哎,别叫我岛,叫我的名字就行。\"楚云天打断了郑娟的话,随后看向秦风,继续道:\"杨主任,我年纪稍长,就当哥哥,你叫我杨兄弟如何?你委屈点儿,喊我一声楚哥,大家觉得怎样?\"
\"这怎么行……\"郑娟还未完全适应,赶紧摆手拒绝。
而秦风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直接称呼楚大哥。
既然楚云天已表现出亲切的态度,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听到丈夫应允,郑娟只好改变口吻:\"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楚大哥,我们就随意些吧!\"楚云天笑着摆手表示同意,一番寒暄后,他在秦风对面落座。郑娟注意到门外还有一个人站着,猜想可能是对方不好意思,再次邀请:\"这位朋友,进来坐吧。\"
\"别,别叫夫人,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小岛了!\" 马满囤慌忙摆手,然后看向秦风想要解释来意,但秦风根本不给他机会开口。
秦风家虽不大,门口的动静他岂能看不见?但他对马满囤的嚣张态度记忆犹新,并不想理会。他现在只想找出办法让这家伙也尝尝苦头,哪有心情和他闲扯。
“喂,杨兄弟,别看我。”楚云天察觉到秦风的疑惑,连忙解释,“他不是我带来的,只是我来时恰好遇见。”他的洞察力之强,让秦风不由得暗暗赞叹。
听到楚云天的话,秦风心中的疑虑也稍微放下。虽然他不会对楚云天有所迁就,但如果马满囤真的通过楚云天来求情,他也不好太过拒绝。“嗯,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说完笑着对楚云天说,然后转向马满囤,只吐出一个字:“滚!”
马满囤的级别自然不够资格与楚云天对话,他之前没有立即开口是因还未准备好来求秦风宽恕。听到这个字,他顿时忘了初衷,指着秦风质问道:“姓杨的,你说什么?”
“有种再说一遍!”
“别以为你现在当上了车间主任就了不起。”
...
马满囤竟然上门求饶,却被直接赶走。“你知道我在车间主任的位置待了多久吗……”说完这些,马满囤脸上的谦恭瞬间消失,能屈尊道歉在他看来已是极限,如果不是姐姐夫人暂时联系不上,他根本不会来找秦风。
“我说让你滚,滚出我家,现在立刻马上!”
“你不是很牛吗?”
“回去继续和我斗,不死不休。”看到马满囤服软,秦风反而更加鄙视,他起身一步步逼近马满囤。
本已气势汹汹的马满囤,面对秦风步步紧逼,心中的愤怒转为恐惧,每近一步,他就得退一步。“哎哟……”直到无路可退,马满囤不小心撞倒后退,跌入院中。“废物!”说完,秦风毫不留情地将门重重关上。
如果马满囤坚决对抗到底,他可能会尊其为硬汉,但现在,只会让他感到恶心!\"姓杨的小家伙,你过分了,不知好歹!\"
\"你给我记住……\"
\"我若不让你付出代价,那我倒过来写这个‘马’字!\"
门外传来马满囤的怒吼,秦风本想提着门边的扫帚出去教训他一番,却被楚云天拦住。他直接开门面对马满囤,呵斥道:\"闭嘴,蠢货,你知道你惹了谁吗?\" \"如果你明天还能在外逍遥,我就倒过来写我的‘楚’字!\"
\"我……\"马满囤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楚云天的手伸向腰间似乎要掏枪,立刻闭嘴,一瘸一拐地逃出了四合院。秦风望着马满囤离去,向楚云天致谢,这份人情他是欠下了。秦风并不介意,交情这种事,就是要互相帮助。这次楚云天帮他,将来有机会他会回报。
\"兄弟,别这么客气嘛。\"楚云天笑着说道,意识到时间已耽误不少,便不再耽搁,直截了当地说出他的来意。
对于马满囤,秦风和楚云天都未曾放在心上。冯德全说过搞定他就跟玩似的,这种靠裙带关系升迁的人,收拾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今日更新至少七。
诡子上门寻求采购,开始出口创汇之路。
\"贸易部吗?\"
\"我对贸易不懂啊!\"秦风疑惑地看着对方。
他回想起自己许久未去的车间,继续问道:\"楚哥,你的意思是,我车间生产的千分尺已经送到贸易部,并有了成品?\"
\"没错!\"
\"如今,由于工人们熟练度提高,千分尺车间每天的产量稳定在一百支左右。\"楚云天肯定地点点头,接着解释道,这些都是秦风这段时间休息时,工厂车间的进展,主要是大领岛会议后得出的可分享信息。
\"等一下,楚哥!\"秦风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有诡子看上了我的千分尺?他们出价多少,打算购买多少?\"
\"哦。\"楚云天听出秦风对邻居的称呼有些失礼,本想提醒注意形象,但考虑到秦风一贯的行事风格,还是选择沉默。
听到楚云天的话,秦风直接用手捂住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平复情绪,开口说道:“工业产品,尤其是高附加值的产品,怎么能随国际行情波动呢?那样岂不是亏惨了?”
“况且,这些东西过去都是外国人自己定价的,哪里来的国际行情?”“这不是胡闹吗?”
“卖东西一直是我们自己决定成本,自己定价的!”说完,秦风站起身,对这些人感到无比无奈。
如果真的按照国际行情来操作,与诡子这笔交易别说赚钱,不亏损就已经是奇迹了。毕竟,在当时的炎国,定价权并不在手中。不论是哪种产品或工业类别,甚至是秦风曾听说的一种观点,炎国的产品无论卖出什么价格,只要能换取外汇就是大功一件。
楚云天接下来的回答证实了秦风的担忧:“杨兄弟,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怎么会亏?”他辩解道,“我们有自己的工人,有自家的铁矿,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而已。经过加工的千分尺卖出去,总不可能比直接卖矿石更便宜吧?最后换来的可是外汇呀。”
捂着脸的秦风实在不想再与楚云天争论下去。这不仅是楚云天的问题,而是当时许多炎国人的普遍想法——深受小农经济观念束缚,认为只要有东西能卖出就是赚钱,至于投入的成本则不值一提,反正都是自家生产的,不在乎劳动成果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