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工,我已经与工人们谈妥,他们的辛勤工作将获得相应的高薪。生产线共六十五道工序,除基本工资外,每支合格的千分尺,我计划额外给予至少五元的奖励。”
“再考虑管理费、报废率、水电费,以及我承诺给第二轧钢厂的百分之十利润,这样我们的最低成本将达到一百五十一元。考虑到超高精度千分尺的低重复购买率,按照国际惯例,我们可能需要五到十五倍的溢价。我给出一千美元的价格,简直是友情价。如果换成漂亮国的人,我们可能还得再加价!”
“岛主大人,您需要尽快提交一份报告,关于我们的千分尺出口关税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亏损。合理的税率大约在百分之十左右,可以命名为科技创新税或者其他相关名目,总之,找个合理的理由即可...”秦风的话语一出,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
在此之前,即使是利润达到五美元一支的千分尺,大家就已经很高兴了。然而现在,秦风轻轻一句话,利润就直接翻了百倍以上。
...
秦风:今后,我们要设立的标准将是这一领域的新规则,\"等等,等等。\"李副厂长插话打断了他,\"小杨,我先不说你这价格尼桑是否会接受,关税这部分是怎么回事?\"听着秦风越吹越高,他实在忍不住了。
以为秦风对炎国国情不熟悉,李怀德便耐心地向他解释了为何炎国有实施出口退税的必要性。最后,他补充道:“即使有了这样的退税补贴,我们的产品在全球竞争中依然处于劣势!”
“工厂原本利润就不高,如果再加上百分之十的科技附加税,恐怕连工厂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负担。”
说完这些,李怀德担心秦风还不明白,又举例说明:“比如你手上的这把千分尺,如果征收百分之十的关税,原本一千美元的价格就会降到九百美元!”
听到李怀德的解释,秦风却露出了笑容。
随后,他对着李怀德竖起大拇指赞扬:“呵,李厂长,没想到您对关税这么了解啊?”“厉害!”
秦风这次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感到意外。因为在前世的记忆中,只知道李怀德擅长搞人,并没有提及他的专业能力。然而,李怀德听闻此言,嘴角忍不住抽搐。
一个五十多岁的副厂长,却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夸赞,怎能高兴得起来?不过,李怀德的不快只是一瞬间,因为他立刻被秦风接下来的话语惊醒,不再沉浸于郁闷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风确认:“小杨,你说的是直接加价,而不是扣我们自己的钱?”“那样一支就要一千一百美元了,对吗?”
话还没问完,李厂长自己就意识到这不可能。因为这是明显坑害消费者的行为,没人会接受。对于李怀德的反应,秦风并未理会。
接着,他坚定地说:“没错,这笔费用理应由那些国家承担。我自己掏腰包提增税,除非脑子有问题。”秦风还想说什么,但大领岛的人已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担心秦风会失控。
别人购买你的产品还要自掏出口税,回国后再付一次关税,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荒谬事?看到秦风越说越离谱,身为厂长的杨厂长连忙出言提醒:“小杨,别想得太离谱,咱们要实事求是。”
“怎么会不可能?”秦风反问道,“凭什么我们不能反击科技封锁和武器禁运,提高出口关税?”“杨厂长,你们先别反驳,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需要直接解决。”
秦风意识到与这些人讲道理效果不佳,时间紧迫,于是决定采取更为激进的方式处理这个问题。
一切只为国家发展
秦风接着说道:“原本,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买家并非尼桑,而是 、欧洲和老大哥。”“尤其是美利坚和老大哥,他们在这一领域的竞争异常激烈。”
秦风强调:“今后,我们的标准将建立在这个领域的新规则之上。工量刃具的精度直接影响成品质量和效率,一台精密零件的缺陷,价值足以抵上百把千分尺的价格!”“过去,由于产品质量差、精度不足,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希望我们发展工业,我们的产品难以售出。然而,如今的千分尺不同,我们掌握了世界领先的精度,这就是我们的优势,就像我们曾竭尽全力从海外购买他们的精密仪器一样……”
“对于国家发展的关键物资,价格无关紧要!”李副厂长按捺不住插话:“仅凭一个千分尺?”“没错,仅凭这个千分尺!”秦风听到这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回应。
他点头致意后,露出洁白的牙齿,对三人笑道:“黄金之所以比白银值钱,不仅仅因为它美丽,更是因为它的稀缺性。”“同样的,我们的千分尺也是如此,虽然许多国家都能生产,但像这样高精度的全球独一无二。这就构成了我敢于说出这句话的底气!”
“这个千分尺标志着我们新的起点,过去,我们只是跟随者,总是在模仿洋人的步伐。但从现在起,工量刃具领域不会再如此。我们将不仅限于千分尺,还要生产卡尺、高度尺、精密测量块、轮廓仪、三坐标测量机、硬度计等各类精密量具。”
“换句话说,我们的标准,将成为全世界的标准!”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包括大领岛的人。楚云天则退在一旁,眼神不断审视四周,而秦风的话语仍未停歇。
“大领岛,厂长,你们不必如此惊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火箭、蘑菇弹,这些不是我们也造出来了吗?相比之下,小小的工具又算得了什么?”“因此,我坚持高价,我们的国家幅员辽阔,贫困,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完全依赖政策支持是不现实的,我们必须自力更生,用赚取的外币投资研发,再赚取更多的利润。”
\"只要有足够的利润,我们就能有足够的资金去研发、招募人才,哪怕是最顶尖的智者,一个不够就十个,上百个上千个。我们常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研发一个工具或新技术值一百,那就给一千!\"
\"就像我之前对杨厂长所说,富裕和复兴不会自动降临,也不会期待怜悯与援助,只有通过努力争取,甚至以命相搏才能实现这一切。\"
\"只要给我足够的授权,我会带领团队夺回整个工量刃具领域的标准,而且不必依赖每年的振兴计划预算!\"
秦风一口气倾诉完自己的想法,稍作停顿,让大领岛有时间消化,然后确认问道:\"大领岛,要不咱们疯狂一把?\"
\"这位叫三的小家伙,你可要注意了,今天已经是第四次了,我保证每天至少七次!\"
(对话)
秦风:杨总,你大爷的杨桑!求问一句,“大领岛,要不要一起尝试一下?”
大领岛:... ...
大领岛在过去的经历中始终保持情绪稳定,但此刻却被秦风的话语直接戳中痛处:\"秦风,你是恶魔吗?你说得这么明白,我还怎么拒绝?\"
看着秦风嘴角不断抽搐,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身为高层,自然不会愚蠢到听不懂秦风的话。
大领岛深吸一口气,释放内心的纠结,再次开口:\"我从不与人打赌,但今天,我愿意和你赌一次。既然你要疯狂,那我也陪你疯一场,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注意到杨厂长还想阻止,他抬手打断:\"老杨,别说了,这种无风险的交易,傻子才会不做!\"
\"不过是些责任罢了,年轻人敢于冒险,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无论如何都是划算的!\"
大领岛看着秦风还想说什么,车间门口已传来龚胜泉手下人的催促。最后,他转换语气,满含期待地说:\"那就拭目以待你的表现吧!\"
\"我不知道你怎么搞定那些日产代表!但你们三位只管看好,绝对能赚大钱。\"说完,秦风伸出手,示意请进车间。
\"小子!\"杨厂长咬紧牙关,眼见大领岛已离开,他只好快步跟上。李副厂长则落后一步,竖起大拇指赞叹:\"厉害!\"随后,他拉住秦风,低声询问肉食是否准备妥当。
秦风直到这时才想起,之前只顾着与郑娟的欢乐,把答应给沼田先生送鸡鸭鱼的事情抛诸脑后。在保证解决了眼前问题后立即去办这件事后,李副厂长才笑着与他一同走向车间。
\"小杨同志,你终于来了。\"
\"快来快来,沼田先生已经等你好久了!\"
\"沼田先生想知道你的棘轮使用了哪种工艺,还有测量杆的材料配方是什么呢?\"
看到秦风踏入车间,龚胜泉毫不迟疑地吩咐起来,语气坚定,命令秦风迅速解答。然后他又换上一副谦逊的面孔,望着被称为沼田的尼桑男子,说:\"沼田先生,请稍等,我会让他为您解答您的疑问!\"
\"我……\"如果是马满囤或冯德全,秦风早就一巴掌过去了。他实在难以想象,龚胜泉需要做出多大的妥协,才能让这群人如此放肆。听听他们的要求,直接询问工艺就已经过分,他还帮着打听材料配方。如果不是龚胜泉伪装成炎国人,秦风真想把这些家伙当作异类对待。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后世那么多绝密技术会流入尼桑:有龚胜泉这样把洋货视若珍宝,对自己的东西却不屑一顾的人。
秦风内心暗骂:“老子杨桑,你大爷的!”那些保密的技术,能不外泄简直是奇迹!
心情郁闷的秦风整理思绪,正要再次开口,忽然想起龚胜泉刚才提到的名字,双目猛地瞪大。他看着眼前这位不及自己肩膀高的矮个中年人,确认道:\"你是尼桑三风株式会社,专门从事工量刃具生产的创始人,沼田惠饭先生?\"
听到这个问题,现场所有尼桑人的假笑瞬间冻结。他们之前从未提及沼田惠饭的真实身份,甚至连全名都没说过。而现在,却被车间管理者直接揭开了底牌。加上刚才那些问题,哪怕是傻子也能猜到他们的意图。“ !”秦风心中暗骂,同时看向龚胜泉时,嘴角忍不住抽搐!
对于其他人可能不太了解沼田惠饭,但作为后世工业设计专业的秦风,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这家伙创立的三风量具几乎垄断了精密量具市场……如今,龚胜泉这个蠢货连问都不问就把他带到车间,还要让他讲解工艺配方。这已经不是坑爹,简直是神坑天坑。他还没准备好迎战,对手就直接上门了,秦风怎能高兴得起来?
正当秦风在心里暗自腹诽的时候,龚胜泉却对秦风使用非敬语且用手指外国客人表现出不满。......
在按下秦风举起的手之后,龚胜泉紧接着训斥道:“小杨,你怎么能那样跟沼田先生说话?”“立即向沼田先生道歉,太没礼貌了......”
龚胜泉的训斥让先前一脸尴尬的沼田惠饭脸色渐渐平复,重新看向秦风的目光中充满了轻蔑。身份被揭穿又能怎样?他已经深知在炎国,是否有能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服从上级的命令,这一点与日本严格的阶级制度并无二致。
“龚桑,没关系的,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学习。”沼田惠饭带着嘲讽的笑容说道,然后转向秦风,继续道:“我确实是三风的创始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窃取技术,主要是为了交流和学习。”“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投资,和你共同建设工厂,专门生产工业刀具......”“很高兴认识你,杨桑!”“请多多指教!”
看着沼田惠饭弯腰伸出右手,秦风心里暗骂“你个老狐狸”,但脸上依然保持真诚的笑容,伸出自己的手与之相握。因为在刚才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这个狡猾的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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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还没等秦风把话说完,杨厂长就已经匆匆挤进人群,将秦风拉开。\"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他心里暗道,早就知道这小子会惹事,当初就应该把他送到刘疯子那儿。
杨厂长低声警告完秦风后,本打算向龚胜泉解释,却被秦风毫不客气地拉到了身后。尽管杨厂长想要反抗,但力气哪是经过空间改造、能力全面升级的秦风的对手?只能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被放到一边,对此秦风完全不理会。
杨厂长的目光越过龚胜泉不断变幻的青紫脸色,看向他背后的众人,问道:\"大领岛,我说的没错吧?\"
\"如果做生意非得伤筋动骨,那恐怕我只好请你解雇我了,因为我这脊梁弯不下来!\"
虽然大领岛此刻对秦风再次闯祸感到愤怒,但他毫不犹豫地回应:\"胡说八道,我们做的是交易,讲究的是公平自愿!\"
\"谁要什么磕头礼拜,那是瞎扯淡……蛮子帝国早就不存在了!\"
龚胜泉原本因秦风反驳他的面子受损而愤怒,此刻听到秦风居然还为那个差点被他除掉的年轻人说话,更是怒不可遏,威胁道:\"对外来者不能轻视,这是周掌柜的指示!\" \"老……\"看着大领岛似乎要为了自己和龚胜泉争吵,秦风意识到时机已到。
他连忙插话:\"哎呀,大领岛,你错了,我错了!\"接着他又转向龚胜泉:\"龚局,你也是为我好,对吧?\"这话让龚胜泉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秦风没再理会龚胜泉,继续说道:\"龚局,我知道你严格是对我的爱护,但我有个坏习惯,就是不喜欢别人的自以为是的好意。你的关心我心领了,但这份好意我承受不起,反而让你们都不开心。这一切的源头还得怪这把千分尺,如果没有它,你也不会费心介绍尼桑客户给我。为了不再有这样尴尬的局面,我觉得最好取消这个车间。\"
说完,秦风一把夺过沼田惠手中的千分尺,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他下令将所有包装好的产品统统丢进熔炉。
“这个”秦风前面的话语,龚胜泉听得很满意,但后面的言论让他彻底懵了。如果全都熔掉,他这次出行还有什么意义?又如何向上级交差?
关键在于,秦风这小子若真全熔了,他根本无法承受各方随之而来的压力。自知之明告诉他,今天的事情究竟谁是谁非,根本经不起推敲!
“别,别,小杨,不,秦风,你冷静些!”李副厂长说着,急忙挤进人群,拉住秦风的袖子,“放下,全部放下!”而杨厂长则飞奔至成品封装小组,不管是每支一千美元还是十九块五人民币,都是钱,是急需的外汇,辛辛苦苦造出的产品就这样熔掉,怎么说得过去?秦风对这些言论置若罔闻。
眼见几个工人搬起木箱准备行动,他冷声问道:“怎么,现在我在车间说话都不顶用了吗?还是你们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倒掉!”
“秦风,这些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的成果!”徐过海听到这话,回头想再争取一下,二百多支装一筐,全车间可能一天都未必能完成,而投入熔炉却只需几分钟。
“徐过海,当初我就跟你讲过,你要在我面前唯命是从,做不到就去财务结账。”秦风的回答依然平静。
“别别,倒,我们倒。”确认秦风不是开玩笑后,尽管邱大力心痛,也不敢再犹豫,他和徐过海合力将那框千分尺成品,连同包装一同倒入熔炉。“来来来,我们也倒吧,主任是真的生气了!”“对对,快点,倒了,不然主任责怪下来才是 烦……”看着箱箱千分尺化作铁水,连杨厂长亲自到场也无法阻止,龚胜泉强压怒火质问道:“秦风,你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我吗?”
“哎呀,不敢不敢!”秦风连忙摆手,满面惶恐,“我不过是个科级干部,跟您差得太远,哪敢威胁您呢?”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他指向最后一箱千分尺,“你以为这样做我就怕你了?告诉你,你的这些手段太低端,就算你全部熔掉,对我也构不成威胁,只会让沼田先生他们笑你。”
“当然,当然。”秦风再次点头附和,“龚局长经验丰富,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您看,我随便几句话就让您乐开了花。”看着被轻易糊弄的龚胜泉,秦风内心忍不住鄙夷,这样的“ ”,他已经不再担心刚才冒犯他的后果。
关键在于,沼田惠饭觉得自己在眼前这位炎国少年面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至少这位少年深信他不敢与之较量!虽然不甘心认输,但看着一箱箱被毁的千分尺,沼田惠饭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不清楚得罪秦风会有何后果,但沼田惠饭明白,如果错过与秦风合作的机会,他会懊悔不已。周围随行的诡计者一个接一个,纷纷跟随沼田惠饭向秦风鞠躬,即使内心有所保留,但他们面对秦风时,脸上再无一丝傲慢。
这一切落在龚胜泉眼中,就像一记记耳光,他之前说得有多坚定,此刻被打脸就有多疼。龚胜泉感到在场所有人似乎都在无声地扇他的耳光,一次又一次!
目睹这群诡计者向一个炎国人鞠躬的画面,无论是现场的普通工人,还是经常与外国人打交道的龚胜泉,抑或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未曾见过此景。长久地看着,秦风仍然没有点头示意,李副厂长忍不住担忧地问道:“这……”“我们是否该劝劝大领岛?他们是客人,真要任由秦风这样胡闹下去吗?会发生什么事?”